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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凝莫名地看着这两个人,却想不出他们话中所指,遂拉了拉虞浩霆的衣袖:“怎么了?”

虞浩霆一笑:“难道我这里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虞浩霆微微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邵朗逸皱眉道:“偶然碰上的罢了,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顾婉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便不再说话,只静静倚着虞浩霆,听邵朗逸讲些北地风情间或聊几句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渐渐闭了眼睛,蒙眬睡去。虞浩霆便叫人取了薄毯来,将她揽在自己膝上。

虞浩霆唇角一牵:“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之前跟个女记者打得火热,最近又在绥江行营里弄了个跳芭蕾的女孩子,是不是?”

邵朗逸看着他二人这番光景,忽然下颌一抬:“你这是什么打算?”

邵朗逸沉沉叹了口气:“你们俩在江宁风流快活,倒让我一个人整天跟康瀚民纠缠。”

虞浩霆低头抚着顾婉凝的一头长发:“我要娶她。”

“他的心思都在玉堂春呢,还顾得上这个?”

邵朗逸一怔:“她肯吗?”

邵朗逸笑道:“你这样算计他,他知道吗?”

虞浩霆薄唇一抿:“不肯。”

虞浩霆听邵朗逸问起霍仲祺,闲闲道:“他来陆军部不过是为了要躲着他父亲。其实,小霍人顶聪明的,只是他不乐意受拘束,我也不好勉强,干脆就等着他惹出了什么大乱子,叫霍伯伯生了气,正好打发他去你那里磨炼。”

邵朗逸笑道:“这样的女孩子,自然是不肯给人做妾侍的。”

“小霍如今在陆军部怎么样?”

虞浩霆闲闲说道:“我倒没有想着要她做小。”

一时三人落座,顾婉凝见他二人把酒言欢,只觉得虞浩霆平日里的傲气倒去了一半,邵朗逸亦是谈笑风生,初见时眉宇间的那份寂寥神色也淡了许多,不禁玩味起来。

邵朗逸听了,有些讶然:“那她也不肯吗?”

邵朗逸闻言望着顾婉凝凝眸一笑:“多谢顾小姐了。”

“她说她还要念书。”虞浩霆说着,轻叹了一声,“我想着,她对我恐怕还是有些心结。”

顾婉凝面上一红,文嫂忙道:“这汤煲了三个钟点,顾小姐一直在厨房里瞧着。”

邵朗逸惑然看着他:“我瞧着她和你在一起倒是良时燕婉。”

虞浩霆笑道:“你这是西餐的路数。”

虞浩霆苦笑道:“你早来一个月还不是这样。当初是我逼了她……”

顾婉凝听他这样说,才微微有了笑意:“我想着莲子心太苦,就挑掉了,可文嫂说这汤原是消暑的,要有莲心才好,我就挤了点柠檬汁进去……”

邵朗逸皱了皱眉:“怎么会?这倒不像你了。不过,就算她肯……庭萱你怎么办?”

邵朗逸和虞浩霆都是一笑,邵朗逸才说:“没有不好,只是你另加了东西。”

虞浩霆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抱起顾婉凝上了楼,将她安顿在房里,方才转了回来。

顾婉凝见状,咬唇道:“……我自己尝过了,觉得还好。”

邵朗逸目光雪亮:“原来你瞒着她。”

邵朗逸闻言也舀了一碗出来,尝了一口,亦不动声色,只对顾婉凝道:“你这汤不是文嫂的做法。”

虞浩霆冷冷道:“我和庭萱又没有婚约。”

虞浩霆坐下来,径自先舀了一碗汤出来,尝了一口,见顾婉凝盯着自己,却不说话,只对邵朗逸道:“你尝尝。”

“你这就不厚道了,难道你之前没打算要娶霍庭萱?”

虞浩霆听了,凑到他耳边说:“不过你小心了,这汤不是文嫂熬的。婉凝……我可从没见过她下厨。”顾婉凝闻言瞥了他一眼:“你到底吃不吃?”

“那是以前的事了。要娶她的是虞家,不是我。况且,那时候我也没有遇见婉凝。”

文嫂笑道:“你有些日子没回来了,整日在外头出兵放马,军中的东西我可知道,填填肚子罢了,能有什么好吃的?”

邵朗逸沉吟了片刻,脸色忽然有些肃然:“你父亲和淳溪那边都还不知道你这个想头吧?你把她看好了。”

邵朗逸闻言走过来一看,便笑着对文嫂说:“难为您总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