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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文他们还不得打死他啊?”温润就差翻白眼了。

所谓的“陪练沙包”,就是给人当人形沙包的家伙,温润可是看过亲兵们的训练方式,那可真是拳拳到肉啊,老卒们训练王珺身边的那些年纪轻轻的亲兵们,就是让他们先当陪练沙包,被老卒们背过来甩过去,那叫一个惨啊,被揍得鼻青脸肿。

后来温润才知道,这帮老卒们是给他们锻炼抗击打能力。

虽然手段狠了点儿,但是后来听王珺讲,他的亲兵们,是大营里数量最少,但是属于精锐的存在。

也就几个将军身边的亲兵,能达到这一点吧。

小文那些人都被打的连亲娘都认不出来了,就崔公子那样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到时候,被揍的非死即残。

“那就看他们是要面子,还是要命了。”王珺这二选一,每一个现象都不怎么样。

而许攸就幸福多了。

他先给父亲母亲送了自己赢来的花灯。

又给儿子窗前挂了个灯笼,让父母高兴地不得了。

回了卧房,他就把自己赢来的那对鸳鸯灯笼,挂在了房门口。

而一盏小巧的金鱼灯笼,被他送给了妻子:“知道你喜欢金鱼,这个送给你,希望以后咱们多子多孙多福气。”

鱼籽自然是最多的啦!

且这盏小灯很是精巧漂亮。

许夫人开心的脸都红了:“相公有心了。”

相公能想着她,她很开心,相公不仅惦记着父母,也惦记着她这个妻子和儿子。

黄小姐的乳母看着小姐跟姑爷这么蜜里调油,也高兴的不得了,同时看到伺候小姐的两个大丫鬟,那眉目之中的羡慕神色,不由得想了很多,到底是将两个大丫鬟派去跟着姑爷北上,伺候姑爷,还是留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

这是个问题!

不管众人怎么想,这么晚了,大都是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润拉着王珺,带着两个弟弟去跟许老太爷用早点。

许家的早点花样不少,许攸一大早起来,很是春风满面的样子。

早点里有一份干吃汤圆子,两个弟弟很喜欢,温润也尝了一个。

味道还真是不错。

不过他更喜欢那个桂花藕粉,吃着也香甜的很。

许老太爷让人给王珺做了三份灌汤大包子,王珺很爱吃。

“再尝尝这个芸豆卷……。”刚说到这里,管家进来了:“老太爷,老爷,王大人,温老爷,门口;来了一个叫崔凡的秀才,说他是来给温老爷做长随的……。”

说实话,长随他见得多了,可是没有见过哪个长随的身份,是秀才的。

哪怕是个童生,也不会给人当长随。

“让他在前头的厅堂上等着吧,哦,不用上茶水点心。”许攸小气的道:“让他站着等吧。”

“别呀,好歹也是个秀才公。”温润道:“请他去外书房等着吧,给上茶水和点心,普通就行了,他是一个人来的吧?”

“那倒不是,跟着好几个秀才公呢。”管家道:“看样子都没怎么休息好,一个个都挺憔悴的。”

王珺笑了:“能不憔悴么,要当三天的长随呢。”

“吃饭,吃饭!”许老太爷招呼大家继续吃饭,还给两个小少年各加了一碗醪糟鸡蛋:“现在要吃这个,等再长一张,就能喝酒啦。”

爷几个倒是吃的安稳,书房里等待的人却十分焦急。

一直到吃过了早点,还走了走,消消食儿,许攸这才慢悠悠的带着温润和王珺,去了外书房。

这事儿许老太爷不可能管,他就带着两个小少年,去后头跟老婆子汇合,顺便看看自家的大孙子。

三个人到了外书房。

许家的外书房,可比王家的大多了,且是用来待客的,不是真的当书房用的,许攸有自己的书房,许老太爷也有自己的书房。

这个地方,就是接待一些客人用的,才做成了外书房的样子。

到了之后,看到了来人,七八个,都是秀才,包括那位麦生在内,没有一个先生、山长等等长辈过来。

只有他们几个,且一个个果然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王大人,温雅士,许举人。”一群人纷纷见礼。

王珏只管抱了抱拳,就坐在了一旁,他只管当壁草,这是温润跟他说的话。

嗯,这个壁草不错。

许攸跟温润一起坐在书桌后面,三个人跟三堂会审似的。

其他人都有些拘束的站着,没敢坐下。

“今日前来拜访,一是拜年。”麦生是这几位里当头的那个,他们也的确是拎了礼物来,虽然不贵重,但是个心意。

“哦,新春大吉。”许攸代表许家,同时也代表了一下温润跟王珺。

“新春大吉。”麦生又道:“这第二呢,是想商量一下,这个,赌注的事情。”

崔凡一脸平静的道:“是当三天长随,我想知道,要我做什么?”

“虽然昨天府城书院的山上说,大人不记小人过。”提起这个,麦生的嘴角耷拉了下来:“但我们愿赌服输。”

“当长随很简单。”王珺直接就道:“去书院,打扫三天的茅厕,就行了。”

“什么?”这帮人,包括许攸在内,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许攸以为王珺不会直接了当的说出来,这“扫茅房”就是他们私底下歪歪的一个由头,谁知道他竟然真的提出来了!

麦生崔凡他们是真的惊讶了,这是个什么恶毒的方式?

“这不行!”

“你们怎么能这么恶毒?”

“不可以!”

一群人几乎都要愤怒的冒火了。

“不是当三天的长随么?”温润慢吞吞的喝了一口热茶:“实在不行,我也可以让他给王大人的亲兵们,做个陪练,每天摔摔打打的,也可以。”

众人更摇头了:“这个肯定不行!”

扫茅房,最多丢面子;给亲兵们做陪练,很容易丢命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来当长随的还是来当少爷的啊?”王珺一下子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子,“哐”的一声,所有人的心里都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