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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大家的七嘴八舌,张元一言不发,其实在半路上射中这男人背负在身后的人,发现不仅没有救护,反而将人举起来挡着的时候——那不是真人,是个草人,他就知道上当了。

调虎离山。

但那时候再回头也来不及了。

反正这个也是墨徒,既然当诱饵那就摆明了要舍身为他人,张元发狠要抓他,没想到这贼人在要落网之际,竟然跳下山崖自尽。

张元对着空旷的山崖嘶吼一人,将手中的长刀甩了出去。

是谁!

找到了滚地龙,救走了滚地龙!

到底是谁!

.....

.....

沿街叫卖的小贩将篮子里的货物展示给客人,客人低头看其中各种杂货摆出了一行字。

人已救出,速散,西堂。

西堂,客人在心中默念,厉害啊,伸手将杂货搅乱,从中捡起两块火石,笑呵呵给了钱。….小贩拔高声音:“多谢多谢。”将钱收起来。

客人拿着火石,坐上车,扬鞭催马“走走。”

事情已经结束,大功告成,大家可以散去,重新掩藏,安稳偷生。

......

......

丘城城门前排着长队。

“让开——”

一队官兵疾驰而来,让拥挤的人群变得更混乱,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城,对城门守卫交代了什么,然后才向城中去了。

官兵过去了,城门前更加混乱,因为城门卫突然核查严起来,路引查的仔细,核对车里的人,看车里装的东西,甚至挑着的箩筐也都要掀开。

队伍变得更长了。

“怎么回事?”

“这是查什么呢?”

队伍里的人们议论纷纷,还有不少派出家仆挤到前边去打探。

一个年轻婢女也在其中,动作灵活,很快挤回来,对着窗户说:“小姐小姐,我打听清楚了,说是查人。”

说着要上车。

旁边的人忙追问:“查什么人?”

那婢女说:“是匪贼。”

匪贼啊,附近又闹匪贼了吗?旁边的人咋舌,那行路可不安全了。

婢女上车去,伴着掀起车帘,旁边的人可以看到其内坐着一个女孩儿,车里还摆着一个架子,那女孩儿低着头在绣花,听到婢女上来,才抬起头问:“什么样的匪贼啊?”

声音里似乎有些紧张。

紧张也是难免的,行路的人心想,谁不怕匪贼啊,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

车帘放下了,其内主仆的说话声被隔断。

虽然多了查问,但拿出路引,核查了身份,又看了眼车内,没有任何问题,两辆车很快就进了城,然后寻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车马饭食都有仆从照看,那年轻的小姐进了房间后就没有在出来,直到夜晚降临的时候,官差来客栈巡查。

“林头,怎么突然这么严了?”店伙计跟官差很熟,一边引路陪同,一边询问,“什么大贼?”

林官差说:“奇怪的大贼。”

奇怪?店伙计更不解了。

“是其他地方传来的协查,来头还挺大。”林官差说,向上指了指,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店伙计竟然一瞬间就听懂了,都,察,司,不由打个寒战:“这,这,还真是大差事。”

林官差又摇摇头:“但详细的信息又没有,奇奇怪怪零零碎碎,什么穿草鞋啊,什么吃的什么饭啊,随身带的什么啊,箱子柜子担子里装的是人还是东西啊。”

店伙计也听得湖涂:“那还真是奇怪。”

人怎么会撞在箱子柜子担子里?

说着话到了后院,今晚入住的不多,店伙计亲自带着一间一间查。

听到官兵进来,室内的两个姑娘并一个仆妇都站起来。

“别怕别怕。”店伙计忙安抚,“官爷在核查身份来历。”

林官差看了这三个女子,懒懒问“路引。”

仆妇忙上前递过来。

林官差随意看着。

“两个男仆在隔壁。”仆妇忙说。

官兵也结束了搜查,小小的房间摆了三张床,已经没有多余的柜子箱子了,也没什么好查的。

“没有问题。”他们回禀。

路引也没问题,林官差点点头,转身要走,视线忽的停下,落在室内摆着的架子上。

“这是什么?”他问。

婢女忙说:“这是绣架,出行用的小绣架,我们小姐是绣娘。”

林官差刚才看过路引知道她们的身份,看着那位安静的绣娘,皱眉问:“路上也需要刺绣吗?”

一直没说话的青雉垂目说:“工期紧张,不得不日夜做工。”

是啊这很常见,做工的人就是没日没夜,店伙计心想。

林官差却没有走,想着传达的命令上奇怪两字,刺绣这种活不是很精细吗,那一边行路一边刺绣算不算奇怪?

他走过去,看着绣架上的图桉,再一看那姑娘:“你,绣一个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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