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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种抱呢?

殷鹤也不知道, 只知道在心底灼热的促使下,只想和师尊更近一些。

空气中香气萦绕,全是寻求伴侣的气息, 谢弃云微闭了闭眼, 伸手轻轻替殷鹤拂过耳边的发丝。

“不后悔?”

后悔什么呢?殷鹤疑惑的摇了摇头。他向来是只警惕的猫儿, 一遇到事情就想逃脱。谢弃云笑了一下,此时甚至都已经想到殷鹤在得知发生了什么时又要找个地缝躲藏起来的样子。只是这一次,他却不想再克制了。

谢弃云眼眸不知不觉地变成龙瞳,像是在锁定猎物一样,然而被锁定的猎物却全然不知, 这时候还在向着恶龙撒娇。

又娇气。

又可怜兮兮。

甚至傻乎乎的问他:“师尊, 你眼睛为什么变了?”

如果是在清醒的状态中殷鹤一定会知道龙族的眼眸竖起是因为什么, 只是此时春天期的影响下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等了很久, 既没有等到师尊回答他,也没有等到师尊伸手,又想哭了。眼泪重新蓄积在眼眶之中好像一不如意就要哭出来。

谢弃云喉头滚动, 叹了口气只是道:“殷鹤,这次不能后悔了。”

在他还不清楚这句话的份量时终于被师尊抱了起来, 过了许久, 他才听到师尊低声问:“殷鹤, 我们在做什么?”

茫然地哭的眼睛都红了的小剑修想了半天,对上师尊危险至极的龙瞳时才道:“我们在做……道侣间该做的事情。”

眼尾的泪珠被人擦去,殷鹤才听到似乎有人轻笑了一声。

……

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意识混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殷鹤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醒来之后都差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他微微愣了一下, 只觉得浑身难受,连抬起手时都觉得酸痛。

殷鹤:……

他这是被谁打了一顿啊。只是这个玩笑般的想法刚冒出来, 他就想到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

他在庭院里等师尊时忽然好像身体烧灼有些不舒服,然后就听到了葛谷主的回应。

他是……春天期犯了。

殷鹤睁大眼睛,手都抖了一下。

等等,那他是怎么渡过的?听葛谷主说春天期一次性爆发,不找伴侣根本无法渡过,如果.硬.抗只可能造成丹田紊乱走火入魔。

但是他现在……丹田内元婴运转一切正常,原本暴动的灵力也被梳理的温顺柔和,没有一点走火入魔的迹象,除了浑身有点疼之外。

但浑身酸痛就已经是最大的不对劲了啊喂!

哪有正常人一觉睡醒起来浑身疼痛的。

他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了自己撒娇让师尊抱的场景,还有.缠.着师尊做完所有道侣间应该做的事情。

太亲密了。

殷鹤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心脏“砰砰砰”的乱跳。

师尊.动.情.时,居然是这样……他喉头微滚,想到师尊半阖着眼的样子,指尖发烫的遮住了眼睛,这时候猛地将被子拉了上来,像只藏在榻上的猫一样飞速将自己盖住。

啊啊啊,就让他在这里装死成空气吧,千万不要有人注意到他!

殷鹤指尖蜷缩着,这时候心里吱哇乱叫,然而他刚想装死,就又听到了庭院外大堂的动静。

外面的脚步声响起时殷鹤耳朵一动,惊悚的居然听到了师尊和人交谈的声音。

师尊居然在外面?

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第二反应是,和师尊说话的好像是陈长老。

陈长老怎么来了?

在本能的紧张下殷鹤吓得差点蹦起来,这时候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好在两人只是在远远地说着,并没有过来的打算。

陈长老今日拟好了新秘境的划分舆图,这时候呈给了尊上,正低头认真汇报着,冷不防就听到了室内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地上滚落了下来,叫他话语停顿了一下,有些疑惑。

尊上房间里怎么会有声音?

他奇怪地抬起头,却发现尊上神情自然,好像并没有听到,不由愈加疑惑。

殷鹤简直气死了,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事。在察觉到陈长老不会进来后,他屏住呼吸想要起来换衣服,结果却一不小心把手边的珍珠扫落在了地上。

天地良心,殷鹤都不知道自己手边怎么会突然多一颗珍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啊?

叮叮咚咚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殷鹤立刻想要用灵力悄悄定住,只可惜滑不溜秋的珍珠这时候已经滚落到了殿外,顺着台阶落了下去。

陈长老眼睁睁地看着台阶上多出来的东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尊上这时候却已经看了眼,俯身将那颗珍珠捡了起来。

“这是蓬莱岛盛产的白珠?”陈长老语气好奇,看着这颗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珠子有些疑惑。

尊上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了?

谢弃云伸手握着冰冰凉凉的珠子,挑眉摇了摇头。

“不是。”

陈长老:……那是什么?

他满头问号,殷鹤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这哪儿来的啊?

他刚刚睡醒就发现了枕头边这个东西,不是蓬莱的特产那是什么啊?

殷鹤记得自己乾坤袋里好像没有这个东西。唯一的珠子就是脖颈上的鲛珠了,这时候还好好的挂着呢。

他低头看了眼有些疑惑,心中猜测着这珠子的来历。

谢弃云却轻笑了一声:“这是本尊珍藏。”

他像是知道室内人的好奇心,但却故意没有说出来,叫殷鹤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忍不住无声地锤了一下床板。

陈长老可没那个胆子继续追问,眼见着尊上没有说的意思,这时候只好低头继续汇报了起来。

在将秘境的事情禀告完后不由请示尊上。

“尊上觉得如何?”

悬剑峰作为正道之首此次秘境已经占了大头,这划分也是合理。谢弃云看了他一眼。

“就如此吧。”

“明日去定了盟约。”

即使是心中已经有了章程,在尊上发话之后陈长老这才松了口气。

“是,我回去后再检查一遍,明日便与蓬莱和其他门派的人商议。”

谢弃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在陈长老请示退下之后才重新闭合结界,返回身来。

殷鹤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冷不防就听见陈长老离开了。这时候正有些诧异,却看见了推开门进来的人。

师尊好似早就知道他醒了,这时候见殷鹤半趴着偷听的样子,挑了挑眉。

“身上不疼了?”

一句话叫殷鹤愣了一下才慢慢反应过来,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不、不疼。”

“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会疼。”

他这时候还在嘴.硬.,浑然忘了自己刚醒来时浑身僵.硬.的样子。

谢弃云望着他,伸手打开窗户:“只是睡了一觉?”

殷鹤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一瞬间便被问的脸蛋红的像是要炸了一样。谢弃云这才发现在这种事上,殷鹤的脸皮竟薄到了这种地步,只是提起就会脸红成这样。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倒了杯水,看着殷鹤僵.硬.地接过,一口一口喝完之后才道:“你醒来之前我已经查看过来,先天阴母体质带来的弊端暂时已经消弭。”

“下次不会再这么难受了。”

“还有下次?”殷鹤猛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结结巴巴道:“这东西不是一次就过去吗?”

谢弃云见他震惊,看了他一眼:“妖族进入春日时期,持续时间往往少则一月多则三四月。”

“阿鹤没见过妖族?”

殷鹤当然知道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也和妖族同步。一想到路边的小野猫遇上春天也会喵喵喵好久,殷鹤就忍不住眼神游移。

一次已经让他这么尴尬了,再来一次他岂不是要人间蒸发?

救命,这该死的体质什么时候才能不祸害他!

他气咻咻的在心里骂骂咧咧,谢弃云轻笑了一下,轻轻摸了摸他额头。

“还好没发烧。”

殷鹤:……

他哪有那么娇弱啊!这种事情之后发烧也太尴尬了吧,传出去他脸都要丢没了。

不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传出去,他一边羞愤一边反驳。

谢弃云垂下眼:“今日蓬莱岛上也没有什么事,我已经让陈长老替你告假,不必着急起来,可以好好休息一日。”

殷鹤没想到师尊居然还替他告假了,他想起今日好像是一同与蓬莱弟子参观的日程,不由低下头。

怎会如此!幸好其他人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告假的。

殷鹤这时候都快冒烟了,为了转移话题,只好提起了刚才在枕头边的那个珍珠。

“师尊,那个珍珠是怎么回事啊?”

他头被被子蒙着瓮声瓮气,谢弃云笑了一下:“真想知道?”

殷鹤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问都问出来了,他确实是有些奇怪,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心底迟疑了一会儿,殷鹤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便听见师尊一字一句道:“上一次在藏书阁我见阿鹤像是小河蚌一样掉眼泪,便伸手将那滴泪珠接了下来,凝结成了一颗珍珠。”

“一直收藏着。”

淡淡的话音落下,殷鹤彻底炸了,脑海中只回响着师尊的这几句话——小河蚌,掉眼泪,珍珠……

那是、那是他的眼泪珠子,师尊居然收藏了起来,昨晚在他哭唧唧的时候居然还放在了他枕边。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他死死握着拳,一天之中第二次恨不得人间蒸发,这下彻底藏在了枕头下面。

谢弃云见他怎么也不肯出来,勾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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