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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迅速四处看了一下,好在路上没人,也就不怕丢人了。

他鼓起勇气,用大拇指轻轻挠了挠张鸣曦的手心,软声求道:“鸣曦,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吃亏。宴宴也把她推进河里了,还让她赔我们十捆麻线。”

虽然麻线没赔,但说出来也能让张鸣曦出口气。

张鸣曦手心痒痒的,心里也跟着一软,低头一看,见白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那股气就消了。

他紧紧抓住白竹的手,鼓着嘴巴道:“你该跟宴宴学学,谁敢欺负你,你就打回去,不要怕,有我呢!”

白竹心里一热,点头道:“我现在也没那么怕了。”

说着,把那天王麻子怎么闹事的,他们是怎么应对的,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张鸣曦认真地听了,随着他的讲述,气得拧眉,咬牙,最后长吁一口气,表扬道:“你做的很好!娘年纪大了,宴宴还小,我不在家,你就是一家之主,他们还得靠你。”

白竹“嗯”了一声,暗暗庆幸自己那天勇敢地站出来保护娘和宴宴,做得对。

张鸣曦又道:“这件事情不要对娘和宴宴说,他们知道了,准得气死。我明天去找找王麻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王麻子指认了二婶,我饶不了她!”

俩人边走边说,半个时辰的路程竟然觉得比平时短了一半,不一会儿就到家了。

宴宴休息了半天,好多了,恢复了平时的生龙活虎。

见他哥果然买了糯米酒和油饼,就大人大量,不和他哥计较了,笑眯眯地吃油饼去了。

宴宴虽然贪吃,但懂事,不吃独食。

他拿了四个碗,准备把糯米酒分成四份,白竹忙道:“你和娘喝吧,我们喝过了。”

宴宴这才作罢,但是把三个油饼分了,自己吃了一个,给娘一个,剩下的一个给了白竹。

白竹推辞不过,接了油饼,偷偷分了一半给张鸣曦,自己笑眯眯的吃了半个。

……

农忙过后,地里的活计没有那么多,张鸣曦一个人就能应付,有时候胡秋月相帮着干些除草之类的活计,白竹和宴宴基本上不用下地,只在家做做家务,空余的时间就做针线活,日子过得悠闲又惬意。

不忙的时候,张鸣曦去了几次镇上,到处找王麻子,想找出到底是谁陷害他们。

那王麻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家都不要,竟然没有半点消息。

张鸣曦想着他可能去哪里躲风声去了,不敢回来,想着来日方长,不怕找不到人,暂时作罢。

农忙之后,张鸣曦除了每个月送三次咸菜去镇上,其余时间都在家,一家人过得平淡且幸福。

张鸣曦在家闲着,想着没有进项总归不是办法,还有十一两银子的欠债没还呢。他和白竹商量了,觉得卤肉的生意不能停,何况他在家,不怕有人来找事。

于是从六月份开始,卖了两集就不见了的卤肉摊子逢集日又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