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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当初鬼迷了心窍。

闻靳深注意到她直白的眼神,不由地笑了一下:“就这么好看?”

“......”时盏说,“一般吧。”

到底还是句违心话,倘若真的一般也不至于当初令她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

闻靳深也没拆穿她,略一挑眉点头表示认可,认可她口里说的一般。

“对了,”闻靳深突然想到一个事情,“我记得每一次我都有做措施,怎么就中标了?”

时盏冷冰冰地砸出一句话:“你问我?”

时盏真是越想越气,脸色难看得不行,她站起来就想走,闻靳深叫她一声:“走哪去?”

“闻靳深。”时盏木着脸,语气斜上去,“你自己做的混账事儿倒忘得挺干净。”

“混账事儿?”闻靳深开京腔时慵懒,且好听得不行,只是怎么听都很欠打,“我怎么不记得我做了什么混账事儿。”

“你不记得?”

“对阿,你说说看。”

时盏深深呼吸,没控制住音量:“那次在你家,你非要在最后紧要关头才肯出来,我当时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说过会中?”

店内客人寥寥,但总归有那么三两桌,在时盏音落时全部齐刷刷地用各色眼光看过来,然后又八卦无比地去看她对面的闻靳深。

时盏的余光里,隔壁桌那两个小姑娘的眼神仿佛......羡慕得很?

果然这是个颜值即正义的时代。

闻靳深用纸巾擦着面前沾着油垢的木桌,慢条斯理地,口吻气里有着笑意:“你先坐下吧,也不用这么大声,我不会逃避责任。”

“真没想让你负责。”时盏说,“更也不会拿孩子去威胁你家里的。”

母凭子贵的故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她自然也不会耷着脸皮去闯那深不见底的闻家豪门。

真的真的,她做不来这种事情,

“还有——”时盏想着那次就来气,“如果那次你听我的话戴个套,我现在就是轻身一人,而不是多了个累赘,懂吗?”

恰好老板端着托盘来上面,听这话表情都僵了,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将面分别推到两人面前,唯唯诺诺地说:“慢用,套子在那边......不是不是,筷子在那边。”

店里有人没忍住,爆出笑声。

那笑真刺耳,和时盏眼下郁愤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

在听到她的话后,闻靳深脸上笑意渐渐敛去,眼底聚成难测的黑渊,累赘,她说他们的孩子是个累赘,他非常不喜欢这个形容。

闻靳深正色道:“错在我,但孩子不是累赘。”

“怎么就不是累赘?”时盏冷笑着,“可能对你不是累赘吧,毕竟怀孕的又不是你,最后不管堕胎还是生产都不用你承担,你是这样认为的?”

闻靳深揉揉眉心:“行了,先别说孩子了。”

“......”

时盏真觉得搞笑,又不是她先开口提的。

闻靳深看不下去她一直那么傻站着,伸手拍拍她的手臂,放缓语气:“先吃面吧,吃碗面我送你回酒店。”

时盏面无表情地坐下,拿起筷子应付般夹几根面往嘴里送。

闻靳深的食欲向来不算好,他吃相优雅温吞,量又少,她以前和他吃饭就爱盯着他看,总觉得他这样的人脸吃饭都会给人带来视觉享受。

眼下,闻靳深没吃多少就放了筷子,正好也有电话进来。

没开免提,时盏听不到那边的声音,只听见闻靳深淡淡地说了个好,就准备挂电话。

“好什么好阿!操!”江鹤钦在另外一边吼着,“我背着我爷爷借给你的藏獒呢!还不快点给我送回来,我爷现在到处找,我他妈人要没了你知不知道!人立马就要出事了!你他妈赶紧给我送回来!!”

闻靳深懒懒抬眼看一眼对面时盏,还是说:“好,先这样。”

然后就直接撂了电话。

再次打过来时,被闻靳深毫不留情地拒接。

江鹤钦:???

闻靳深付完钱,主动帮她拎包:“走吧。”

时盏懒得去从他手里夺包,索性转身先行一步走在他前面。

夏季晚风凉凉。

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跟随。

到酒店一楼后,时盏回头从他手里拿走包,冷淡开口:“就到这儿吧。”

闻靳深无声淡笑,也没再说什么,只目送她进了电梯。

电梯门闭合前几秒里,隔着遥遥一段距离,时盏看见闻靳深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和前台的接待说话,表情淡得像座冰湖。

出电梯后,时盏从包里翻出房卡,刷开房间。

正好剪辑师将最新一集的成片剪好后发到她邮箱里了,时盏给电脑插上电源线,点开成片开始看,她对待工作向来仔细,看得一丝不苟。

时盏一边看一边记录着发现的问题,觉得有几处镜头切换衔接十分僵硬,正在笔记本上写着,就听见敲门声。

时盏放下手中纸笔,起身去开门。

她拉开门,发现外面站着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衣着火辣性感。

时盏:“有事?”

那两个女的像是看见她很吃惊,“这不是闻先生的房间吗?”一边问一边还偏头往门里面张望。

“不是。”时盏很轻地笑了一下,“哪个闻先生?”

其中一名目测E奶的女子嗲道:“就闻律师嘛。”

哦。

闻时礼。

时盏十分好心地抬手指着对面的房门:“他在对面房间。”

好巧不巧,刚说完对面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