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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需要当先生的解释给他们听,同样的,也可以教导孩子们,将来你们有了孩子,就要好好的教导自己的儿孙,要想窦燕山一样,培养自己的孩子。

不是让孩子们就知道死记硬背的好么!

许攸也听出来了,这位就是想请温润帮忙,求求情,希望学台大人能高抬贵手。

可是温润明显不想说话啊!

最后,大概是林老秀才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温润总该说点什么了吧?结果就看温润在认真的喝茶,把玩手里的折扇,就是不搭理他这个茬儿,这就让人尴尬了:“温举人,您……您看……是不是?”

到底还有点脸皮,没敢明说。

“请回吧林兄,岁考结果已经出来了,何必到处钻营呢?您也是读书人,应该明白,临阵磨枪,也没什么用。”温润抬了抬茶碗,他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以后好好读书,既然教书育人,首先要先充实自己。”

看他都“端茶送客”了,自诩也是个讲究人的林老秀才,只好臊眉耷拉眼儿的走了。

东西送了,但是温润没收,也就拎着走了。

他走了,许攸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林老秀才那私塾我是听说过的,树林场最早的时候,立了村子就有私塾的,不过林老秀才的妻子,是上一任私塾的独生女,这私塾也就传到了他这个女婿的手里,他的束脩倒是正常,可是树林场人家多,孩子更多,二百多个孩子,在他那里启蒙,一年到头也能赚不少,家里的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全靠家里的那点土地和他开私塾的钱过活,他教导孩子们也不认真,皆因为他的三个儿子都不成才,读书上没什么建树,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如今更是看他年纪大了,闹着分家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温润觉得许攸不像是爱好八卦的人。

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连人家闹分家都知道了。

“我家在树林场那里有一百二十亩地,家里的账房去那边收租,听那边的佃户讲的,说他们家租赁给佃户的佃租很高的,要不是撑不下去了,没人会租赁他们家的田地,现在的佃户,是因为家里人口多,还养了几头牛,这才能干的过来,不过也不想租赁他们家的田地了。”许攸道:“他家在那里可威风了,林村长都是他们家的亲戚呢,对了,他们家在流寇来袭的时候,倒是热闹了一把,本来大门紧闭的,但是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他们家有钱啊!流寇进去竟然没能找到他们,后来才知道,他们家有个隐秘的地窖,全家人都藏在里头,那里竟然还有取水口和茅厕,就是吃的没多少,但也撑到了官兵到来,故而他们家只是损失了一些吃食和家私,家里的金银细软,房契地契,田产等证明,都被妥善地收起来,他们家损失几乎是微乎其微,可他们家也没对同村之人,有什么帮住,佃户都没给什么东西,我听说,你都给佃户分了东西?”

“嗯,除了朝廷奖赏,衙门下发的东西和银钱之外,我还给我家长工和佃户们,都送了东西,有肉有米,有银子。”温润道:“这都是遭罪了的,大家担惊受怕的,你是不知道,我趴在墙头上都看到了,有那壮年的妇人,都拎着叉子,站了出来,当时我都觉得腿软了,一群壮妇,却不顾家中幼子老人,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家园,我当时……唉!”

“是,当时大家都紧张的不行。”许攸道:“你那样的都知道安抚一下佃户们,他们家却没有,你今日不帮他,也没什么,不用内疚,秀才这个身份,带给了他多少东西?还不认真读书,真当自己每次考试都能过关呢?”

“是啊,活到老,学到老。”温润就总结了这句话出来。

“说的太对了!”许攸一拍巴掌。

结果的书童进来了:“少爷,温老爷,有人来拜访。”

“谁呀?”俩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是本县的秀才,吴越,吴秀才。”书童的脸色,嗯,有点奇怪:“他还给了小的好几个铜板,打听少爷跟温老爷的爱好,小的没说,就进来通报了。”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给他送礼,虽然只有几个铜板,一包糕点。

“请进来吧。”温润想了想:“吴越,哦,就是咱们上一届的那个师兄?”

“应该是吧?”许攸想了想:“听说他父母去世,守孝了六年,这才参加岁考,不至于吧?在家守孝,无事可做,就只剩下读书了呗。”

许攸也是守过孝的人,是他的祖父母,他身为嫡长承重孙,他那个时候还不是秀才,但是在家的时候,他也没放下书本,虽然头一年读书,只能读《孝经》,可也颇有收获。

后来他在家也是苦读的,等到出了孝期,又在书院里苦读,然后就考上了秀才。

没什么耽误的,真的!

“悠然贤弟啊,温老爷。”这位一进来,就先套近乎。

吴越的年纪不小了,四十开外,家里有妻子,儿子和孙子。

七岁的孙子,八岁的孙女儿。

虽然上头没有了老人,可旁边有妻子,下头有儿女,还有孙子孙女儿。

吴越头发有些花白,一身绸缎衣裳,看起来像是一个富贵老爷,可眼里有些算计,手上戴着大金戒指,一笑还露出来两颗金牙!

整个人比起读书人,更像是个买卖人。

还是那种经营暴利行业的大老板,土豪。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俩随从,两个小厮。

随从是拎着大盒子来的,小厮拎着小盒子。

大盒子里头的东西是什么,不知道,但是小厮拎着的小盒子,里头竟然是做工精美的松子百合酥,那点心更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

还有一道猪肉脯,撒了白芝麻的那种。

看着是送的点心,但是装点心的盘子……是特么的银盘!

这银盘看着就价值不菲,装的吃食反倒是成了不值钱的。

“吴兄。”许攸行礼,温润点头致意。

他跟这位吴越秀才,并不熟悉,只见过几面而已,话都没说上几句。

“二位贤弟啊,这次来,是有求于二位贤弟的啊!”这位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可要救一救为兄啊!”

温润看他这样,就有点不舒服,这人看着年纪大,市侩之气比较重,尤其是那双眼睛,太灵活了,跟不安好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