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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着一具动物的毛皮,像是狼,又像是狗。

中间摆着一个祭坛,也不知道是按什么说法来摆设的,但这看起来已经像是一种奇怪的仪式。

在祭坛的中央,是动物的头颅,头部保存完好,灰色的眼睛,落了灰的獠牙,还向来人彰显着身为猛兽的野性。

这颗头颅被供奉在干涸的血池之上,但有一滩新鲜的血迹落在其中,这应该就是不久前贾稔独自找到了这里,用来唤醒诅咒时做的。

这个空间里,四面八方都是干涸的血迹,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在曾经献祭了多少生灵,气氛压抑,空气阴郁,令人打从骨子里感到不适。

就在前方,一个人影坐在轮椅上。

祁潇叫道:“父亲!”

他急着表孝心,率先冲过去,把轮椅转过来,看到的是一具干尸,他被吓得摔倒在地。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祁渊看向贺管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管家平静的说:“每过六十年,家主换届,而每一次换届,祁家人里最后都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只有这个人才能走进这里举行仪式继承家主之位,能走进这个地下室的人,自然也就是祁家人里最强大的那一个人。”

贺管家看着其他人,“仪式过后,上一任家主的灵魂便能有一具健康的新的容器。”

祁幸运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贺管家说:“自第一任仪式开启以来,每一个新的家主都是同一个人,这个血池里的尸骨,都是一代代祁家人。”

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骇人,在场的很多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争夺的,以为的可以成为风光无限的祁家继承人,实际上不过也是把自己送上断头台而已。

祁渊表情怔松,他看着那具干尸,“我们不是他的孩子吗?”

贺管家冷漠的说:“祁家人之间有亲情吗?”

是啊。

祁渊不也是从来都没有给过祁野任何父爱吗?

祁渊脸色很不好看。

祁潇发着抖说:“那、那父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贺管家垂下眼眸,掩去眼底里的情绪,“老爷子身体不好,多年来都需要靠医疗设备维持生命体征,他是前段时间病情恶化,再也扛不住了,但他在死之前还是计划好了一切,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

祁幸运一双眼盯着贺管家,他也看向了她,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他们如果不知道地下室的存在,那他们就会在这座公馆里,被诅咒的力量所影响自相残杀,然后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怀着美梦走进这里。

但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他们提前知道了这个残酷的游戏规则。

祁潇正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他激动的说:“只要毁了这个祭坛,那诅咒就不能生效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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