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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刚到实验室, 用眼神示意学生把论文放在桌上,听他语气这么凝重便先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先化验出来再说。”没有得到确定的事实之前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傅清疏性子沉静,别人不想说的他便也不再多问, “那行,你发过来。不过我这两天要去出差, 我交给清婉估计你也不会放心, 等我回来可以吗?”

薄行泽压下剧烈翻涌的心潮,说了声“好”然后把资料无一遗漏全部发给他。

如果说他还有能够信任的人, 也就只剩这个了。

其实他和傅清疏并不熟, 会认识也是因为祝川, 后来折服于傅教授的坚毅清正,也将他当做了知心好友。

他盯着数据看了一会, 小医生在后面详细写了药物的成分、作用, 像是论文一样大篇幅。

薄行泽对基因学所知甚少,对医药学更是一窍不通,勉强能够根据那些解释看明白一些,字里行间都在透露着这个药是用来抑制癌细胞的。

怎么可能呢。

他满脑子里就只剩这个想法了, 完全看不出这个人有任何生病的迹象, 他比很多健康的人还会闹。

薄行泽在办公室枯坐一下午。

方缪抱着文件站在总裁办公室的玻璃门前看了一遍又一遍,进退两难地快哭了, 小声询问:“严弦姐怎么办啊?这些资料是薄总中午说要看的, 现在送还是不送?”

严弦刚被撵出去过,还是那么暴戾的语气。

要知道他训哭过很多人,但是严弦是例外, 他亲手带出来的人能力绝佳,最多训斥几句不可能这么劈头盖脸地让滚出去。

“在这儿干嘛呢?”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两人立即转头,“祝先生您来了。”

“抱着文件在这儿晒虫呢?”祝川左右扫了扫两人如丧考妣的表情, 心里有点儿谱了,眯眼笑说:“骂你们了吧?”

严弦说:“薄总心情不太好,中午吃完饭就动过一次怒。整个下午都没出来,也没说过话或者叫人进去,工作都没做。”

祝川微怔,“生这么大气?哪个分公司又作死了?”

“不知道。”

严弦被骂懵了,不敢说也不敢问,直接退出来了。

“给我吧。”

方缪千恩万谢地将文件递给他,“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亲爹!”

祝川眼睛一弯,“喊一句。”

方缪完全没想到他真能顺杆儿爬,看看他又看看严弦,结果后者快忍不住笑了。

喊爹总比薄总要好一点,于是方缪气势如虹地开口,“爹!”

祝川推门进了总裁办公室,薄行泽的眼镜掉在地上摔坏了一只镜腿,地上散落了无数的文件,他将文件搁在桌上,弯腰捡起眼镜放在桌上,伸手在那人的额角揉了揉。

薄行泽一个激灵般反应过来,感觉到太阳穴上冰凉的手指,倏地回头看见一张含着风流轻佻的笑脸。

“太累了?”

话音未落他便落入一个怀抱之中,四周弥漫冽冽清酒,紧接着紊乱的呼吸声和无章心跳一齐跃入耳朵,活像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喂,你怎么了?”

薄行泽的肩膀在微微发颤,祝川不由自主伸出手试探性拍了拍他的后背,发觉他脊背僵的像是石头,而靠在自己颈窝的鼻息急促又慌乱。

“演哪出呢,别以为装个可怜我就惯着你了,再不放手我揍你了啊!”祝川伸手推了他一把,心情还算不错,说出来的话也带着笑。

等了一会那人还是埋在颈窝里不动,他快不能呼吸了,他也顾不上温言软语地哄,直接道:“薄行泽,你他妈撒不撒手!再不放今晚你就别回家了!”

薄行泽果真松了松手指,随即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木香,指尖倏地收紧了,“你今天去过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

“檐上月啊?除了易贤还能有谁,干什么?”

又是易贤!每隔一段时间他身上总有这么一股令人心烦的药木香!还都和易贤在一起!

他生病的事易贤是不是也知道?那么脆弱的样子都给易贤见到,却吝于让他分担!

看似与他亲密无间,其实连靠近都不许。

祝川叫他掐的手腕生疼,想挣扎却没挣脱,瞧见他满脸戾色,如同附身着一只狂暴的凶兽,一坛清酒随时准备爆裂。

“哎哎哎祖宗你这还在办公室呢,别乱来啊。”

Alpha天生的强占欲将理智压下去,攫夺住那张满是拒绝的唇疯狂撕咬,失去的恐惧和占有欲交织在一起,如同下了一场暴戾的清酒雨。

祝川起先还挣扎,发现根本没用之后直接由着他了,很快连他自己也被欲望攻陷。

他历来不是禁欲的人,半推半就罢了。

长久的交缠过后,祝川连半分力气都没有了,动一动手指都艰难极了,脊背疼的呼吸都不稳,睁着眼睛恍惚了一会。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薄行泽,因为害怕所以疯狂掠夺,像是一只穷途末路的野兽,只有靠不断的攻击才能让自己获得一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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