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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道那屁股那样怎走呢?蒋土峰道:“豁出疼去。你妈看不见我,她也不会生气。我好好眯着眼,这三个什么时候回来我再睁眼。别生气,别生气。只有这样躲着藏着,千万别叫她回家,我惹不起。”

小娟道我看这样,叫姜杰送姑爹去钱庄养屁股。养好后别骑驴走,雇车走吧。蒋士峰道那样的话可把我救啦!如果真骑驴的话,我这屁股就得掉喽。

柴凤珍一会儿都没停下乐。因蒋士峰这种真憨厚的劲头牵着摇头兼摆膀,又哈腰,手从中还不断去捏糖人现着原形,早把屁股疼忘个一干二净。只要一咧嘴就歪鼻子,这是习性。

姜杰把老岳父背着走去,放在绸缎庄一个单间宿舍里。小娟告诉把衣服鞋袜都换一换。把那屁股洗一洗,上好生肌化毒散三日即好。迎春和小娟等又去重新安置,把蒋士峰喜欢得抿不上嘴。有这么好的女婿和这么好的女儿,怎不心开五裂。心里只想王春爷三个早日回来,好堵这迎春妈的嘴。只有这么一个事情堵心口,就和一块石头一样压着肚子。这病医生治不了。王春爷三个一天不回来,一天一刻一秒都不能见迎春妈。见了不是拧就是打。想起王春这事办的实是唐突,要我命啦。

是晚,柴凤珍和小娟金玲迎春祝莲等,又反复看这来信。石宝珠道:“这是什么意思?拐骗没有取双的,这分明是新结婚的,莫非有花钱买小两口的?是做儿子还是佣工?再说都是二十上下岁,是捆着弄走还是强迫,眼上贴着符?如果强盗绑票,必有日期花钱赎票,这信上没写这条。再说谁鼻下都有张嘴,谁不会说嘴呢。”

娜春道:“这不是一对这是四对,八个头。是有钱主子。不对,因也没有说买卖二字。只是说无踪。莫非盗取小两口作药引,去治魔怔或配长生不老丹?”翠云道配长生药都是童男童女,也没听说弄小两口的。

小妹道:“这太稀奇。他若取吉利,更不对。年岁大小不一,这大丫头二十一,去年九月份出聘。可丫头是他家的,她这俩女婿是哪村哪镇哪县呢?这又说回来,他双棒儿子娶媳妇,又是哪里的呢。这四对又是在哪里丢的呢,这都不明白。”

柴凤珍道这上不是说吗,如果同意给他出谋划策,叫他同咱们见面重酌细斟,这个很明白的说着呢。小娟道这样就得叫他来一趟,研究这些秘密过程。不这样咱是总在迷魂阵中。问姑爹是不知道。

祝莲道:此时咱都是在猜谜语,为什么他家四对的丢四对的丢呢?他家丢四对,那么旁处是否有丢的呢。如果也是成对丢,这个内容情况就得牵扯起来,保密还不能打草惊蛇,这定有拉线的。他不能不拉网收线缀铃。干这个事的没有傻子,谁无利谁不早起,必有贪头。

我看这样,也别叫他来,咱们也得回愚山后安营下寨。住个长短,到那里再进行研究。咱在这里暂时放开心思。事情既然找咱头上,就不能袖手旁观。尽一切努力,越快越好。怎样也得把十五过去,咱十六日全体登程,骑马一会就到。雇当地五个车,加上咱七个。当地领路,起个早赶不到,住莱阳。就这定下。再者这里生意大局已定,仍有细节料理定须操持。

过好中秋佳节,杂货庄再添加上烘炉打糕点和自来红,这就急抓。原因今天是十三啦。提及这事也巧,本城义泰兴杂货庄的烘炉,打糕点的师父是本城人,叫郭永昌,他和义泰兴合股,对半资金。郭永昌管打点心,不管生意。这东家兼掌柜耍滑头,他说二年生意总赔钱。这郭永昌在天津、合肥、临安都有着高等技术,又是个忠诚人不会花言巧语。打点心就得有各种原料,其中主要是香油与大油。没有原料就得关闭。

这位掌柜是想把他挤跑,只为好吃徒弟。想发财人就得使心用心眼斗。郭永昌一气之下退出此门,拿出无多的入股金额,自己把一切烘炉家具搬出,想尽办法自己开。正愁银子不多,想去朝阳钱庄去借贷。路上碰见德寿一五一十说个清白。德寿叫他把徒弟都叫下来。你指点一下就成,郭永昌乐个肚子疼,一句话,徒弟不离师父。师父急道活到老学到老!甭算年头,你们五个过这边来都是师父。

因此十三日的下午,粗细糕点月饼齐上市。义泰兴掌柜一气之下,得了混脑,搅尽心汁还是死掉。

郭永昌全家老小十七口。四个闺女三房儿媳和孩子妈都进了刺绣房,儿子分进杂货庄,全家老少悲中求喜。一个是实心意志对人,忠厚问人间。一个是奸滑使心用心迫害于人,利己而亡问人间。

迎春和小娟等一方尝着新烤出来的糕点,一方咂想闪过之鉴,一方咂人间混杂味道未来。滋味延伸呢,延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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