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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裴行初回头看了眼床头的方向。

药还好好地放在那里,连盒子都没有拆。

他无声笑了下。

吃什么吃,病死才好。

裴行初:[没有。]

江晚在一楼吃饭,此时低头看到这条消息,握着勺子的右手不禁紧了紧。

就知道会这样。

一旁林芝华看了下宋芙的碗:“小芙够吗?爱吃什么跟刘妈说。”

宋芙昨晚留宿在她家,跟江晚睡的一间。

江晚拿起空掉的碗往厨房走,碗递给刘妈,还在琢磨要怎么样才能把裴行初压去医院。

正这么想着,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江晚看过去。

下楼的人穿戴整齐,看起来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哥哥要去哪儿?”江晚出声问。

林芝华正在跟宋芙说话,闻言回头看了下。

看到裴行初身上的大衣:“估计去公司吧,今天不是周一吗?”

江晚从厨房绕出来,去沙发上捡自己的外套:“那能不能送我去一趟段老师的画室,我比赛的稿子想再给他看看。”

宋芙悄无声息地抬头,看了眼江晚又扫了下裴行初。

暗叹,人还是得被逼,你看江晚撒谎就越来越纯熟了。

“去啊,让你哥送你。”林芝华答。

江晚穿好衣服又去楼上拿了画稿,从别墅追出来时,院外的车已经发动了。

她绕到副驾,开门进去。

硬邦邦的语气:“去医院。”

裴行初手从档位上落下来。

他目光透过前车窗,沉默地盯着远处看了几秒。

前处树枝上的鸟飞起来时,男人轻沉的声线响起。

“江晚,你烦不烦?”

裴行初转过来看她:“我昨天晚上不是说过了,我病死跟你有关系吗?”

裴行初高烧未退,嗓音很哑,沉着语调,说话语气听起来特别得凶。

江晚抿着唇,强行压住想要溢出喉头的那点哽咽。

“我们别吵架,先去医院挂点滴。”

早晨风凉,混着鸟鸣,有种恍然的孤寂与安静。

几分钟后,车子启动。

裴行初选了一家南郊的私人医院。

离家里远,也没什么熟人。

所以不会有人碰到江晚来陪他看病。

不注意休息,不注意保暖,季节性流感。

两瓶水挂完,烧已经退掉了。

医生多开了一些药,说有肺炎前科,下次再发烧还是要早点来,不然烧久了,对肺伤害很大。

裴行初坐在一边。

江晚拿着体检单,一面点头应着,一面问医生还有没有要注意的情况。

“明后天还要再打两次点滴,这段时间别喝酒了,”医生低头写单子,抬眼时看到江晚在看药盒上的注意事项,笑了,“女朋友挺关心你的。”

裴行初搭在桌子上的手收回来:“不是女朋友。”

医生没多想,接着乐:“结婚了?”

看江晚年纪不大,医生又多说了句:“新婚快乐。”

江晚手蹭在药盒上,没来得及多说什么。

......

从医院出来,江晚自己打车回了家,裴行初则去了公司。

医生开得药大多都是一天三次的剂量。

下午时,江晚又发消息问过一次裴行初,问他中午的药吃了没有。

男人没回她。

宋芙房子是找好了,但签合同的时候跟房东发生了点纠纷,一时半会还真搬不过去。

收拾了东西,暂时在裴家住下,和江晚一个卧室。

两个姑娘不愿意分开睡。

裴行初晚上有应酬,回来得很晚。

江晚一直坐在画板前也没睡。

一天里她给裴行初一共发了三次消息,对面人一次都没有回她。

应该是没吃药,而且弄不好又喝了酒。

“阿晚?”

宋芙已经睡醒一觉了,睁眼看到江晚还坐在隔壁敞了门的画室里。

江晚听到外面走廊的动静,脱掉画画的衣服,往门外走:“我出去一下,你先睡。”

宋芙时差还没倒过来,这会儿确实困。

应了一声,合眼又睡了过去。

江晚走得急,随手合了下门,没关严。

裴行初脱掉大衣,扔在床尾的软塌上,听到身后关门的响动。

江晚进来就闻到了酒气,出口的话语气一点都不好:“你不知道打了消炎药不能喝酒吗??”

“你要把自己弄死是不是?!”她声调不由提高。

裴行初背对身后的人,盯着床头墙面上的画,喉头滚了下。

片刻后,沉声道。

“我说了别管我。”

“你拿什么身份在管我,江晚,”裴行初转过来,“妹妹,还是你嘴里只是睡过的关系?”

他晚上是喝了酒,但不多。

从医院拿回来的药是没有吃,反正明早估计又要被江晚压去挂水,吃不吃的无所谓。

他闭了下眼睛,几天里翻来覆去的感情压抑汹涌到几乎要弥漫出来。

裴行初往前两步:“你会管跟你睡过的人吃没吃药,病没病,身体舒不舒服吗??”

沙哑的嗓音,混着沉重的怒意。

不仅是裴行初,江晚也要被逼疯了。

她看着他,眼里噙着泪,声音也抖:“我会,我就是这么爱多管闲事行了吗?!”

“鬼他妈的睡过,”裴行初上前,掐着她的腰把她抵在门上。

因为这一下,没关严的门“砰”一声被实打实地撞上。

裴行初语气很重:“我他妈当那是在谈恋爱,你敢跟我说你不是吗??”

江晚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男人握着她腰的手使了力气,她被掐得生疼。

“没有当那是在谈恋爱,确实只当我是哥哥,”裴行初垂眸盯着她,“你敢这么说吗江晚?!”

江晚咽了下嗓子,压抑的感情亦在心里汹涌翻腾。

两人情绪太饱满,谁都没注意到门外走廊的动静。

林芝华做了噩梦,这会儿醒了下,仍旧觉得心神不宁。

推门出来看到江晚半敞的房间门,眸光在床上落了落,看到貌似只有宋芙一个人。

同一时间,不远处裴行初的房门正巧被撞上。

林芝华不疑有他,想着是裴行初回来了,想去问问他有没有看到江晚。

大半夜的,这丫头不在房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裴行初。”

身后抵着的门板被敲响。

林芝华声音出来的那一瞬间,江晚浑身血液冷掉,整个背脊僵住。

“你看到妹妹了吗,阿晚不在房间。”

裴行初握着江晚的手腕压在她背后,垂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仍旧还在,定定地注视着她。

而江晚同样望着他,嗓子发紧,轻咽了一下。

两人就在这样稀薄到几乎喘不上气的空气里,对着视线。

“裴行初?”林芝华再次叩了下门,“知道妹妹去哪儿了吗?”

两秒后,裴行初终于出声。

他紧紧盯着身下的人,回答外面:“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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