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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下了个阴招,不惜受了他一拳找出破绽,将他咽喉气门捏于掌下,连人摁死在地上。

五指下力扣紧,虎口的裂伤又扯大了寸许。

我闭眼咬牙,熬过这一阵十指连心的疼痛。

再睁眼时,便是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嘴里长痔疮了!有事不晓得说话!哪里学的疯狗似的打人!”

唐骄自小是个没嘴葫芦,旧年华将军授业传功时,我和常京童时不时还撒个娇偷个懒。

唯独唐骄,马步一蹲就是一个时辰,有时日头大,他中了暑气难受也不开口。

非等着身子支撑不住,大头朝下栽到地上了,才晓得要一口凉水喝。

唐家家境不算殷实,他爹只算是个清门小官儿,他娘又是偏房妾室。

他也是占了府中唯一男丁的好处,才能被送来华将军门下习武。

后来他家里出了一宗反叛的粘带,一门都被抄杀殆尽,老子娘自然躲不过。

可华将军到底是给这个小徒弟找了一条出路,在御前求下一个戍守南疆的苦差。

要他代父偿罪,以保全他性命。

这些事过后,他性子就愈发闷了,本就没用处的一张嘴,也彻底束之高阁,再不开口。

守将冒然回京,是以叛国论处的大罪。

我怕府中有眼线未清,只好撕着他领子,将人拉进了屋里。

方才没防住,嘴角挨了他一拳。

所谓拳怕少壮,此刻半张脸皮都肿起来,明儿只怕不能出门见人了。

我将他一把甩在房中,又顺手抽出墙头挂着的宝剑指向他,生怕他再动手。

唐骄脸上也挂了青紫,可他偏又是个男生女相的精细脸,当了这几年边将也不见粗糙。

此刻挨了打,一双眼睛叫泪珠子泡的殷红,乍一看还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坐在椅上喘了口气,满心只剩一个无语问苍天。

本王究竟是做了什么罪孽,活了这些年,为何连一件顺心的事都没有?

我抬手指了指唐骄,所谓打蛇打七寸,要逼哑巴开口,还得对症下药。

“你今天不说清楚为什么出手伤人,本王明儿就把华馨吊起来打死,说到做到”

唐骄闻言一怔,随即咬牙瞪着我。

“你为什么要欺负华馨一个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