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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诉苦,完全没注意,有一只翠绿的八哥,偷偷摸摸飞进屋里。

“老婆,我知道你疼莲莲,可你不能太偏心。”白宏远回头,语重心长地劝,“娆娆会不懂事,不知礼,那不是她的错。”

“她没受到好的教育,没有在我们家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当然什么都不懂。”

“所以,就这样吧,我们宽容她一些,无非多双筷子,多养个闲人,等过几年给她点钱,把她嫁出去,咱们就算尽过父母的责任了。”

“她一没文凭,二没教养,只能做体力活儿,谁会要她啊?”

孙美如沉声,“跟咱们家世相当的人家,谁不挑儿媳妇?莲莲那么优秀,都要被钱家挑剔……娆娆更是,唉……”

“我真是,想起她就头疼。”

“我把她嫁给谁啊?”

“谁能看上她?”

她说。

而八哥,则眨着绿豆般的小眼睛,蹦蹦跳跳来到茶几前,把爪子放进牛奶杯里泡了泡。

它展翅想飞。

“老婆,你别这么说,娆娆有一万个缺点,她长的漂亮啊,总会有爱美色的。”

白宏远耸肩。

语气带着凉薄。

八哥翅膀一顿,回身,把两只脚都放牛奶杯里了。

淡黄的粉末,尽数融化在奶中。

夫妻俩,谁都没注意到。

“老公,娆娆是你亲女儿,你把她嫁给好色之徒?”孙美如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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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的?你是亲爸爸!”

“跟咱们平等相交的人家,哪怕好色,终归也是这个阶层的,娆娆一个乡下出来的女孩儿,能嫁进去就不错了,挑什么挑?”

“你当她是莲莲吗?能和贵族攀亲?”

白宏远叹声,笑的矜持。

“你说的也有道理。”孙美如点头,深以为然。

夫妻俩闲散谈聊着。

孙美如贴上面膜,站起身,目光无意一扫。

“哎,这鸟儿……不是老周养的八哥吗?”

她惊声,大步上前,“走走走,别乱在我屋里拉屎。”

“嗄嗄嗄~杀鸟啦!”

八哥大声,飞旋而起。

孙美如抽过枕巾,挥舞着打它。

“美如,那是老周养的八哥,你别给打死了。”白宏远急声。

“我有洁癖的,这只死鸟,它会在屋里拉屎!”

孙美如尖声大喊,手上越发用力。

“杀鸟啦,杀鸟啦!”

八哥从窗户飞走了。

它飞回萧娆身边,准备告诉漂亮的两脚兽,她对鸟的要求,鸟做到的,得给鸟好吃的瓜子儿……

要多多的。

它展翅飞旋。

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屋里恢复平静。

孙美如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她大声喘息,口干舌燥,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白宏远起身,安抚性拍拍老婆肩膀,同样把睡前奶喝了。

两人关灯,准备休息。

他们陷入梦乡,直至夜半三更。

一阵强烈的疼痛,唤醒了他们。

“啊啊啊……”

尖叫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