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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一个人叫她怎么给他喂毒药,喂春药还差不多。

“咳咳。”

华衣男子一在她的身旁坐下就轻咳了两声,那小模样可把虞娇给心疼的不行,当即就条件反射地伸手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多谢。”

赏心悦目的美人笑着转头对她道了句谢。

一时间,虞娇只觉得自己的内心饱受煎熬与谴责。

忙低下头,在心里小命重要,小命重要地给自己洗了老半天脑,虞娇的内心才终于坚定了起来。

随后便笑吟吟地举起酒杯要像对方敬酒,却不想她酒杯举了半响,对方也没有丝毫的动作。

弄得本就心虚心慌的虞娇小心脏霎时间哆嗦了起来。

谁料就在这时,男子突然缓缓俯身歪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孤要美人喂孤喝。”

甫一听见这句话,虞娇的手就立时一抖,酒杯里的酒差不多叫她撒了一半。

紧接着,她便看见自己举着的酒杯被一只白玉般修长的手,取了过去,放在了桌上,同时将他自己面前的酒杯放在她的手中。

“喂我好不好?”

男人声音低哑。

啊啊啊啊啊!

虞娇这个声控,一听到这样的话,一阵酥麻的感觉就从脚底心直冲到大脑。

脸颊早已一片绯红的女人猛地一个转头,就与男人漂亮的异色瞳孔对视到了一起。

一时间,整个人如同被接通了电流,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脑中哪里还记得什么下毒不下毒的事情,控制不住地手腕一动,已经下好了药的毒酒就被她泼洒到了地上。

然后随手一丢,就将酒杯丢到了窗外,虞娇顺手拿起象牙白的筷子就夹了一筷子菜就送到了男人的嘴边,“喝什么酒啊?多伤身,吃菜,我们吃菜好不好啊?”

闻言,亓殷的眼眸微闪,随后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大了。

“美人怎么说自然就怎么好。”

说完,他张口就接过了虞娇筷子上的菜。

明明只是个吃菜的动作,虞娇怎么看怎么色气,一下子被刺激得甚至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一顿饭吃下来,虞娇是又心满意足,又心力交瘁。

好容易男人走了,她便控制不住地捂住自己的脸,重重地磕在眼前的桌子上。

她太没用了,根本下不了手,呜呜呜!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与虞娇的满心懊丧颓废不同,亓殷一离开虞娇的院子,嘴角便立刻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顶着清凉如水的月光,亓殷来到了荀央的院子。

“进展如何了?”

一踏进院子,亓殷便立刻开口询问道。

“分析的差不多了,应该就是忘忧……呃!”

正忙碌的荀央猛一转身,整个人就立刻被难得打扮得这么骚包的亓殷给惊到了,随后上上下下打量了来人一眼,口中就啧了起来。

亓殷对此毫不在意。

知道他性子无趣的荀央,顿时轻叹了声,熄了打趣的心思,开始谈起正事来,“要是我没弄错的话,娘娘的体内应该是有一种名为忘忧蛊的蛊虫作祟,才会使得她彻底忘记了她与你之前的过往,解决的法子很简单,把蛊虫彻底去了,她应该就能再次想起来了。”

“就是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在研究的过程中,发现娘娘身上的忘忧蛊,竟然与陛下您身上的血蛊,出自同一人之手。属下之前就说过,陛下的血蛊,血脉不绝,血蛊不死,现在看来,我们好像寻找到了下手之人了。”

“只是奇怪的是,陛下这蛊毒差不多能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也就是陛下七岁之时,那个时候,陛下在对方眼中应该就是个背井离乡,毫无根基的北秦质子,他们怎么会想到要对你动手呢,这着实叫属下百思不得其解!”

荀央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问题暂时丢在一旁,你只需要告诉我,虞娇体内的忘忧蛊对她是不是有危害?该如何去除?”

“危害肯定是有的,毕竟是蛊虫,时时刻刻都在汲取人身体的养分,更别说这还只是子蛊,只要母蛊心念一动,就能叫娘娘,即刻暴毙。”

闻言,亓殷的手指立刻收紧。

“至于祛除的法子……”

荀央还想卖一个关子,却在触及到亓殷冰冷的目光时,顿时不再犹豫,便开口道,“关键还在陛下身上。”

亓殷眉头微蹙。

“虽然属下并不知道给娘娘下蛊之人到底是谁,但我可以断定他与养蛊之人绝不是同一人,说不定根本不知道陛下身上有血蛊的存在,否则绝对不会给娘娘下了毒,又将她送回到陛下身旁。”

荀央笑道。

“重点。”

“重点就是陛下体内的血蛊极为霸道,只要将娘娘的蛊虫渡到你的体内,不仅能保娘娘无忧,就连陛下体内的血蛊也会因为饱食一餐后,暂时结茧休眠,汲取不了陛下的血肉,因此我们也会多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只待血脉一除,陛下将再无后顾之忧。甚至……”

“甚至?”

“甚至娘娘与陛下被蛊虫寄宿过的身体将是这世间最契合的两具身体,一旦阴阳交汇,相互调和,长命百岁也是不在话下。”

荀央一本正经。

亓殷:“……”

“具体该怎么将娇娇的蛊虫渡到孤的体内?”

亓殷此话一出,先前还正儿八经的荀央突然就露出个又猥琐又羞涩的笑容来,嘿笑一声,就抬起了双手,露出两个大拇指,轻碰了碰。

亓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