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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枝便懂了。

季书宝掏出金令,谁也不敢阻拦绣衣使,马车一路无阻的进入皇宫。

到了紫宸殿外。

季家兄妹和银枝走下马车,跪在地上。

男人食指抵在唇前,“嘘。”

众人齐齐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晋渊感觉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她了。

加上今日易家出了这么一场闹剧,小妇人应当心情不好,正是需要人安慰。

他掀开车帘,踏入马车中。

这细小的动静仍旧惊动了马车内浅眠的人儿,易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意识说了句:“银枝,到了么?”

下一刻,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男人将她搂入怀,说:“到了。”

这低低沉沉的声音,一下子将易欢给惊醒,睡意彻底散了。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看清了面前的人。

男人似乎刚下朝没多久,身上是黑色绣着金龙的朝服,头上戴的是鎏金冠,满身都是奢华尊贵的气息。

男人那双黑色墨眸,更像是上好的古玉,浮着一层内敛的华光。

易欢一惊,下意识道:“这是哪?”

男人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说呢?”

易欢小脸通红,支支吾吾道:“我、我明明是要去南营的,怎么来了皇宫,是不是季珍珍驾马车走错了路。”

晋渊轻笑一声,揶揄道:“嗯,你说的没错,季珍珍这差事办的不好,怎么能把你送进宫?回头我就去罚她。”

“不行!”易欢立马瞪了瞪双眼。

她如今能在皇宫,定是这厮下的命令,怎能怪到季珍珍头上去?

她方才是明知故问,与他装傻呢。

“不行?”男人面带笑意,目光灼灼的瞧着她。

易欢摇了摇头,说:“你不要罚她,珍珍她没犯错,明明是你……”

“我怎么?”男人明知故问。

易欢抿了抿唇。

晋渊便故意逗她,“季珍珍没犯错,犯错的难道是我?”

谁敢说皇帝犯错?

易欢推开他,道:“你、你别闹了,臣妇今日还要去南营。”

“不去了,在宫里陪我。”

“不行,我还未与林青裴和离。”易欢摇了摇头。

晋渊起身,把住她的细腰,将人按在自己身下,他眼尾微挑,端的是张扬肆意,“夫人的意思是,和离了就可以了?”

易欢与她对视。

这话在她心底荡起一层很轻的涟漪。

易欢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梦里的一切都太真了,而现实的种种又美好的似梦。

易欢转过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她一张小脸红透了,冷哼一声:“我、我可没这么说。”

说这话时她声音轻颤,娇怯怯的,软人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