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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局得知刘队的决定后,并没有表示反对。

然而,身体恢复不少的宋松灵得知此事后,只觉得天打雷劈——她做了什么,她只是想要帮助一个倍受家庭欺负的老人,还因此受了重伤要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结果刘队说她的实习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这凭什么啊!

宋松灵身体还没好,也没上刑警大队闹,她知道自己的靠山是谁,很快就把电话打去给她伯父。

然而,电话一接通,宋松灵反而被她伯父教育了一顿。

“刑警大队你就别想了,范局那边已经明确表示过刑警大队不会再接纳你。

你实习不合格,等你毕业后我先把你安排到县公安局,在那里工作几年,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找关系帮你往上调吧。”

安抚是这么安抚,但宋家那边已经决定,等这场风头过去,就直接把宋松灵嫁人好了。

她伯父说完之后,也没给宋松灵哭嚎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宋松灵握着手机,听着话筒传出来的忙音,脸上一阵难堪。

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就这么认命,换了苗丰茂的电话给他打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宋松灵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出来,“苗师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我明明是个受害者不是吗?为什么刘队不允许我留在刑警大队!

四个实习生一块儿来刑警大队实习,结果只有我一个人不合格,让班上其他同学知道他们得怎么看我啊,我为了这个案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刘队就不能顾及顾及我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吗?”

苗丰茂握着电话,一脸尴尬,迟疑着道:“松灵,你的笔录让刘队很生气。”

在笔录里,宋松灵全程没提自己的失误,也没提自己的私心,努力把自己往光伟正的形象塑造。

她的笔录和陈浩的笔录放在一起看,苗丰茂都替她难堪得慌。偏偏这件事又不好和对方直说。

再说了,刘队要真是那种会顾及的人,当初去祁氏集团会所抓人时,他的动作就不会如此干脆利落,完全不怕得罪那些去会所享受的老总。

“我没在笔录里说谎,没有违反规定不是吗?刘队为什么要生气?”宋松灵有些心虚,但还是咬死了自己的无辜。

苗丰茂的手机漏音有些严重,荣明就坐在他身边,耳尖捕捉到这句话,不由一阵冷笑。

“有些话老苗不好说,我可没有苗丰茂那么顾及。利用自己学过的专业知识避重就轻,比普通人面对警察说谎还要更为不耻。”

话刚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从荣明开口,苗丰茂就意识到不好了。他下意识想要回拨电话,荣明却伸手格挡住他的动作,“老苗,你觉得我的话说错了吗?你知道我,如果她能承认错误,我也不会说得这么直白。”

苗丰茂轻叹了口气,“她毕竟还躺在医院呢。”

这话一出来,荣明不由抬手蹭了蹭鼻尖,“也对,不过别想我给她道歉。如果不是安姐厉害,她现在就不只是躺在医院了,可从她清醒到现在,有给安姐打过电话道谢吗?”

另一边,宋松灵在医院里,握着手机失魂落魄,想要装一发苦肉计,但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如果后期修养不当,腹部绝对会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

这么一想,宋松灵又实在不能咬牙做出苦肉计,只能一脸气闷倒回去。

没过几天,系统对衡玉道:【原女主出院了,她伯父把她安排到县公安局工作,她一直在闹腾。但她伯父已经和那边打好了招呼,根本不允许她反对】

“以她的性子,会把手里的牌越打越烂的。”衡玉摘下蒸汽眼罩,午觉结束。

“你帮我盯着她的伯父宋启恒,听说他最近正在竞选副市长一职,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把匿名邮件发去给他的竞争对手吧。”

原剧情里,宋松灵靠着家里的势力和祁氏集团的势力逃避责任,那就看看,当家族不能庇护她,她反倒成为拖累家族的存在时,又会有何等下场。

衡玉从沙发上坐起来,准备继续工作。

没过几天,就到了周末。

距离陈老爷子七十大寿的晚宴也只有两天的功夫。

温庭已经选好学校和专业,他不再像前一世一样留在D大,而是打算去外省见见不同的风景。也没有坚持当初的戏言要加入警校,而是规规矩矩选了自己所喜欢的金融系。

看起来不够沉稳的少年,已经做好了有关未来的规划。

这一天他就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瞧见衡玉,连忙招了招手,“姐,快来看我和妈妈给你挑的晚礼服。”

衡玉眉梢微扬,信步走过去,将礼盒里摆放着的晚礼服取出来。

——暗红色短裙,裁剪极好,气质出众的人穿上这种款式经典的裙子,反而更容易凸现自己的容貌和气质。

晚礼服旁边,还有另一个小一些的礼盒。

衡玉把小礼盒打开,里面摆着一对精致华美的黑色蕾丝手套。

这是得知温庭和温妈妈正在逛街给她挑晚礼服时,衡玉发了条短信,让他们帮忙多挑一对配套的手套。

温庭从沙发另一边凑了过来,“姐,你怎么突然想买手套了。”

“自然是因为有用。”

不会和案子有关吧。温庭在心里吐槽,却没有问出来。

——但凡和案子沾边,他都能很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温庭扬了扬眉梢,“礼服是妈挑的,但手套是我挑的,好看吧。”

“很漂亮。”衡玉笑着夸奖,又问,“星期天的晚宴你要去吗?”

“当然不去,妈不允许我当电灯泡。”温庭对此颇为愤愤不平。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

衡玉陪着温妈妈去做造型,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司机才开着车把他们三个人送到宴会举办的酒楼。

车门被服侍人员打开,衡玉从车后座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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