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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相跟着,白竹一直把他送到河边,才依依不舍地目送着白露走远。

直到白露转过山口,看不见背影了,白竹才转身往回走。

刚才白露告诉他,大哥白松三个月前娶了媳妇,家里有人煮饭收家了。

只是这个大嫂似乎脾气不太好,进门才几个月就和白大毛吵了好几架,大哥白松管不了她,随便她闹,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白竹听了这些心情非常平静,觉得这些东西离他十万八千里。

他不禁有点奇怪,虽然才离开那个冰窖五个月,却像已过了千年万年,竟然全忘了白家。

以前的生活固然不记得了,现在的消息对他也引不起任何的波澜,听到白大毛的名字时无喜无恨,竟像听到什么阿猫阿狗一样。

过去果然是过去了!

白竹在夫家过了平生第一个难忘的生日,他是知好歹的人,并不恃宠生骄,反而对婆婆和张鸣曦更是多生了一层感激之情。

张鸣曦自然懂他,是夜别出心裁,单独送了一份大礼给他另过生日。

这一夜,他伏低做小,当牛做马,甘愿载着白竹驰骋。

这一份张鸣曦精心准备的礼物,让白竹收获到了头皮炸裂灵魂出窍的快乐,并且从此治好了白竹在床上怕他的毛病,多少年后还让白竹念念不忘,自也不必赘述。

早上,白竹醒来时照例不见张鸣曦,等他扶着快要断掉的腰出来找时,才知道张鸣曦在院子里挖地,准备栽菜。

他一边扭动着腰肢,一边慢吞吞地准备过去帮忙,张鸣曦忙制止了他:“不要过来,看踩一脚的泥。”

张鸣曦见他走得慢,很痛苦的样子,一脸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很痛?唉,我昨晚……”

白竹生怕他大白天说出什么让他脸红的话,虽然他现在比以前放的开多了,那也仅限晚上,仅限床上。白天只要张鸣曦说话稍微露骨一点,他就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接腔,赶快逃之夭夭。

这次也一样,张鸣曦刚刚开口,白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干脆不往前走了,站在篱笆边上瞪了他一眼,转身往灶屋走,空留张鸣曦在那担忧地小声喊“慢点,慢点”。

灶屋里,胡秋月在做饭,农忙完了,饮食简单,让他歇着,不用他帮忙。

白竹带着蛋黄,绕着院子走了几圈,感觉腰是自己的了。

他闲不住,干脆拿了一只新鞋底,坐在树荫下,耳朵听着张鸣曦挖地的声音,眼睛瞟着他挖地的身影,一心一意地专心地纳鞋底,蛋黄追着那只麻线球玩。

宴宴还没起床,他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上次白竹答应,等哥回家带他去镇上吃顿好的。前一段时间天天忙得要死,竟然忘了,幸亏现在想起来,还不算太晚。

他睡不着了,忙爬起来,见白竹坐在院墙下纳鞋底,兴冲冲地冲白竹嚷道:“哈哈,小哥,你还欠我一顿饭呢!幸亏我记性好,想起来了,不然岂不是让你捡了大便宜?”

白竹一脸懵逼,放下手中的鞋底,抬头问道:“我欠你什么饭?你哪顿没有吃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