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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渝惊恐转过头,视线落在房门处,脑子空白一片。

“我刚才的问题,回答我!”楚云行压在时渝身上,还在逼迫她,大有她不把话说清楚,就不放她起来的意思。

他对这个问题似乎执着得很,这样的他,让时渝完全看不懂他。

她和江清辞什么关系,他就那么在乎吗?

他倘若对她有一丁点在乎,又至于离婚前让她一次次地失望?

房门还在转动,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人撞开。

时渝僵硬转过视线,在屋外的人进来前,忽然抬腿对着楚云行的胯下顶了一下。

楚云行吃痛,痛苦拧着眉将她松了开。

时渝趁机从他身下逃脱,赶在屋内的灯点亮前,向着门外就冲了出去。

她没敢去看身后人的脸,也没那胆量。

这是她认识楚云行七年来,第一次敢对楚云行做这种事。

惹到他会是什么后果,时渝顾不得去想。

冲到门口处,在江清辞准备开灯时,时渝阻止了他的动作,“清辞,我只是上来休息了会儿,我们下去吧!”

江清辞视线向着屋内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清。

没多说什么,拉过时渝的手,江清辞和她并肩下了楼。

时渝怕楚云行下来后当众做出让她难堪的事,一刻也不敢在现场多逗留,下楼后拽着江清辞就匆匆离开了宴会现场。

她走得很急,躲避洪水猛兽似的,一路穿过花园出了大门,直至上了来时的车,心里才踏实了点。

长长地吁了口气,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往宴会现场看了看。

没看到楚云行的身影追出来,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不少。

“你……没事吧?”江清辞视线在她脖子处停留了几秒,不知道自己的问题问得是否妥当。

时渝穿的礼服,脖子上的咬痕太过明显,想遮都遮不住,整整齐齐的压印,印子刻得很深。

时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却没刻意掩饰的意思。

她和楚云行的关系,他一直也是知道的。

“我没事的,我们走吧!”淡淡回了他一句,时渝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江清辞不是多话的人,他一直都是她想说的,他就听,她不想说的,他就闭口不提。

没再问任何事,江清辞开车载着时渝回了时渝的家。

第二天是工作日。

时渝已经有好几天没去楚氏集团了,今天再不去,实在对不起沈氏给她开的工资。

抵达公司后,捧着一大叠资料正准备下楼,却和刚进公司的沈夫人撞个正着。

沈夫人目光在她的脖子处停留了好一会儿,惊得抬手捂住了嘴。

“小渝,你这算是工伤吗?”

她没问是谁对时渝脖子动的手,而是用的“工伤”一词。

如果是楚云行咬的,楚云行又是沈氏的客户,沈夫人能帮时渝算进工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