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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爱她,从一开始就不爱。

愚蠢盲目的是她,幻想着他会爱她哪怕一分半点。

心存妄想,是她罪名。

前女友的电话删了还能再存。

他不爱她的心却不会改变。

如果非要说从哪一天开始慢慢清醒的,那一定是这一天。

白色应景地出现。

她冲进洗手间呕吐,满嘴苦味,脑袋发胀。

幸好这晚没有在闻靳深的公寓里,否则她的所作所为会让他难以忍受吧。她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电视,花瓶,手机,电脑等等,就不一一细数。

现在她的家里,比抢劫现场还精彩。

卧室里,飞舞着被芯枕芯里的白色鹅绒,被她用剪刀捅出来的,漫天白色,混在她本就充满白色云影的视线里,像大雪,像鹅毛大雪。

冬天已经过去了,这是春天,可她为什么还是很冷。

也是这晚,闻靳深没有回家。

彻夜未归。

时盏醒到天明。

她如一只寻不到地狱门的女鬼,在家中游荡,孤魂般,只到处地走,什么也不做,只是走,不停地走,赤脚走过她亲手制造的遍地狼藉。

没有任何收拾的心情和欲望,但她还是蹲在那堆碎片面前,一张一张地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也只收拾了那堆碎片,其余狼藉依旧。

第一缕晨光出现时,闻靳深推开她公寓的门,入目杂乱不堪,他没什么表情,连一丝吃惊也没有,关门时往客厅探上一眼,没发现人,径直上楼。

时盏在卧室的阳台上,酒红长裙,长发微乱。

他的手环上腰时,她其实有些恍惚的,压根儿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时盏转过头去,脸上有深深的疲惫感。

闻靳深把她的头发拨开,淡笑着亲了亲她的下眼睑,温和说:“怎么弄这么乱,是遇着什么事儿?”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露出的笑有多牵强,只是说:“没有,我没事。”

闻靳深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她习惯性地搂上他脖子借着平衡。他将她放在满是白色鹅毛的凌乱大床上,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宽衣解带。

其实真的好想好想问一句,昨晚林初娆没喂饱你吗?

这一句,到结束她也没问出来。

七点到八点半。

他给自己留了半小时到医院。

闻靳深整理好自己,走到床边,看着面无表情躺着的她,在她臀瓣上轻轻拍了下,俯身又吻了吻她,“等我下班。”

他抽身前一秒,她伸手拉住他西装衣袖。

闻靳深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手也悬在那处,问:“怎么?”

她欲言又止,若无其事地笑:“没怎么。”

西装革履的男人离开。

留下她一人,和满身欢愉后的痕迹。

何必特意回来呢?

就为要她一次,然后再去上班么?

也是难为他这么奔波。

时盏站在浴室镜前,看自己的脸,看自己的浑身上下,她想,要是没有这张皮,自己是不是连和他上床的机会都没有。

一开始只想和他上床的,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什么都想要的。

不该太过贪心,

真的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