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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咱们都有多少年没入世了,哪还有和咱们扯得上关系的人?”莫西闻言一愣,当即便开口答道。

蓝袍人敛下了神色,望向莫西正色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当然是找欠债的人去。”

“非也非也,莫西,有句话说得好,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对了,先生,我们现在上哪去?”

莫西被这古怪的话弄得一顿,她抬眼看着自家先生得意洋洋的神情,突然觉得头大了起来。

“先生您一向喜欢窝在山上种树养鱼,长老们都快被您给愁死了,您要是还不下山,恐怕……”莫西掀开布帘,在小几的空杯里倒满了热水,看着面前的人眯着眼的神情,便收回了嘴里的话。

清河看了看被血染红了的铜盆,又瞧了瞧满身绷带的叶韩,摸着下巴嘀咕了一句:“难道这就是爱情戏本的套路?果然抢了新娘子跑的都没有好下场。”

“没什么?我在想……莫西,这大宁的京城我应该早点来才对。”

封皓凑近清河身边问道:“清河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您说什么像?”莫西从隔壁的茶楼店里端出个热壶正好走近了车边,便听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叹气声。

清河故作高深的摆了摆手,捏了捏封皓的脸,嘴角挂起了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这个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隔了半晌,才听到里面有些低沉的叹气声:“还真是像啊!”

年俊看着沉浸在其中的清河凉凉的撇了撇嘴,道:“她这是大白天做梦,想多了。”

鲜红的衣袍慢慢消失在大街尽头,一辆纯黑的马车停靠在街边,黑色的骏马从它面前奔过,坐在上面的红衣女子似是有所感觉的朝这里微微瞥了一眼。

宁渊看着叶韩一副顾然自若的样子,打断了清河和年俊的嘀咕,张口便道:“怎么一回事?”居然会弄得这么狼狈的跑回来,瞧着就是经受了一场大战。

封显不知从何时开始低下了头,他手里端着的茶杯现出了朦胧的雾气,也遮住他脸上的神色,只是那坐着的身子,却有些冷硬僵直起来。

叶韩就算是再不把封禄放在眼底,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去违抗皇命,况且……这身伤,也太不正常了!

虽然不敢挑战皇室的天威,但堂上坐着的仕子小姐除了瞠目结舌外,一时间满溢在心底的居然大多都是这种感觉。毕竟这种惊世骇俗的场景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叶韩敛下了嘴边的笑容,端正了神色看向宁渊问道:“这几日,你身边可有不同寻常的人出现?”

叶韩居然无视圣命跑了回来,还堂而皇之的把洛宁渊从宴会上带走,这么荒唐嚣张的做法还真是……够有勇气!

宁渊挑了挑眉,淡淡道:“不曾有。”

京城上下皆知这场宴会虽是打着瑜阳公主的名头,可事实上却是为了替洛家小姐和宣王创造机会,但现在……

听见这回答,叶韩明显松了口气,道:“这就好。”看着宁渊疑惑的神色,他犹疑了一下才慢慢的继续开口:“两日前我在浔阳城郊的官道上遇袭……”

堂中的众人看着大街上七零八落的禁卫和渐渐已经跑出了长云街的黑马,俱都脸色古怪的朝封显看去。

“两日前?”宁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抬高了声音问道:“是什么时辰?”

黑色的骏马极快的朝长云街外跑去,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的禁卫迟钝的反应过来朝两人赶去。他们今日守在这里为的就是不让有危险的和未获邀请的人闯进,叶韩虽然不符合第一条,但这第二条可是实打实的正好套得住,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要追着干什么,但总觉得不追又实在不行,所以当挑着剑的年俊和扬着鞭子的清河堵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领军的统领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反正人是叶少帅带走的,守卫是洛家的人拦住的,他可没什么责任了。

叶韩有些疑惑,神色微凝道:“申时。”

就这么结束了?那跑掉的可是宣和帝属意的大宁未来太子妃啊!

宁渊眉色一敛,想起两日前心口的心悸也是这个时辰,荒谬的感觉生了出来,难道是……因为叶韩遇袭,可是她怎么会有感应?

大门口,坐于骏马上微微斜下身子的红衣青年,还有抿着唇角的红衣女子,同是鲜明得张扬不羁的颜色,但却又仿似勾成了一副亘古而悠久的水墨画一般舒适自然。以至于当宁渊抬起手握住叶韩一跃上马的时候,众人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难道世上心脉相连之事真的属实不成?这种事不是只会发生在至亲血脉身上吗?

清河委屈的瞟了瞟年俊,抓住碟子里的点心泄愤似的朝嘴里仍:“你自己看,哪里不像了?”

“动手的人是谁?”

年俊抽了抽眉角,想到戏台上俗烂的一幕,没好气的弹了弹清河的后脑门,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就不能有出息点!”

叶韩顿了顿神色,眼底浮现几分郑重来:“动手的是……隐山。”

“现实的《倾城绝恋》啊!你说小姐和叶公子这样是不是很像那嘉沁园戏台上上演的场景?”

宁渊眼底眸色一深,握着茶杯的手慢慢停住,重复了一句道:“隐山?”与其说是惊讶,还不如说是不信。

年俊撇下眼看了她一眼,但还是被清河森森的语气给勾起了好奇,破天荒的接下了她的话:“看到了什么?”

叶韩点点头,神色有些嘲弄:“如果不是隐山,在大宁境内还有谁敢对我动手,况且他们来势汹汹,刀刀毙命,我身边的侍卫折了不少在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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