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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寻子得意对姚麒麟道:“李正坤能化风而窜,他的情鬼席青忭可不行,待他驮着席青忭来到此处,这老伙计便会一口吞了他们!”

姚麒麟道:“如果李正坤先行窜去搬兵,如之奈何?”

季寻子嘿嘿一笑:“你刚才没看见李正坤见到席青忭时的神情吗,他眼中除开那女鬼,还有什么?本道料他绝舍不得抛下席青忭独自外出,一定会带着那累赘一起出来,正可成为巨蟒口中食!”

姚麒麟道:“希望老天助我们成功!只要李正坤一灭,五华山军群龙无首,自然退去,京城之围便真正解除了。”

季寻子道:“听天命也需尽人事,本道还有后招,定将李正坤困于此处。”

姚麒麟喜道:“国师爷还有大招?”

季寻子不言语,带着众鬼走过湿滑甬道,回到小楼内。

在甬道出口洞壁上,有一个脸盆般粗细的大木塞,堵在一道孔洞中,甬道外面堆着一圈粗大的绳索,季寻子命侍卫用绳子穿过木塞尾部的开孔,然后几十个侍卫拽住绳子用力拉,只听扑的一声,木塞被拔离,一股又黑又浑、夹杂着浓重腥气的河水,从洞中疾喷而出,射在甬道壁上,迭落下来,然后顺着下斜的甬道飞速往下流去。

原来,洞壁上的孔洞连着上面的黑水河。

季寻子这招的确高明,就算李正坤能徒手砸掉铁笼子上的铜锁,又侥幸逃过深沟上把守的巨蟒之口,可面对着滔天泄下的黑水河,又做作挣扎呢?

从姚麒麟到众侍卫,皆对国师季寻子佩服不已,赞叹这座河下牢机关设置得巧妙。呵呵。

却说李正坤的确如季寻子所说,自打见到席青忭,外界的一切鬼跟事便消失无踪。他跟席青忭相拥絮语,倾述分离几百年来的情丝和互问所历诸事,似乎完全忘记尚处于牢笼之中,就连笼门被悄然上锁,季寻子已带领众鬼退出石室,都浑然不觉。嘿嘿。

正你侬我侬情更浓,突然从甬道里传来巨大的水流撞击声,席青忭还沉浸在不能自拔的情愫之中,李正坤必定机警异常,被巨大的水流声蓦然拉回现实环境。

他轻轻推开浑身绵软的席青忭,回顾石室,除开他们俩,一个鬼都没有,季寻子等鬼早不知所踪,再看铁笼子的门,已被从外面下了闪亮的铜锁锁住。

李正坤冷笑一声:“季寻子老鬼儿,这也难得住孤!”

吸气沉力,提脚照着笼门一个漂亮的侧踢,别说上面的铜锁,连笼门上跟铁栅相连、粗壮的转轴,都一并断裂,笼门疾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迭落在地,发出的巨大声响跟甬道里的水流撞击声混合在一起,犹如低音中的高音,完全合辙。呵呵。

席青忭在这暗无天日的阴冷潮湿河下牢中,被关了几百年,一天只能吃两把生米,身体之虚弱可想而知。近来又因京城被围,城中鬼心惶惶,牢中生米早已吃完,也无侍卫来送,席青忭饥渴难当,只得躺在笼中晕睡,气若游丝,手足如泥,刚才实在是因为蓦然看见未婚夫李正坤,精神振奋,支撑了一时,现一旦离开李正坤怀抱,便倒在地上,樱唇紧闭,秀目轻阖,万事不知。

李正坤又气又怜,气的是季寻子老鬼儿居然将花朵朵般柔嫩的席青忭如此折磨,怜的是自己的心上之鬼关这河牢之中,吃尽千般苦,受尽万般难。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不觉流下泪来,俯身吻了吻席青忭冰凉的樱唇,便抱起她离了牢笼,往甬道中奔来。

很快奔到深沟处,巨蟒昂着头、睁着两只绿灯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李正坤奔出来的甬道口,沟对面的甬道完全被激流占据,一丝缝隙都没有,犹如泄水洞一般。

因水流又急又粗,巨蟒所在深沟已有一半的水,要不了半个时辰,深沟填满,水流就会溢出沟沿,顺着这边甬道涌进石室。

好个歹毒的季寻子,竟然还藏如此狠毒的一招!

李正坤在心中问候了好几遍季寻子的亲属。之所以没骂出声,因为不想惊动在怀里安睡的席青忭。

幸好席青忭昏睡过去,要不然看见这凶神恶煞的巨蟒和对面的急越水柱,岂不花容紧蹙,芳心乱跳。呵呵。

巨蟒按主子季寻子之命,在此守株待兔,见猎物从甬道跑了出来,立即吐着绳子般粗细的信子,头直往前撞,张开大嘴,预备着一口吞掉李正坤和席青忭,嘴里喷出的霍霍凉气都快冲上李正坤的面目。

席青忭不知怎么突然悠悠醒了过来,软软地叫了一声“正坤”,却一下子看见几乎撞到脸跟前的巨蟒脑袋,吓得“啊”了声,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李正坤心疼得直跺脚,冲蟒蛇骂道:

“该死的畜生,要吞便吞,你吓她怎的!”

巨蟒哪里在乎骂声,也不在乎嘴下的食物是清醒还是糊涂,张开的大嘴照着李正坤和席青忭便落下来。只要李正坤不躲开,立即便成为巨蟒口中食。

李正坤当然可以抱着席青忭躲开,但问题是能躲多久,一旦水流注满深沟,他自问在水中的动作恐怕便没有蟒蛇灵活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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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其实没什么问题,就算在水中没有蟒蛇快,但化着黑风混于水流,水流也是黑色,恐怕这畜生想找到他都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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