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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下了一夜,除了雪落的“簌簌”声,院子里一片寂静,积雪铺了厚厚一层。

他展眼一看,和白天没啥区别,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围墙还是那个围墙。

不对!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围墙还是那个围墙,房子却不是那个房子了!

还没等他惊呼出声,胡秋月喊了一声“鸣曦”,拉开房门出来了。

她也听见了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是年纪大了,动作没有年轻人快,等她穿好衣服,张鸣曦早就跑出来了。

“娘,你看!”张鸣曦指着灶屋,声音颤抖。

胡秋月顺着他的手势一看,“天,这可怎么办啊?”

她惊呼一声,朝灶屋跑去。

张鸣曦跟着她跑到灶屋前面,大雪掩映下,俩人面色难看的大眼瞪小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果然,灶屋垮了,被大雪压垮的!

胡秋月又冷又急,浑身颤抖,差点站不住,哽咽着道:“这死天,下这么大的雪,灶屋压垮了,没地儿做饭了,这可怎么办啊?”

张鸣曦心里不好受,默了一下,扶着胡秋月道:“娘,去睡吧,这深更半夜的,看冻着。灶屋已经垮了,急也没用,现在看不清,没办法收拾,等天亮了再说。”

胡秋月呆呆地望着垮了一地的碎砖块和茅草顶,嘴唇哆嗦着,猛然捶着胸脯大哭道:“死老天不给人活路啊!这下雪天,灶屋垮了,去哪里做饭啊?”

张鸣曦心里也很难受,但见他娘哭地这么伤心,不得不打起精神安慰道:“睡去吧,哭也没用,好在粮食都放在卧房里,灶屋里都是些盆盆罐罐,没啥值钱的东西,损失不是很大!”

“破屋值万贯,别看是一间不起眼的茅草屋,垮了就没地方做饭了!”

胡秋月心疼不已,望着垮屋,一边哭,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着,车轱辘话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张鸣曦长长的叹了口气,半扶半抱的搀着胡秋月往卧房走:“睡觉吧!别哭别哭,看吵醒了竹子和宴宴。等天亮了,我来想办法。”

胡秋月见他说怕吵醒了白竹,才勉强停住了哭声,一边抹眼泪,一边冷得发抖地往卧房走。

张鸣曦等她上了床,才拉上房门,回到卧房。

他又冷又气,浑身发抖,三两下脱了棉衣,钻进被窝,热烘烘的被窝刺激得他连打了几个寒颤。

他一身寒气,怕冷着白竹,不敢挨他,身子尽量往床边靠。

谁知,白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在身边,习惯性地往他怀里一钻,一手搭着他的腰,问都没问一句,就沉沉睡去。

张鸣曦等身子热乎了,才敢靠过去紧紧抱住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