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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卿绝在音律造诣,武棠知绝在诗词歌赋,杜初妤绝在温婉气度。

当然这都是明面恭维,到底有多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也无法评定,其实暗地里另有一番说辞,李若卿的绿腰,武棠知的贵气,杜初妤的玉柱。

玉柱,即为腿。

传闻杜初妤的双腿,集白皙,浑圆,优美者大成,女子见后自惭形秽,男子只能遥遥远观,凭借裙袍凸起的曲线来臆测。

李桃歌虽然没那么八婆,但听过不少杜初妤的传闻,见到本尊近在眼前,抱拳行礼道:“见过杜家妹妹。”

“哼,果然是色胚,见一个喜欢一个,恬不知耻。”

武棠灼叉起双臂,横在不太饱满的小豆包。

李桃歌挑起眉头,正要反驳,杜初妤温声道:“常听爷爷提及,青州侯在安西如何英勇,今日得见,果然百闻不如一见,郡主,你家画舫停在湖边,我想借花献佛,敬侯爷一杯。”

公主府已远离庙堂,当然比不过如日中天的杜家,武棠灼再蛮横,那也是皇家血脉,从小就明白谁该巴结谁该笼络的道理,下巴一挑,冷声道:“看在杜姐姐的面子上,就让这姓李的坐一下我家画舫,不过上船之前,记得把你臭靴子脱到一边,要是把毯子弄脏,你得赔整艘船的银钱!”

李桃歌平静道:“我囊中羞涩,赔不起郡主画舫,告辞。”

“侯爷,等等。”

武棠灼轻声喊住,对武棠灼耐心说道:“侯爷的靴子踩过骠月蛮子尸骨,踏过大周铁甲血肉,若是没有这一双双靴子,咱们早被敌军踩在脚下。棠灼,关于云舒郡主的事,由她本人来说明真伪,真要是侯爷负了你姐,再耍小性子也不迟。”

武棠灼心中不服,但也不敢对这双靴子评头论足,扬起脑袋,大摇大摆朝画舫走去。

李桃歌无奈道:“杜姑娘,你这杯酒,我是真不想喝。”

杜初妤理了理鬓间长发,笑道:“听爷爷说,碎叶城当时乱的一塌糊涂,侯爷若想取他性命,如探囊取物,可是侯爷并没有痛下杀手,反而对爷爷有救命之恩。这种大恩大德,理当厚报,若不是怕传出闲话,民女想单独敬侯爷一杯,有棠灼在,才敢邀侯爷喝酒。”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得体大方,散发温绵善意。

李桃歌也算见过世面,与不少姣美女子打过交道,像如此轻柔如水的,还是初次遇到。

李桃歌迟疑片刻,答应道:“行,喝杯酒就走,事先说好,她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讲情面。”

杜初妤含笑道:“她那脾气,不会和您坐在一起的。”

李桃歌摇头笑了笑。

三人依次走上画舫,果然不出杜初妤所料,武棠灼坐在船头,不顾寒风凛冽,手里拎着羊头,一口酒接着一口酒,气势豪迈。

李桃歌嘀咕道:“火气大,爱喝酒,有力气,不去当边军可惜了。”

杜初妤端起玉杯,耐心寻味道:“敬侯爷不杀之恩。”

李桃歌好奇问道:“是在替你爷爷谢我?”

杜初妤泛起苦涩笑容,“爷爷若是死在安西,怕是民女正在长乐坊卖艺,是我敬侯爷心怀慈悲,大赦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