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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虎唬得脸色发白,身子发抖,战战兢兢答不出话来。

巡逻队一见,更加可疑,两个巡逻兵哗啦一声抖出铁链,要锁花田虎和杨锓锷。

杨锓锷毫不慌张,从身上掏出皇榜抖开,喝道:

“我乃揭榜应贤之鬼,姓杨名锓锷,尔等来得正好,可护我去御街第一阎王殿,面见蒋王爷,蒋王爷定然重重有赏!”

“既敢揭皇榜,想来应有了不得的本领,须测试一下方才信你。”

鬼兵说完,举起手中的长矛照着杨锓锷和花田虎便搠。

花田虎毕竟是武官,虽然武艺低微,但还能躲开几枪,在第五枪上头,方才被搠倒在地。可怜杨锓锷,文士一名,不懂功夫,腹部、左胸、大腿,均被长矛刺中,血流不止,疼痛钻心。

巡逻鬼兵围住二鬼,跟看猴戏一般,笑道:

“就你们这脓包样,还想揭皇榜当大将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用铁链锁住二鬼,二鬼因重伤不能行走,巡逻兵便拖着二鬼往前行,二鬼流出的血当红了街道。

街头过路之鬼见了,有的摇头叹息,现出怜悯之色,有的嘻嘻而笑,带着蔑视神情。

这支巡逻军队属于京城戍城司南门守军,军士们拖着重伤累累的杨锓锷和花田虎回到军营,向值营校尉报告,说抓住两个贼头贼脑、一看便不象好鬼、却大言不惭冒充揭皇榜的鬼,请示如何处置?

值营校尉命严刑拷打,必须问出二鬼真实身份、来京城的目的,弄不好二鬼乃是五华山探子,不要被他们骗了!

可怜二鬼,被拉入刑房遍尝各种匪夷所思、奇形怪状,且痛苦不堪的刑具,且整整三天三夜,直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杨锓锷虽是现代鬼魂,瘦弱无力,意志却颇为坚定,虽遭受酷刑,但打死不肯透露真实身份,只说是阴冥一个流浪鬼魂,见皇榜而揭。

花田虎却受刑不住,在第三天的晚上,终于全盘招认。

士兵们狂喜:这二鬼虽然不是五华山密探,但也是反贼,杀了一个城隍,攻占一座城池!这要报上去,也是大功一件。

取了花田虎供状,用刑的鬼兵立即上报值营校尉,值营校尉又赶紧上报。层层报上去,报到戍城司将军那里。

戍城司虽管京城大治安,但属御林军管辖,主要任务是军事,无暇、也不愿意去清查反贼,更何况这小反贼并非五华山反贼,戍城司将军便命将二鬼犯移交京城城隍,然后将此情况向顶头上司御林军将军作了报告。

戍城司下辖东西南三门守军,京城还有东西南三个城隍衙门,跟三座军营相对应,因此,因抓住杨锓锷和花田虎的是南门守军,便循例将二鬼移交给南城城隍。

南城城隍名叫蒋龟九,死于唐朝末期,生前是河北节度使,勇猛异常,死后被阴天子辟为平都山南城城隍。

因是反贼案子,蒋龟九非常重视,决定亲自升堂审问。

虽不是五华山反贼,但只要是反贼,朝廷便十分重视。近几年来因李正坤率先发难,挑战阴廷的鬼越来越多,阴冥天下非常不安宁,不时便有匪贼造反,其中也有朝廷官吏和军队将领,扯旗据地,自立为王。

阴天子多次下诏,命各地城隍、军队守将加强防备,将辖区内异鬼反魂斩尽杀绝,防止坐大。同时朝廷加大了对各地官吏和军队将领的监督、稽察,防止官员生出非分之想,也加大了对官员和将领的恩宠,总之恩威并用,以防朝廷鬼官鬼将被反贼李正坤带偏了。呵呵。

蒋龟九深知朝廷用心,故对这件反贼案子不想假手属下吏役,敷衍了事,遂传命升堂,亲理亲问。

蒋龟九身穿绯红色官服,威严地坐在大堂之上,两旁衙役手持水火棍,笔直而立,堂上摆着拶子、夹棍、老虎凳、站笼、盘头枷等各式刑具,整个大堂上面寒气森森,罪犯遑论受刑,只看上一眼,便会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不能自已。

城隍老爷蒋龟九将堂木一拍,喝令将反贼带上堂来。

稍倾,早已气息奄奄的杨锓锷和花田虎被拖了上来。因为二鬼浑身上下已无一丝好肉,不能行走半步,只能被拖而行。

蒋龟九不禁皱起眉头:犯鬼已如此情形,若再一用刑,定然立即没有气儿,叫本官如何审问?

他做过节度使,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当然知道军队士兵们的粗鲁和残忍。军营无聊,平常还要生事,何况逮着反贼,自然想尽办法往死里折磨。

蒋龟九命书吏上前查看,鬼犯可能答话,书吏上前细察之后,禀告说嫌犯都晕死过去了。

蒋龟九无奈,只得命将二鬼犯先下在狱中,将养一段时间后再审。

却说南城城隍衙门中有一个衙役,名叫沈殊傲,近半年来结识了一位朋友,名叫韩原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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