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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若是不想看见我受伤的脸,可以闭上眼。”

芙蕖听见宴行云的话,丝毫没有犹豫就闭上的双眼。

宴行云无法不为他娘子的果决而感叹,他的娘子真的不是一般的果断……

宴行云有一点伤心,可他决定让他的娘子开心。

先生说了,洞房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吓着新娘子,以后就……

徐先生早已经娶妻,这是经验之谈,宴行云自然不敢不听从。

他即使没有真刀真枪做过这档子事儿,可军营里官场上,他也是见过的。

他知道该怎么做。

他知道该怎么照顾他的娘子。

宴行云用自己的唇印上芙蕖的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他没亲过别人,小心地尝试着。

之前他觉得漂亮的纱衣,现在却有些碍事了。

……

芙蕖简直不敢相信,臭长虫第一次洞房花烛夜这么温柔啊。

可没使劲折腾她,至少她还在还不算极累,还没累得直接睡过去不是。

宴行云平息着自己,其实他还想……

但是娘和先生都告诉他,得先温柔些,不能让娘子从一开始害怕了。

宴行云侧躺着着搂着芙蕖。

芙蕖感受到了,宴行云似乎还没好,但是……她也不想让宴行云继续了,到时候得累死她。

现在嘛,刚刚好。

芙蕖也没看他的脸,芙蕖揪着宴行云的寝衣。

稀奇啊,臭长虫竟然这种情况下都穿着衣服,而且他的衣服好像有些被汗湿了。

“将军怎么一直穿着寝衣?”芙蕖好奇问道。

宴行云握着胸前芙蕖的手,“怕吓着娘子。”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他自己倒是不在意。

可娘子连他脸上这点伤都害怕看,更别说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刀剑伤痕了。

吓着她?什么东西能吓着她?除了臭长虫变成蛇那一次。

“将军,我不怕,让我看看。”芙蕖扯着宴行云的领口。

芙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流氓,宴行云是一个良家妇女。

宴行云一只手控制着芙蕖的两只手,“很多疤痕,芙蕖会害怕的。”

“既然是疤痕,那伤就痊愈了,就不会可怕,又不像将军脸上的伤,又肿又紫。”芙蕖用她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宴行云。

宴行云松开手,把手放在自己脸上,挡住自己受伤的脸。

“娘子看吧。”宴行云生无可恋道。

他悔恨当初,新郎官果然还是得让脸好看点。

芙蕖扯开宴行云的上衣。

疤痕确实多,受伤的时候肯定很疼。

胸肌和腹肌上都有长长的刀疤,不可怕、也不难看,其实还添了一分男人味。

不错不错,芙蕖很满意。

宴行云感觉自己又意动了,芙蕖的目光和指尖都黏在他腹部的疤痕上。

他忍了又忍……娘子软软的手还一直摸他身上的疤痕。

真难熬。

宴行云刚刚就叫了水,下面的人送水的声音响起。

他终于喘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娘子,我们去洗洗吧。”

芙蕖的手终于离开,“好,将军以后不必如此,疤痕是将军这些年保家卫国的功勋,不会令人害怕,更不会吓着我。”

“嗯。”宴行云深有所感,亲了一下芙蕖的额头。

他这才把人抱到屏风后面的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