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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穿过几条回廊,最终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前。赵让躲在暗处,只见侍女轻敲院门,片刻后,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谁?”

侍女低声道:

“是我,有急事禀报。”

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中露出一张阴沉的脸庞。

赵让凝神细看,发现此人并非皇庄中的熟面孔,心中更加疑惑。侍女匆匆进门,门随即紧闭。

赵让心中暗想,此人定与总管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或许正是柳琴心的同伙之一。

与此同时,西门大壮在皇庄教坊的探查也有了进展。

天下首富之子的身份,让他从没有缺过朋友,因此他很快便与那里的侍女们打成一片。

闲聊中,西门大壮有意无意地提及柳琴心,果然引起了侍女们的注意。

其中一名侍女悄悄告诉他,柳琴心在皇庄教坊中虽然独来独往,但似乎与一位名叫云娘的老鸨关系匪浅。

西门大壮闻言大喜,决定立即返回与赵让会合,将这一消息告诉他。

夜色中,赵让与西门大壮再次聚首。两人交换了各自的消息后,都感到一阵寒意。

“既然柳琴心与云娘关系匪浅,我们不如亲自去皇庄教坊走一遭,看看能否从中找到些线索。”

西门大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嘿,那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不过话说回来,那里的姑娘确实个个不凡,尤其是那些犯官之女、名门之后,气质谈吐,都非寻常女子可比。”

赵让微微一笑,眼神中却无半点轻浮:

“我们此去,非为寻欢作乐,而是为了追查柳琴心与那封密函的下落。记住,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掉以轻心。”

西门大壮收起笑容,正色道:

“让哥放心,我晓得轻重。咱们这就动身吧。”

于是,两人并肩而行,穿过曲折的回廊,向着皇庄教坊的方向而去。夜色中的教坊,灯火辉煌,丝竹之声隐约可闻,一派繁华景象。然而,在这繁华背后,却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阴谋。

赵让与西门大壮踏入教坊,顿时被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所包围。四周是花枝招展的女子,她们或倚门卖笑,或翩翩起舞,无一不展现出诱人的风姿。

赵让与西门大壮却视若无睹,他们的目光如同利剑,穿透这表面的浮华,直抵教坊的深处。

“让哥,你看那边,那个穿红裙的女子,据说是先帝时期某位大人的千金,气质果然不同凡响。”

西门大壮低声说道,手指轻轻一指。

赵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红衣女子正独自坐在角落,手中把玩着一杯清酒,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与不屈。

赵让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这样的女子,或许真的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红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赵让的目光,轻轻抬起头,两人目光交汇。

她轻轻放下酒杯,站起身,缓缓向赵让与西门大壮走来:

“二位公子,可是有何贵干?”

红衣女子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如同初春融雪般沁人心脾。

赵让拱手一礼,道:

“在下赵让,这位是我的兄弟西门大壮。冒昧打扰,实因有事相询。不知姑娘可曾听说过柳琴心这个名字?”

红衣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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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琴心?自然听说过,她是这教坊中少有的才女,琴艺超群,只是性格孤僻,鲜少与人来往。”

赵让心中一动,继续追问道:“那姑娘可知她近日可有异常之举?或是与何人走得特别近?”

红衣女子沉吟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随后轻声道:

“异常之举倒是未曾听说,不过柳琴心与云娘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云娘虽为老鸨,但在这教坊中威望极高,许多姑娘都对她敬畏三分。柳琴心能在这教坊中自由出入,云娘的作用不可小觑。”

赵让与西门大壮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的光芒。赵让再次拱手道:

“多谢姑娘告知,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姑娘可否引荐云娘一见?”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许多未言明的秘密:“引荐倒不必,云娘此刻应在她的闺房中。不过,她是否愿意见你们,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说罢,红衣女子转身指了指一条幽深的长廊,示意他们自行前往。

赵让与西门大壮感激地点了点头,沿着长廊向深处走去。长廊两侧,灯火阑珊,映照出一张张或娇媚或清冷的脸庞,但两人皆视若无睹,心中只想着如何找到云娘,揭开柳琴心与那封密函的秘密。

穿过长廊,他们来到了一处装饰华丽的院落前。院门紧闭,门上挂着一块精致的牌匾,上书“云隐阁”三个大字。赵让轻轻敲门,片刻后,门内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何人?”

赵让朗声道:

“在下赵让,有要事求见云娘。”

门内沉默片刻,随后“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缝隙。一名身着黑袍的老者站在门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上下打量了赵让与西门大壮一番,方道:

“二位请进。”

赵让与西门大壮踏入云隐阁,只见屋内陈设典雅,香气扑鼻,显然云娘是个极讲究生活品质的人。

屋内中央,一位身着华丽长裙的中年女子端坐于软榻之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珍珠项链,正是云娘。

云娘见二人进来,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风韵犹存的妩媚,又有历经世事的沉稳:

“二位公子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赵让上前一步,拱手道:

“在下赵让,这位是我的兄弟西门大壮。我们此行是为了寻找柳琴心姑娘的下落。听说云娘与柳琴心关系匪浅,特来求见,望云娘能指点迷津。”

云娘闻言,目光微微一凝,随即恢复了常态:

“柳琴心?她确实曾算我的徒弟,但近日来行踪不定,我也许久未见她了。”

赵让心中虽有疑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云娘言重了。我们既已找到这里,自然是有备而来。还望云娘能坦诚相告,以免伤了和气。”

云娘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寒意:

“和气?在这皇庄之中,和气二字可值不了几个钱。二位若真想找到柳琴心和那封密函,不妨自己去查。”

言罢,云娘站起身,缓缓走向内室,似乎要送客。

赵让见状,眼神一凛,却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

与云娘这等老于世故之人周旋,需得更加谨慎与机敏。

“云娘此言差矣,和气虽不值钱,但能少一份恩怨,便多一份自在。我们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只是确有要事相求,还望云娘能体谅一二。”

云娘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赵让,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她似乎未曾料到,这位年轻的公子竟有如此沉稳与机智,微微一笑,重新坐回软榻,手中珍珠项链轻轻摇晃,发出悦耳的声响:

“公子果然是个明白人。不过我云娘虽为教坊之主,但有些事也无能为力。”

赵让闻言,心中暗自思量。

云娘这是在试探他,看他是否真的知晓内情,抑或是随意猜测。

“云娘过谦了。我知你在这皇庄教坊中威望极高,许多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柳琴心姑娘的失踪与那封密函的被盗,定非寻常之事。我们二人虽非皇庄中人,但此事关乎重大,不得不查。还望云娘能指点迷津,告知我们柳琴心可能的去向,或是她在此地是否有何特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