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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个腿,打眼花打你爷爷头上,只怕是活腻歪了。”

张麻子哪知道是他兄弟媳妇,挨了一脚,苦着脸叫唤,“海爷爷,你可饶了我,别踢了,要知道是您兄弟媳妇,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瞧。”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以后看到那位姑奶奶都他妈离远些。”

……

乔珍美正坐在岸边守东西,发现柳树下多了男同志,拿毛巾给虞晚披上,“我们换个地游。”

“那些人都是各厂各院的街混子,甭搭理他们。”

虞晚觉得那堆人里,站在前头穿海魂衫的寸头有些眼熟。

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裹着毛巾被乔珍美拉去另一边。

离了石拱桥,另一边根本没法游,岸边全是一水的半大小子,远点的又是些光头老大爷。

隔得老远,个个被太阳照得油亮油亮的。

泡过水再上岸晒,人没那么耐热,乔珍美擦了下额间汗,瞥见边上有卖冰棍的,问虞晚:“吃冰棍吗?”

“吃呢,我去买。”

虞晚拿出布包里的钱票,趿拉着凉鞋,走到卖推车冰棍大妈面前,要了两根绿豆冰棍。

四周有不少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浑若不觉,撕开冰棍纸,忽然记起刚才那人是谁。

是沈明礼发小。

他怎么还是无业街溜子?

乔珍美接过虞晚递来的绿豆冰棍,姐妹俩坐到旁边石台阶上说话。

“珍珍可能谈对象了。”

虞晚眨了眨眼,有些惊奇,“跟谁?妈知道吗?”

乔珍美摇头,“去年底她偷摸给我写信,问我借钱,说给人买礼物还人情。”

“当时我给她邮了十块钱,还寄了些生活用品和零嘴,年后又问我借了一回,说提干以后还我,钱不钱的,姐妹间不计较这些,只是她来往的那个人好像是…”

乔珍美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可帮着隐瞒又觉不好。

“是谁?”虞晚咬了一口绿豆冰棍,咬得咯吱响。

“是…沈,是……”

“不好说?是我认识的人?”

乔珍美轻轻点头。

“不会是沈明扬吧?”

虞晚一猜即中,乔珍美讷着舌头抿冰棍,“珍珍寄给我的信,写她跟沈明扬会互相通信,放假还一块儿去看大草原,还说他帮过她好几回。”

“我担心放任发展下去,会不好收场。”

事情总要掐死在苗头上,虞晚却不想多管,再说她也管不了乔珍珍和谁谈对象。

她又不是月老,说掐断谁,就能掐断谁。

虞晚尽量往好处想,“离家远,有个熟人也算是一种慰藉,珍珍没那么糊涂,她跟沈明扬应该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但愿吧。”

乔珍美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感情的事,不是谁说几句话,就能听进去。

而且乔珍珍离家千里远,她在外面真和谁处对象,家里人怎么可能知道?

她也想过把事情说给妈听。

可妈知道以后,肯定是打电话又或者写信骂乔珍珍,让她不许跟沈明扬来往。

她漏了嘴,以后有什么事小妹都不会跟她讲,京市离西宁路途遥远,少了信件,乔珍珍真做出什么事,家里能怎么办?

说与不说,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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