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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过去也要一起覆盖。

赵以川放下袖子回过头,看见的就是裴哲有点失落地靠着沙发,眉心微微的惆怅。

今晚喝了酒,但还没到能让裴哲醉的地步。赵以川诧异地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出意外被裴哲挥开,又一把抓住往自己那边带。

“想什么呢。”赵以川问,顺势和裴哲一起坐在沙发里。

身后,金丝熊开始刨崭新的木屑,刷刷作响。

裴哲搂过赵以川一边肩膀,脑袋也埋进颈窝,是个极其依恋的拥抱。他一声不吭,可安全感缺失却淋漓尽致地传递到另一个人的心脏。

“怎么了?”赵以川情不自禁放轻了声音,“今天晚上你就不太对劲。”

裴哲抬起头,目光有点湿润。

被看得心惊一秒,还未回过神,裴哲突然用力地吻他。

袭击成功,赵以川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只本能地抱住裴哲后背。双唇分开的一瞬,他正要问一句“这么主动”,单音节还停留在舌尖酝酿,就被裴哲不依不饶地堵回去。

晚上喝的啤酒,一股微涩的麦芽香尝久了居然带点甜。

客厅灯光仿佛打碎了昏暗,将一切暴露在白昼般的明亮之中,情.欲,冲动,迫不及待的占有,以及急需确认的真实。

裴哲扯开他领口的动作近乎急迫,赵以川拢着他的腰,也被传染了一般,原本温柔的幅度越来越大,有些粗暴地压着裴哲往下,胸口紧紧挨在一起。喘息和剧烈的起伏几乎同步,裴哲看他的眼神几乎致命。

接吻时,他很少见裴哲的凌厉,尖锐地刺着他,又勾着他,由不得他退缩半步。

赵以川已经不肯去思考为什么一切反常,他被裴哲按着手扣在腰间,湿而热的长吻激起水声,听觉神经短暂失效,只有呼吸,接吻与衣物摩挲。

茶几上那束粉色玫瑰还在,但不是赵以川最初送的那一束了。

管家每天要换鲜花,裴哲却只要这个品种,19朵,没有任何改变,似乎这样,他就能再将赵以川第一次送他的玫瑰保留得更久。

后腰抵着茶几边缘时,花瓶里的水不由自主地荡了荡,裴哲抬起头,灯带分明是不会刺眼的,他却有点眼酸。

这姿势好像不适合继续,他坐着,身后是茶几,一条腿难受地蜷缩起来,另一只脚踝被赵以川握着,被迫往上抬,把自己所有脆弱暴露得更彻底。

衣服从沙发铺到地毯,赵以川吻着他,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挲踝骨。

狂风骤雨般的相拥过后仿佛一瞬间安静下来,他们乘着一艘船预备渡海,半途翻了,于是两个人紧紧地牵着手,坠入深海。

海水中没有外界的声音,赵以川似乎完全占有他的五感。

他的气息……

裴哲再次深深地呼吸,埋在赵以川颈窝,啤酒的后劲儿压根可以算没有,他这时却头晕目眩,好像真的醉了。

越来越急促,直到赵以川不规矩地在他身后探索。

他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点冰凉,裴哲诧异地睁开眼睛:“嗯……?”

深褐色眼睛里装着他,融化在暖黄的光中。

赵以川咬着裴哲的耳朵用犬牙碾了碾,手已强势地控制着他,把那层薄薄的东西往自己身上用,又滑又热地推开。

“今天行不行?”他吃准了裴哲不可能拒绝,“我们今天……今天就做吧?”

裴哲胡乱地点着头。

他在海洋中迅速迷失,都忘了问赵以川当下的疑惑。

……到底什么时候买了这些藏在客厅的?

客厅地毯不能幸免,沙发也被弄得一团糟,等前后脚紧挨着进浴室,白色的热蒸汽氤氲间只用对视两秒,又忍不住抱在一起了。

裴哲终于一身干爽地躺进床里时,他已经累得手指都抬不起。

可赵以川还黏着他不放,在他背后抱他,手臂绕到胸前把裴哲锁得严严实实——赵以川好像格外青睐这个姿势,刚才的三次里有两次都是从背后的,被压在地毯上时裴哲说想看他的脸,才正面相对。

他流着汗的有点红的眼角很性感,戴婚戒的左手握住裴哲两只手腕一起压在头顶,不容任何挣扎地又深又重,裴哲根本控制不住声音。

这会儿兴奋劲儿过了,身体疲惫到极点,精神却莫名其妙开始活跃,一点也不困。

就跟做梦似的。

尽管他太久没这方面经历的僵硬很诚实,但这僵硬又好像取悦到赵以川了,似乎他越紧张,赵以川就越喜欢,反反复复地流连,直到把他弄到快崩溃。

现在罪魁祸首还在吻他的后背,裴哲没什么力气地躲了躲,赵以川追上来,惩罚一般咬他的肩胛骨,很用力,裴哲想他留下了齿痕。不过这地方看不看得见的,裴哲也不在乎,他喊了一声“赵以川”。

“嗯?”他很沉迷似的,连声音都飘。

裴哲很在意的问题还是先压下,他奇怪地问:“你觉得我们合拍吗?”

“哪方面?”说着,暗示性极强地挤着他的腿。

裴哲聊胜于无地阻拦他:“……我认真地问。”

赵以川不动了,再次温柔地亲亲他的后颈:“你猜我刚想了什么。”

“……什么。”

这种时候的调情不像好话,不然就是荤话。

赵以川的舌尖勾过齿痕,痒得裴哲浑身一抖,他压着裴哲的战栗说:“我真后悔前几次听你的,你说不要,就乖乖地不要了……那天经过律所楼下便利店,想了想,去买的时候我还害怕你看到之后不高兴。”

裴哲一愣,没能阻止他作怪的手指。

某个地方被轻佻地一勾一压,裴哲“唔”了一声,赵以川趁势吮他的后颈,那块凸出的骨头已经被折磨好几次,咬上去都只剩下酥麻,一点也不疼。

“你找了三次借口。”

赵以川掰过裴哲的侧脸,在昏黄暗灯下定定地凝视他潮.红的脸。

他轻碰一下被亲得红肿的下唇。

“但我还是想要你。”赵以川说,“很想,从好久之前就想。”

裴哲浑身都因为这句话发热,他像陷入一场缠绵的低烧,神志不清,四肢疲软,被困在梦一样的泡泡中,继续昏睡。

半梦半醒间赵以川一直抱着他,不断的吻落在发间。

“裴哲,裴哲……”

“你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