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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纵然是有手段,到底也都是明面上的手段,抓不住那只狼崽子的尾巴,也不奇怪。

“我也没查到,就这么着吧,说不定是哪个猪油蒙心的王八精,拿本王当狼打了,横竖没有下回了,相爷不必忧虑过重”

相爷捏着茶盏眉眼带笑,只静静看着我,并不言语。

相视良久,他才开口道:“王爷的确是雅量......”

我不尴不尬的笑了笑,知道他这是给我脸面没有揭穿。

于是又腆着脸端茶相敬。

“相爷肚里能撑船,前尘往事,查它作甚?若相爷细查......不也成了本王这样的糊涂人么?”

这场茶喝到了日暮时分,雪是越下越大,越积越厚,我原为相爷今夜是要留宿王府的。

不想才把人留到晚膳过后,叶崇然便起身告辞,本王死狗似的抱着相爷的细腰。

十分没出息的耍着无赖:“去哪里嘛......雪这么大......路上滑了摔了可怎么办嘛......别走了嘛......晚上小王好好伺候相爷......好不好嘛......”

叶崇然摇头轻笑,一只手贴在我脸上拍了拍。

“下官不敢承王爷侍奉,王爷如今伤重,还需禁欲静养,免叫射错了这一箭的故人忧心”

我眨了眨眼,晓得他是吃了醋了,想辩驳几句,却又发觉自己嘴笨的离谱。

相爷的话句句在理,背后疤痕犹在,我却阻他深查,他是心思通达的人,前因后果大抵已经想透。

多说无益。

再多嘴,或许还会叫他觉得,我对那故人包庇纵容。

我叹了口气,手上却仍是不想放人离去,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从前在风月场上,本王也不是个锯嘴葫芦,逢场作戏也算熟手。

可偏偏面对叶崇然的时候,我却总是言不由衷,词不达意。

心里纵有千般好话,此刻也只讲的出一句:“崇然......”

他笑了笑:“王爷驭马送下官回府吧”

“我心里只有你”

“崇然明白”

......

同乘一骑,夜雪不休。

我将人拢在怀里生怕他迎风受雪,马蹄声细碎响起,街面早已无人,静谧之间,天地唯余雪与夜色。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但今日的雪......却不输这一段香”

叶崇然在我怀中轻笑,并不回话。

我在他颈子咬了一口:“怎么不问为何不输?”

“问了王爷便要说,是崇然身上带香,全了这白雪无香的憾事......实在是......”

我挑眉:“如何?”

“登徒浪子”

我笑了一声,将手钻进他朝服之下,腰身皮肉温热于掌中。

“一句话就是登徒浪子,这手再往下三五寸,却叫什么?”

相爷是怕痒的,当即笑弯了腰:“叫当街调戏朝中大员,需脊仗六十,没入奴籍”

我点了点头:“奴籍好,进了奴籍,本王便投身相爷府中,日日伺候相爷更衣用膳,就寝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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