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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昔敏锐道:“听前辈这么说, 前辈以前就认识我?”

“是。”

夜色越来越深,姚容让阿昔进山洞里休息。

阿昔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姚容只用了一句话就安抚住了她:“有些事情, 现在知道未必是好事。反正来日方长, 该知道的事情,你迟早都会知道。”

躺在姚容铺好的床褥上,阿昔原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可一闭上眼睛她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重新睁开眼睛。

陪着姚容吃了点东西, 阿昔匆匆赶去医馆。

结果一踏进医馆,阿昔就看到了面色铁青的谢大夫。

“阿昔,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阿昔只说了一半实话:“师父,我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今早睡过了头。”

谢大夫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今天早上,慕文轩突然找到他, 让他这几日调阿昔去药圃干活。

虽然不知道慕文轩要做什么, 但慕文轩是掌门之子,难得开口求他做一件事情, 谢大夫自然也乐得配合。

于是谢大夫便抓着阿昔迟到的机会,罚阿昔去打理药圃。

阿昔不知道谢大夫的想法, 只觉得难以接受。

谢师姐和符师弟不知道迟到过多少次, 师父都是轻飘飘放了过去,她只迟到了这么一次, 却被师父高高拿去。

不是第一次知道师父偏心, 可师父这一回偏心得也太明显了。

谢大夫原本还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个二弟子, 但看到二弟子脸上的倔强,当即就恼怒了。

“你不服?”

阿昔抿紧了唇角, 既不说“服”,也不说“不服”。

“怎么不说话?”

“弟子不敢不服。”

谢大夫气得拂袖而去:“原本为师只罚你打理药圃十日,既然你不敢不服,那便罚你打理药圃一月,磨一磨你的气性。”

等满半雪再来医馆找阿昔时,就听说了此事。

她跑去药圃找阿昔,但药圃所在的后山不允许其它门派的弟子进入。

满半雪被人拦下,气得狠狠一跺脚,跑回去找她师父。

昭天门掌门无奈道:“这件事情,你找为师抱怨也没用啊。”

等满半雪离开,昭天门掌门放下手里的酒杯:“阿昔是你什么人?”

姚容身形如鬼魅,从暗处来到昭天门掌门身边,将倒扣在桌面的一个酒杯摆正,拎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你应该能猜到吧。”

“我听说她失忆了,又听说她是六年前进入旭阳派,就猜到了。”昭天门掌门冷笑道,“旭阳派的布局可真是深远啊,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旭阳派自诩正道第一门派,但用的手段永远都让人看不上。”

昭天门掌门颇为赞同:“上梁不正下梁歪。开山祖师喜欢玩这些阴谋诡计,继任者也喜欢玩这些阴谋诡计。”

姚容一口饮尽杯中美酒,放下酒杯就要走人。

昭天门掌门叫住姚容:“刚刚我徒弟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没有,你已经帮了我很大忙。”

“那也行,你女儿待在药圃里,正好能避开论剑大会的纷乱。”

昭天门掌门可不觉得,姚容亲临旭阳派,只是单纯为了她女儿。来都来了,要是不顺便破坏掉论剑大会,这根本就不是姚容的风格。

***

江湖大大小小几十个门派聚集在旭阳派。

要不是旭阳派财大气粗,修建有不少院落,根本安置不下这么多客人。

随着论剑大会的日子逼近,旭阳派里越来越热闹,每日切磋打斗的人也越来越多。

谢大夫、谢师姐和符师弟三人忙得焦头烂额。

阿昔在的时候,谢大夫没有多喜欢这个弟子,阿昔不在了,谢大夫才知道这个弟子到底有多能干。

谢大夫都犹豫要不要提前把阿昔从药圃调回来了。

为此,谢大夫特意去见了慕文轩。

慕文轩这几天也累得够呛。

他是旭阳派年轻一辈第一人,找他挑战的人非常多,而且为了保持形象,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要压制本性,表现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装个一两天还好,装的时间长了,慕文轩私底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积攒了满肚子火气。

听说了谢大夫的来意,慕文轩眼睛微亮。

对啊,他怎么把药圃里的阿昔给忘了。

明日就是论剑大会,正好,他可以今天晚上去找阿昔,一来完成他爹布置的任务,二来也给自己泄泄火。

“我的事情还没办好,就让阿昔继续留在药圃吧。”

谢大夫头疼:“可医馆最近有些忙不过来。”

他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要不是实在忙得脚不沾地,他会自己打自己脸,提前让阿昔调回医馆?

慕文轩皱眉:“阿昔就是个普通医女,难道你们医馆离了她就运转不下去了?”

谢大夫哑口无言。

这……这……这要他怎么回答啊!

他能说另外两个弟子加起来还没有阿昔一个人能干吗!

他不能说,于是他只能捏着鼻子,灰溜溜滚回医馆。

打发走了谢大夫,慕文轩走回后院,朝伺候他多年的小厮招了招手:“我让你找的药,你找到了吗?”

小厮嘿嘿笑道:“少宗主放心,药已经放在你的床头了,是妓|院里最烈性的药。”

“好小子,事成之后,我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慕文轩让小厮去厨房端来一碟桂花糕。

糕点表面洒了不少糖粉,无色无味的药粉洒在糕点上,看起来与糖粉没什么两样,就算阿昔是个医者,慕文轩相信她也认不出来。

慕文轩还准备了一壶烈酒,顺便将他打的一根金钗放入袖中,打算事后将一切都归到“酒后乱性”上。

如果阿昔醒来后要死要活,他就拿出金钗送给阿昔,保证自己一定会对阿昔负责,再给她许些甜言蜜语,不愁她不死心塌地。

女人嘛,一旦陷入情爱,就会变得盲目起来,到时他让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安排好了一切,慕文轩先给自己灌了一坛酒,又往自己衣摆上泼了些酒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满意点头。

阿昔这几天一直待在药圃里,从早忙到晚,压根就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再去洞穴找姚容。

不过相比起在医馆里听谢大夫他们絮絮叨叨,阿昔更喜欢待在药圃里伺弄草药,所以这几天她的心情还算平稳,也有了足够的时间去重新审视很多事情。

临近傍晚,阿昔放下药锄,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正准备离开药圃,远远地就看到了慕文轩。

“慕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慕文轩摆出一副痛苦的模样:“阿昔,你能陪师兄谈谈心吗?”

阿昔婉拒:“可是太阳快要下山了。”

慕文轩像是没听到阿昔的话般,自顾自坐在了小板凳上喝酒。

阿昔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慕师兄,你醉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阿昔,我就知道,整个门派里只有你最关心我。”慕文轩痴痴笑了下,“我没有醉,我还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以前你每次不理我,只要我送你一碟桂花糕,你就不会再生我气了。来,你尝尝,看看还是不是记忆里的味道。”

阿昔看了眼那碟桂花糕。

其实她一直不喜欢吃粘牙的糕点。

只是慕文轩是她在门派里最好的朋友,她担心她生太久的气,慕文轩就不理她了,所以当慕文轩端来一碟桂花糕、透露出服软的意味时,她就顺着慕文轩给的这个台阶下去了。

现在想想,她和慕文轩的感情也很可笑。

“足足六年了,慕师兄,你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慕文轩脸上的表情险些没崩住:“你……你不喜欢吃桂花糕吗?”

“不喜欢。”阿昔转身欲走,不想和一个醉酒的人过多纠缠,“师兄,我在药圃忙了一天,我要回去休息了。你想做些什么,请自便。”

“阿昔你别走,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慕师兄,你放开我!”

……

姚容正待在旭阳派藏酒的地窖里。

她找了好几天,才顺藤摸瓜找到此处。

之前姚容设计铲除右护法时,曾经让右护法的人去搜集了很多毒药。后来右护法都被拿下了,但这些毒药都保留了下来。

姚容从中挑选了一部分不致命、但能让人暂时运转不了内力的毒药带了过来。

她刚要将这些药粉融入酒坛里,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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