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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未将枟聿娴熟地在掌心转了一个圈,道:“你之前不是好奇灵玄天尊的枟聿为何会在我的手里?对,我娘的师父就是逍遥阁的灵玄天尊。她偷的就是这支笔枟聿,还有喂给你吃的天灵紫金玄丹。”

“我没想到,有关这件法器的背后,竟然还有着这样一段悲伤的故事。”容成悬镜惋惜地道。

林知未叹了口气道:“那个时间,你应该已经被封禁在雷冥山了吧?”

容成悬镜点点头,苦笑。

林知未道:“就算你没有被封禁之前,我爹和我娘本就是属于私定终身,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整个天界并没有多少神知晓他们的事。况且你当时远在天河边境,不知道也正常。好了,我的故事总算是说完了。”

林知未深深吐了一口气,便拿起琉璃盏,一口仰尽杯中酒。

酒壶乖巧地给满上。

容成悬镜虽然也好奇这段故事里她父亲的身份,但是见她面带忧伤,便也不忍心再提及,只是他总觉得这段故事哪里不对劲。

他想了想,忍不住说道:“等等,你有没有想过这整个事情里有一个地方很不合理。”

“什么地方不合理?”

“你不觉得奇怪么?你祖父矢口否认让你娘去偷盗枟聿和天灵紫金玄丹,而你娘却坚称确有此事,假若你祖父真的那么想得到枟聿和天灵紫金玄丹,明明两件宝物已经唾手可得,那为何又要让你爹还回去呢?这显然不合理。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我爹和我娘,他们两个人的眼里,除了你爱我,我爱你,再不会有别的。我爷爷不过就是气恼我爹不顾亲情,不顾家族,借此想要羞辱我娘罢了,他故意要与我爹断绝父子关系,将他赶出家门,也绝不会接纳我娘。哪知我爹就是一根筋,非我娘不可。我要是我爷爷,遇到他这样的不孝子,也会这么做。哼!”

林知未冷哼一声,神情里充满了对父母的埋怨。

容成悬镜摇了摇头,并不这么认为。

他想了想又道:“还有,你娘明知自己做错了事,为何将枟聿交给你,而不是归还给逍遥阁?毕竟那是属于逍遥阁的圣物。”

“她煞费苦心地将枟聿偷出来,怎么可能会将枟聿还给逍遥阁?再说,自打灵玄天尊神陨之后,逍遥阁变得败落不堪,根本就不是当年的逍遥阁,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守……”

林知未倏然收口,没再往下。

就像此前她同春长老说的一样,他们赤狐族根本没有能力能守护得住枟聿。若是将枟聿交给他们,只会给招瑶山带来无尽的灾祸。

那么,无论是当时的逍遥阁,还是现在的逍遥阁,也同样没有守护枟聿的能力。

林知未嘴唇逐渐抿紧,眉头深深大蹙起。

她坐直了身体,怔怔地望着容成悬镜道:“你的意思是,我娘是想守护逍遥阁,不想师门因此而招来灾祸?”

“对!”容成悬镜点了点头,继续又道,“还有,你娘选择自行了断,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在保护你和淳未?”

林知未不可置信地望着容成悬镜,倏然之间,豆大的泪珠毫无预示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虽然如此坚定地说出这样的话,但林知未的嘴唇却是莫名的开始不停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