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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爱过人的萧寰之却不明白,感情世界里,没有真正的输赢可言,若是非要争个所谓的高低,那么,先爱上的人是输家。

只有不爱的人,才能一直在爱情里稳坐钓鱼台。

祝白芍左拐右拐躲了不少王府的暗卫,才绕回了诸行居,而温延竟然没睡,他正站在廊檐的灯笼下,静静地看着她的方向,一身素衣,目光轻柔。

“还没睡?”祝白芍脚步调转方向,走了过去。

“有些不放心你。”温延柔声道。

“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天色不早了,快去歇息吧。”祝白芍抬头看了眼昏暗不明的夜色,声音清冷。

温延借着灯笼的光亮,视线飞快在她的唇瓣和脖颈上扫过,在看到没有红色痕迹和不对时,心一下就放回了原位。

他之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惴惴不安,生怕祝白芍今晚又去和之前那人幽会,睡也睡不着,干脆就出来等着。

祝白芍没错过他面上的如释重负,心下不解,却没有问出口。

等两人各自散去,碧桃房间的窗户却是微微颤了一下,而后闭合。

翌日,兵部尚书被发现自缢于家中,朝野哗然。

萧寰之知道祝白芍潜入兵部尚书的府宅行暗杀之事,却不知她是怎么让兵部尚书自己亲手写下自己的罪状,又自缢的。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如今兵部尚书自述徇私枉法,招权纳贿的相关事迹已经传扬开了,他看着手中一本本落井下石,跟着弹劾兵部尚书的奏章,心中不由觉得越发有趣。

祝白芍这明摆着是打算连他们的名声一起毁了,行事还真是出人意料,她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呢?

关于兵部尚书死后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也是温延从萧寰之那里听说的。

“王爷,这两日怎么看你时常分神?”温延指尖的棋子缓缓放下。

但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棋盘之上,他不着痕迹地看着萧寰之,观察着他的神色。

“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而且她棋术与孤不相上下,下次有机会,孤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婆娑的竹影落在萧寰之稠丽的面容之上,他嘴角惯常似笑非笑的弧度竟是不经意柔和了几分。

“咳咳……”

温延看着萧寰之的神情,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心头发酸起来,猛地一阵咳嗽,又是咳出几丝血色。

萧寰之皱眉,让仆人奉了新的清茶过来。

“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一趟。”仆人领命而去。

他把温延当作挚友,自然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看萧寰之如此,温延心中越发难受,若非强自压抑,他就要把祝白芍是细作的事情全盘托出了。

“王爷,能否和我简单说一说那人?延一时竟有些好奇。”温延攥紧了手帕,低声道。

萧寰之瞅了一眼他的脸色,看不像刚才那样苍白如纸了,就轻笑道:“一个凌霜傲雪的冷美人,棋力精湛,却冷情冷性的……她现在躲着孤,等日后再介绍你们认识吧。”

言语间犹带笑意和笃定,似是认准了祝白芍为他囊中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