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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去问白竹,自己去柴房找了一根长竹竿,用抹布擦干净,一头搭在空猪圈的墙上,一头搭在池塘边的院墙上,等一下晾被套。

被套比较厚,难洗一些,但白竹做事利索,多用了两个皂角先把脏的地方仔细揉搓,又用棒槌捶打,漂洗几次后,很快洗干净了。

俩人用刚才的法子拧干被套,刚刚晾好,胡秋月出来了。

胡秋月今天高兴得过了头,没想到有生之年又住上了漂亮的青砖大瓦房,比原来的还高大结实,在房间里望着宽敞整洁的房间阵阵感慨,东摸西摸,舍不得出来,根本没注意到两小只在干嘛。

这时见俩人洗了床单被套,不由得着急地骂道:“两个胆大包天的东西,也不看看天气,这时候洗被子,晚上干不了看你们盖什么?”

白竹的床单是一定能干的,他担心的是宴宴的被套干不了。

宴宴当然也担心,但却不好说什么,毕竟是白竹怂恿他洗的,总不能怪白竹吧!

再说了,是他自己想盖干净被子,心痒痒的想洗,干白竹什么事啊?

退一步说,就算干不了也没事,大不了再和娘睡一晚,明天分床睡好了。

他正要开口解释,白竹抢在他前面笑道:“娘诶,你抬头看看天吧,这么大的太阳还不是好天气吗?”

胡秋月笑着嗔道:“太阳倒是大,只是时候不早了,我担心晒不干。要洗被子就应该早点洗。”

白竹不再犟嘴,,不好意思地笑道:“一开始也没打算今天洗的,铺床时突然起的念头。”

他知道自己做得有些冒失了,心里暗暗祈祷今天的太阳能晚点下山。

张鸣曦摆放好家具,见他们仨在收东西,自己也插不上手,上山砍柴去了。

他们娘仨在家收拾小东西,等忙完,时间还早得很。

白竹没事做又闲不住,干脆舀了一大盆热水,和宴宴一起把新旧家具都擦了一遍,地扫了一遍,连院子都扫了一遍,整个家亮堂堂的。

这几间大房的布局实在好,之前几个人仔细斟酌之后定下来的。

白竹两口子住在堂屋右边的大房间里,堂屋左边的大房间隔成两半,后面是是灶屋,前面是宴宴的小房间,灶屋进去是胡秋月的大房间。

不像以前的茅草房,每间房门都开朝院子,新房子只有一个大门进出,更紧凑。

白竹爱洁,喜欢干净整齐,张鸣曦把放粮食的旧柜子都摆放在胡秋月的房间,自己卧房里只放了四个箱子。

这样一来,卧房空旷得很。

靠内墙放着木床,床头靠墙放着一张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虽然用了多年,还保留着原木色。

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张鸣曦送给白竹的小镜子和木梳。

张鸣曦送给他的银簪子,他舍不得戴,也舍不得摆出来,悄咪咪地收在大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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