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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吗?”忍不住皱眉,花春道:“这科考都过了,人都已经选出来了,他才来说这个?置帝王的信誉于何地?”

帝王头也不抬地道:“他觉得科举选出来的都是无能之辈,要朕将人全部遣散,重新选举。”

抬头看她一眼,宇文颉问:“换做是你,你会不会取了他的乌纱?”

“为什么会这样?”花春跑去皇帝跟前:“李中堂说了什么,让您那么生气?”

“会!”花春斩钉截铁地道:“忠言可以听,但他这不是忠言,是从个人利益出发对皇上的决定进行的质疑。皇上若是容忍下去,那威信便将荡然无存。”

朝中瞬间开始流传“帝王霸道昏庸,不容忠臣”的闲话,传到花春耳朵里的时候,宇文颉正心态平和地躺在软榻上看书。

“那就好。”神色温柔下来,帝王道:“连你都支持,那朕就没错。”

两日之后,皇帝与李中堂当朝发生争执,帝一怒之下摘李中堂乌纱,李中堂悲愤撞柱,企图以死明志,当然,是没能得逞的。

“可是……”花春皱眉:“朝中传那样的话,对皇上百害无利,您为何不制止?”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她帮帝王走了第一步,往后还有很多步要慢慢走呢。

宇文颉勾唇:“管得住嘴巴管不住心,随他们去。”

“嗯。”点点头,花春抱着软枕闭上眼:“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怎么能随他们去?花春鼓嘴,伸手将他手里的书扯了,抬腿跨上他的腰间去坐着,认真地道:“坊间流言尚且猛于虎,更别说朝堂之上。皇上提拔的新人都还没站稳脚跟,总不能先把老臣的心都给丢了吧?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才行。”

叹了口气,青袅往她旁边一坐,语重心长地道:“为了让自己好过点,您就当不知道这个消息好了,毕竟也是在遇见您之前发生的事情。”

帝王抬眼,眼眸深邃地看着她:“就算朕愿意解释,他们也不会愿意听。”

懊恼地往软榻上一滚,花春觉得伤感极了。虽然说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不该再计较,但是心里还是会难受。

话里有一丝丝的委屈,浅浅淡淡的,瞬间让花春心疼了起来。

女人呐,永远是一边让自己别多想,一边脑补出整个宇宙的生物。

她不在,唐越又还没地位,朝中能帮着皇帝说话的只有贺长安。这一段日子以来,朝堂上会是什么场景,她基本可以想象出来。也真是辛苦他了。

说是那么说啊!但是一静下来就忍不住会去想,皇帝当时是什么反应呢?有没有难过很久?怀他孩子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又是恩爱了多久才有那么一个结晶……

“解释是您的态度,听不听是他们的问题。”花春柔声道:“您就意思意思,告诉他们朝中容不得忤逆之臣,李中堂说的话不妥就是不妥,没道理让他打着忠君的幌子干着逆君的事情,末了还让别人来指责您。”

青袅一愣,挑眉看着她:“您不是说不在意么?”

皇帝沉默,想了好一会儿,终于点头:“好。”

回过头来,花春垮了脸,半死不活地趴去软榻上,眼眸没有焦距,好半天才低声问:“青袅,那个流掉的龙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松了口气,花春刚准备起身离开,却被身下的人一把拉过去,趴在了他胸口上。

“女人多就是麻烦。”青袅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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