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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他真要脱,上流层得变天。

高频的闪光灯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移动着,摸索着暗扣开关,温华沉声提醒:“你可想清楚,你这么一脱,闻家会被推上舆论浪尖,对集团股票影响也非常大,你爸爸和你爷爷也会责骂你,你确定?”

“我这不是被逼的么?”闻靳深懒懒地,“咔”一声手指解开暗扣。

开始抽皮带。

抽到一半,温华知道他这是来真的并非言语威胁,于是上前猛地一把按住他的手,咬牙低语:“你小子好好把衣服给我穿上,有什么事情回去说。”

温华丢不起这个人。

闻靳深观察她的脸色,冷冷一笑:“你也知道难堪?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你算计的时盏什么感受,她还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你——”

——啪!

温华一记耳光甩上去,打断他:“知道她是个精神病你还执迷不悟!你这个逆子!”

闻靳深手里勾留着半截黑皮带,他偏着头,那黑皮带尾端在视线里晃晃悠悠的。

静默半晌。

他重新系好皮带,然后穿上衬衫系好纽扣。

闻靳深一言不发,沉着脸走向一干记者。

先前花痴的女记者,胳膊肘拐了拐同事:“.......朝我们过来了过来了,真好看,我的妈。”

同事:“你哈喇子收一收吧,我怎么看他来者不善呢。”

女记者:“怎么会!闻公子这么善良温柔的人,不可能做什么坏事的!”

越来越近了。

女记者眼里桃花乱飞,呜呜呜怎么这么好看阿。

没持续半分钟,女记者傻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摄影机被夺走,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成为碎片。

女记者:“.......”

摄像机到底做错了什么。

同事递过来一个十分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叫温柔?这叫善良?”,然后手里的摄像机也被抢走砸了。

闻靳深的目光寸寸扫过每一个人,平静寡淡地说:“我不想有关时盏的内容被你们以各种方式报道出去,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要么你们自己砸掉手里的摄像机和录音笔,我会十倍赔偿;第二,我来帮你们砸,谁也别想带着设备从这出去。”

说完后也不再动作,只沉冷地看着众人,等待结果。

很快,就有第一个人主动砸掉手里摄像机。

有人开头,自然有人附庸。

没一会儿现场全是砸设备的动静,噼里啪啦地响个没完。

江鹤钦主动上前去检查是否完全销毁,他想,靳深是自己好兄弟,这种时候站出来挺一下他准没错。

江鹤钦检查到门口处的时候,发现自己多虑了。

门口守着黑衣保镖。

很明显,闻靳深口中那句“谁也别想带着设备从这出去”,并不是开玩笑的,而是来真的。

记者狗仔们离场的时候,还会被保镖搜身,检查是否有隐藏录音或拍摄的设备,确认没有以后,才会放人出去。

不仅如此,连观众也不能幸免,一个二个全部都要检查手机相册和录音功能,也不放过最近删除里面的内容。

检查一个,过一个。

人渐渐散去。

现场变得狼藉一片,又冷清。

到最后,江鹤钦不知去向,只余下闻靳深,温华,林初娆。

林初娆也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哭的,现在双眼通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满身阴鸷的男人,难受得要死,一方面是委屈,一方面是嫉妒他这么保护那个时盏。

闻靳深谁也没看,脚尖一转径直往外。

寒风露重,他穿单薄一件衬衫行走在人群里,明明这样热闹的现世,却将他的落魄孤寂衬得愈发无所遁形。

他突然在想:发疯吧。反正一辈子就爱这么一个人,偶尔疯一下也没关系。

回到车上。

闻靳深拨通号码:“查我小叔的住址。”

对方说:“闻律师,他不是在南港郊区那栋别墅?”

“不是那里。”闻靳深伏在方向盘上,头痛欲裂,声音很哑。

对方:“那是哪里?”

闻靳深:“他有一处私宅,查私宅的住址。”

“......”

对方沉默。

闻靳深不耐地:“查不到?”

对方很为难:“您也知道,闻律师这人神秘,极注重隐私,非常不好查,各方面痕迹被抹除得很干净,就像是......”

欲言又止令闻靳深不爽:“能直接说?废话这么多。”

对方:“就像是有人在暗中操作,故意抹除的。”

那天的闻靳深,只顾着找回时盏,并没有去深想,为什么小叔的生活轨迹和很多痕迹会被故意抹除。

等后来回望此时,才知道,所有事情冥冥中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