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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聿脱下外套挂在墙上,解开领扣的两颗扣子,“嗯”了一声,在姜念掀开被子起来时,走过去又抱着她躺在床上,陆聿身上带着凉气,姜念觉的凉凉的还挺舒服,仰起小脸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陆聿俯下身抱住她:“冲了个冷水澡。”

在姜念还想说话时, 男人堵住了她的唇, 经过一晚上的训练, 身上的酒气挥发了一部分, 但仍旧残留了一些。

姜念双手攀上陆聿的肩膀,脸颊绯红,她偏过头看向透着红光的窗帘,脚踝被陆聿的手捏住抬起,她下意识抿紧唇,在陆聿俯身而来时,轻哼了一下。

这场战事从床上移到洗澡间,到最后姜念无力的挂在陆聿身上,连手指都是累的,她靠在陆聿怀里,冲洗干净后又被他抱着躺在夏凉被里,男人亲了下她的鼻尖:“你再睡一会,我去做饭。”

姜念不困,但浑身发软,她在床上多赖了一会,等陆聿做好饭后才出去洗漱,吃过早饭陆聿去了团里,姜念去警务室给舒雪打电话,电话是苏娜接的,她和苏娜聊了几句后才和舒雪说上话。

舒雪问:“姜姐,你找我什么事?”

姜念笑了下,小声说:“我记得你没谈对象,对吗?”

舒雪道:“嗯。”随后反应过来,脸有些红:“姜姐,你怎么好好问起这个了?”

姜念顿了下,说:“我这有个人,不知道你要不要和他见一面,各方面都挺好的。”

舒雪摇头:“我不见,我不想结婚。”

她没想到舒雪会是这个反应,于是问:“怎么了?”

舒雪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捂着电话筒小声说:“我害怕遇上童刚那样的男人。”

这段时间童刚又来找贾圆了,还想着跟贾圆复婚,最后被贾圆举着棍子打出去了,还把童刚闯进绣庄和宿舍的事告诉厂里的保卫科,保卫科的人教训了童刚,才让他消停了。

她之前还想着结婚,可看见童刚和贾圆,又打消了这个心思。

姜念虽然也不愿意催人结婚,但考虑到舒雪的情况和陈尧的为人,还是说了一句:“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人和童刚不一样,他你也认识,也是当兵的。”

舒雪有些好奇:“谁呀?”

姜念说:“陈尧,陈营长。”

舒雪一愣,没想到是那个一点也不温柔的粗人,上次来接亲就跟个土匪一样踹开门,力气大的跟牛一样,虽然没对她动粗,但看着就让人害怕,还有她上次去给姜念送绣图也遇见了他,和他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都有些害怕。

听见姜念又问她,舒雪才回过神来,直接摇头:“我不想跟他相看。”

姜念也没逼她,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能告诉我原因吗?”

舒雪说:“他太凶了。”

姜念:???

陈尧凶?她还真没看出来。

和舒雪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姜念回到家属楼,等中午陆聿回来时把舒雪说的话转达给陆聿,让他告诉陈尧。

陆聿闻言,眉峰微挑了一下,笑道:“好。”

他吃过午饭去了团里,看见从食堂过来的陈尧,将他叫过来,说:“你嫂子打电话问过了。”

陈尧一听,神色有些紧张和期待:“她怎么说?”

见陆团长沉吟了一下,陈尧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点悬,果然陆团长的下一句话就把他火热的心扑死了:“那姑娘嫌你太凶了。”

陈尧:???

他撸了把头发,特别纳闷:“我也没凶过她啊。”

他们总共就见了两次面,他两次都是笑眯眯的,啥时候凶过她了?

见陈尧叹了口气,陆聿问:“真对那姑娘动心思了?”

陈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是有点。”

陆聿拍了下陈尧的肩:“如果真心想跟那姑娘结婚,就主动出击试试。”

陈尧一愣,转头看向陆聿,着实没想到陆团长会对他说这句话,陆聿续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为自己的事多想想了。”

陈尧道:“行。”.

陆聿的假条也批下来了,他们过几天就走了,姜念去给张笑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警备员说朱副连长带着媳妇住院了,昨天晚上刚走的,姜念猜到张笑应该是生了。

自留地的菜都长得差不多了,姜念又去地里把菜收拾了一下。

她这两天在家把衣服收拾了一下, 打算后天就走,关露知道她要离开几天,过来找她,在家里坐了许久,她孕吐比较厉害,严重到喝口水都吐,短短几天时间脸颊都消瘦了一圈,岳巧跟她相反,能吃能睡,一点反应都没有。

关露坐在板凳上,捧着茶杯笑,想喝水又怕吐,又把杯子放在桌上,看向吃着黄瓜的岳巧,有些羡慕,姜念说:“你要不去医院问问医生,这么吐下去也不是办法。”

关露脸色有些憔悴,摇摇头说:“去看了,没有太好的办法。”

姜念看了眼吃了一根黄瓜又拿起西红柿吃的岳巧,忍不住笑了下。

岳巧也笑了,还有些不好意思:“黄瓜挺好吃的”

关露羡慕道:“能吃最好,不像我,想吃也不敢吃,吃一口就吐。”

姜念对关露的感受没法感同身受,但看她的样子也知道不好受。

岳巧问:“你这次要回去七天吗?”

姜念道:“嗯,回去看看老朋友,她昨晚去了医院,应该是生了。”

关露摸了摸肚子,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不折腾我。”

两人在这坐了一会,岳巧说起李盼娣的事,她对姜念说:“昨天是李盼娣结婚的日子,我昨天还去老雷他二娘家去看了,你猜我看着什么热闹了?”

关露抿着唇没说话,姜念来了好奇心:“什么热闹?”

岳巧咬了一口西红柿,冷笑了一下说:“罗小悦砸了李盼娣和齐大旺结婚的屋子,口口声声说她爸是罗副团长,不是齐大旺,满村子里的人都在,齐大旺和李盼娣结婚也没结痛快,罗小悦被齐大旺打了一顿,李家人重男轻女,本来对罗小悦也不亲,更没人管,李盼娣又打不过齐大旺,母女两都被打了一顿,要不是大队里的人拉开,场面闹得还难看呢。”

说完后,续道:“罗小悦吵着闹着要来部队找罗副团长,让罗副团长收拾齐大旺,最后被齐大旺关进屋子出不来,要我说她就是活该,小小年纪心思就那么狠,上次要不是咱两看见她和她娘的鬼心思,指不定关露的孩子就没了。”

李盼娣和罗小悦的下场姜念都预料到了。

李家人重男轻女,要的只是彩礼钱,至于李盼娣母女怎么样他们不会在乎的。

至于李盼娣给罗小悦的那副药渣到底是什么,或许罗副团长应该去找医生看过来,当然,这只是姜念的猜测。

要说这药渣的事还被姜念猜对了。

那天罗副团长回去后就一直把药渣带在身上,第二天在罗小悦上学后就去了县里的医院找中医看了眼,这药渣是落胎药,药性很重,要是胎象不稳的人喝上一点就能滑胎,而关露正好是这种情况。

这个年代对于人为滑胎的事查的很严,去医院做流产都要介绍信,这中药八成是李盼娣花钱从哪个老中医那买来的,罗副团长阴沉着脸从医院出来,面上对罗小悦也没表现出什么反常,不过也开始防着她了。

他是当兵的,敏锐力也没那么迟钝,对于女儿的伪装怎么会看不穿,只是不想戳破,给她留着脸面,想着好好教育她,让她慢慢对关露改观,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在李盼娣的影响下逐渐偏执,越来越过分,有时晚上睡觉时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和李盼娣离婚后,对

女儿的关心也少了。

直到那天李盼娣的母亲和齐大旺来部队闹后,他才认清一个事实。

或许有些人的心天生就捂不热。

有个别的人,从一出生性格就注定好了。

其实送走罗小悦他也舍不得,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也是他养了九年的女儿,看着她从咿呀学语到长大,花费了许多精力,他原本想着把罗小悦送回他爸妈那,怎么也比跟着李盼娣强,只是没想到那孩子狠抗拒,抗拒到当着他的面诅咒关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而这也是罗副团长下定决心把罗小悦还给齐大旺的因素。

这些事关露都不知道,她就在家待着,一直等到晚上,罗副团长回来收拾罗小悦的衣服书包时才知道,罗小悦被她亲生父亲接走了。

关露和岳巧在姜念这待到下午才回去,临走时岳巧对姜念说:“要不你也赶紧怀一个,到时咱们三个孩子生下来还能是个伴呢。”

姜念笑道:“我现在还是以刺绣为主,孩子的事先不着急。”

关露拉着岳巧,没让她继续问姜念。

何月也知道姜念要走七天,来找她说了好一会话,她前脚刚走陈萍后脚就来了。

姜念打开屋门,看着站在屋门外的陈萍,笑道:“进来吧。”

陈萍手里拿着小包,走进屋里后放在桌上:“我听老任说你和陆团长要回去?”

姜念道:“嗯,明天就走。”她顿了下续道:“陆聿说回去请几个老战友吃顿喜酒,告诉他们陆聿和我结婚的事。”

陈萍笑了下:“这样也好。”

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把小包往前推了下:“你能帮我把这个带给陈芳吗?”

姜念看了眼小包,估摸着有两块砖那么大,多嘴问了句:“是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方便带吗?”

陈萍笑道:“陈芳下个月要回趟老家,我给我娘带了点好东西让我小芳带回去,你和陆团长我信得过。”

姜念闻言:“行,东西我一定给你带到。”

第二天姜念起了个大早,昨晚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还装了两件婴儿穿的衣服,是姜念这几天用缝纫机做的小衣服,她不知道刚出生的婴儿有多大,还特意去问了何月,按照何月说的尺寸做的。

陆聿起来做了早饭,和姜念吃过早饭后,把厨房打扫干净,这才带着姜念离开,两人刚走到部队门口就碰见从团部跑过来的陈尧,这个季节日头毒辣,陈尧跑了一身汗,陆聿问:“你怎么过来了?”

陈尧搓了搓脸,看向姜念还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你们今天要去市里,想让嫂子带我去绣庄,引一下舒雪跟我见个面。”

陆团长那天说的话他记在心里了,不能说舒雪觉得他凶他就放弃,他要用行动证明,他不是个粗暴的人,不能因为两三次的见面就给他下定论。

姜念笑道:“好。”

三个人坐车去市里,走到绣庄外时,陆聿和陈尧等在外面,姜念推开门走进绣庄,苏娜“哎哟”一声,又开始打趣姜念,姜念跟她聊了两句才走进隔间,几个人看见姜念,都打了个招呼。

董淑也难得的跟姜念点了下头,说了一句:“你过来了。”

这话一出,不只是姜念有些错愕,就连范珊和舒雪她们也愣了下,余霞笑道:“来市里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