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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旅游归来,钱菲作为伴娘参加了姚晶晶的婚礼。

在见证了姚晶晶与陆泽的爱情获得圆满后,她开始准备为自己的爱情也添画上圆满的一笔——她开始配合李亦非筹备自己的婚礼。

李亦非像吃了大力丸一样,精力充沛到简直人神共愤,一边忙集团的事情,一边不放过婚礼的每一个细节。哪怕喜糖这样的小事,他也要全程参与并做最终决策。

“巧克力用费列罗可以,但是不要从国内买了,我托了朋友从国外带,口味更醇正。我要让吃了我的喜糖的人拍着桌子由衷地说,这他妈是我吃过的最甜的喜糖!这他妈是我参加过的最甜的婚礼!”

李亦非气壮山河说这番话的时候,钱菲面无表情地在一旁插刀:“控制一下含糖量吧,当心来参加你婚礼的人回去都得糖尿病,你掏医药费再掏个倾家荡产什么的!”

李亦非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一脸凶残地叫:“再敢胡说八道当心我做小白脸什么都不干天天让你养!”

钱菲一拍大腿豪迈地吼:“养就养,你当钱保代没有这个能力吗?”

站在门外的老李同志捂着胸口决定还是先回房间去吃点速效救心丸再过来商讨婚礼细节吧……

筹备了三个月后,婚礼如期而至。

这是一场真真正正的豪华盛宴,钱菲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嫁人这一天,可以有这样风光的场面。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她这样的幸运,她发誓要对生活心怀感恩。

婚礼前,李亦非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姚晶晶收买了。婚礼时,李亦非来接新娘,钱菲的本意是,希望姚晶晶能充分发挥本色多想几个歪主意什么的好好折腾一下这少爷,出点难题拦一拦他别那么快就把门给打开。

结果现实是那么的残酷,她的闺蜜和她的新郎沆瀣一气里应外合,几乎没有任何坎坷,那扇房门就被打开了。

李亦非长驱直入冲进来的时候,钱菲几乎泪流满面地扯住姚晶晶的手腕问:“大姐你到底和谁一伙的?你是多担心我嫁不出去啊!”

姚晶晶淡定地挥开她的手爪子,笑容里有着孕味十足的慈祥,“我也是个要有儿子的人了,可见不得天下的儿子们受苦呢!再说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麻溜利索的,婚礼早完事,你俩就能早入洞房早登极乐不是!”

钱菲想吐她一脸口水的,结果还没酝酿好,李亦非已经找到了鞋子并套在她脚上,然后二话不说把她拦腰一抱,奔着门口就开始奔跑。路过姚晶晶的时候,他还不忘兴高采烈地致以谢意:“谢了哈!以后你儿子想上哪个幼儿园小学中学,随便提!军丞他爸在哪个学区都有楼盘,想去哪个学校都是小菜一碟的事儿!”

给他抓来当伴郎的军丞同志在一旁啄木鸟一样地点头,“对,想去哪个学校随便提,搁我爸那就是一个屁大点儿的事儿!不过你记得得给我送礼哈,这样我才有心情给你引见我爸!我不稀罕海参啊鲍鱼啊之类的,你就给我充十几二十张的游戏点卡就成!那点卡我告诉你在哪能充……”

他话还没说完,屁股已经挨了一脚。

同来参加婚礼的他妈妈正美艳无双地站在他身后怒瞪着他,用字正腔圆的东北话严厉地教育着他:“小犊子,你敢再背着我玩游戏,看我不消死你!”

婚礼仪式进行得差不多,该准备敬酒的时候,钱菲闪到休息室里去换衣服。

姚晶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旗袍给她换。她从身上往下剥着婚纱的时候,听到门口有几个女人在碎嘴八卦。

“听说了吗?这位新娘家里可什么背景都没有哦,地地道道的草根灰姑娘!”

“可不是!这一位堪称麻雀变凤凰的典范了!老李家是什么身家?她嫁进去简直就是一夜之间飞黄腾达啊!”

“你们说她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

钱菲听得直撇嘴。姚晶晶捧着肚子要冲出去对那些碎嘴的七姑八姨进行思想教育,被钱菲一把拉住。

“随她们说,她们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幸福呢!”

姚晶晶被她说得一乐,“心态不错啊新娘子!”

她们正互相宽慰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道男声。

是李亦非。

他在外面,义正词严地说:“你们要是有她漂亮有她性格好有她勤劳有她的能力二十八岁已经是精英保代,那么,欢迎你们也飞上李家的枝头!不过我们家这一辈除了我是没有其他儿子了,你们要是不着急,倒可以慢慢等我的儿子长大!”

钱菲在房间里,噗地笑喷。

姚晶晶也跟着笑:“你男人嘴怎么就那么损呢你说!不过看到他能这么护犊子,我也就真的放心了!”她顿一顿,握住钱菲的手,由衷地说,“狒狒,一定要幸福!”

钱菲回头看看门口,转回来时嘴角笑容灿烂,“一定会的!”

打牌

婚后钱菲终于知道首城国际那套房子的真正业主其实是她老公了。

看到房产证那天,她看着李亦非,嘴角抽搐:“哟,李户主,藏得挺深啊!”

李亦非就讨好地使劲呵呵笑。

钱菲和李亦非住在四季青桥的别墅里,首城国际的房子重新装修以后,李亦非去钱菲老家把老丈人和丈母娘接过来住,又到家政中心请了位训练有素的保姆照顾两位老人的起居生活。

对于俊女婿的细心周到,老丈人满意得不得了,整天夸赞不停。钱菲有一段时间几乎不敢回娘家,因为只要一回去,就要被亲爹营造出一种“其实小李才是我的亲儿子而你是捡来的孩子”的错觉。

钱菲有时候会思考一下婚前和婚后,她和李亦非的生活到底有了什么样的不同。

结论就是,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婚后和婚前比,从宏观上看,完全没有变化——他们还是住在一起。只是从微观上看才稍有些不同——他们从两个房间住到一个房间里去了。

钱菲经常抱怨房子太大,只住了他们两个人,家里显得冷清清空落落。李亦非就以丰富的吃喝玩乐经验召集人马迅速填补了别墅的冷落。

只要周末他不加班钱菲也不出差,他就想办法呼朋唤友,把损友们叫到家里来,开各种主题的趴。

一开始他以为钱菲会很讨厌家里被很多人搞乱。结果两次趴下来,他觉得自己真是找对了人生伴侣——钱菲非但不烦,相反还很喜欢,每次家里被来的人折腾得乱乱的,她都会毫无怨言乐乐呵呵地耐心收拾。

李亦非常常忍不住发自肺腑地感慨:“我怎么就娶了你了呢!你说我上辈子是救过人还是烧够了香,怎么就捡到你这么个大宝贝呢!”

钱菲就一边笑一边骂他得了便宜卖乖。

这个周末,别墅里举办是打牌趴——李亦非招来了一大群狐朋狗友在家里打麻将。

大军也来了,并且把他的新晋小女友党雨也一起带来了。

钱菲和他们以及另外两个朋友凑成了一桌麻将,大军和党羽两个人一起打一副牌。

大军属于资深搅局的同志,总是能把明朗的局势胡吃乱碰得一塌糊涂,搞得最后谁输谁赢完全不依靠牌技而论,只单纯取决于运气。

对于他这种特殊技能,钱菲佩服得五体投地。

“玩了这么多年麻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赢牌纯靠抓、脑力分析完全白搭的情况!大兄弟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刚从别的牌桌上撤下来凑到这一桌来看热闹的李亦非呵呵冷笑:“他是凭着没脑子做到的!”

李亦非拉了把椅子在钱菲旁边坐下,问她:“信不信我能扭转这个蠢货造成的愚昧局面,可以做到凭技术取胜?”

这回轮到钱菲呵呵冷笑:“你这样点评你大兄弟,考虑过你大兄弟女朋友的感受吗?”

她话音刚落党雨的声音便清脆响起:“没关系,这是事实,我尊重事实。”

钱菲噗地喷了。

人艰不拆这个词在军丞同志身上,从来都派不上用场。

李亦非还在一旁跟她较劲:“媳妇儿,你手里这副牌你随便拆张打,我让你拆三次,信不信不管你拆成什么样最后我都能赢了这把牌?”

钱菲瞥他一眼,“不信。”

李亦非挑眉,“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钱菲夹夹眼睛,“赌什么?”

李亦非一脸郑重,“我要是说到做到了,这个月的碗你就不可以再叫我洗了!”

钱菲敲敲麻将桌,“成交!”

一旁正捧着茶碗牛饮的大军噗地喷了一道水柱出来,“我靠李亦非!想不到你都沦落成家务小能手了啊!有钱少爷你这么勤劳上进节俭全能,你家我李大爷他知道吗?我说你这样其实挺不仗义的啊,你说你这么一勤劳,得苦了多少等着赚钱养家的家政阿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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