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赶寒星碰遇秋香 奔夜月勇戮强匪（终）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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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一听一看，心里说我的娘噫！是刚多大就这么神插？一说就得听，妈哟哟。又听小娟道有那巧木匠，二十上下岁，可得漂亮还得会雕刻。有好的的拔出来去江南做家具。听到放江南，没提我，这一转可真够我吸的。

小娟又抓秋香一只手道走上车去。出店门口这小车子套好都等呢。一时不见，即如闪晚。九匹大马从车劳掠过，那马都是那个样，不见抬蹄。秋香刚和小瓶坐稳，车已向前驰骋，那九匹大马踪影不见。

再说殷萍七个后边还是姜杰韩翔。这俩得去打店，打好店就得迎车。殷萍七个进得西门奔向北门里。拐几弯抹几个角，谁也没问清是何地名。这七个人七匹大马直奔姑妈家，但只殷萍一个认得。这个胡同是死胡同，距城根不远。还是东西方向，南北都有二门式的街门。众姐妹站在一所门前。

宝珠见此二门油漆已退，原是枣红，有的整字有的半个字。左边上书忠厚传家久，右边是诗书继世长。楹栏上四个字确很干净工整——书香门第。

这是五步高台阶，殷萍正迈上台阶，里边正开门，闪出即是姑妈。殷萍向前搂。姑妈是边躲道你们走错门地，也识错人啦。

殷萍急道我是殷萍！姑妈这方细看，我的孩子怎变样啦？你们都穿斗篷，都似官家小姐，我怎敢认？说话早已泪水满腮。股萍双手未离姑妈眼含泪，宝珠也搀扶这才向屋里走。殷萍喊卓妆，卓妆和迎香同岁，今年五岁。她见都是生人扭头就跑，还是叫兰英抓住抱，又亲又揉。

进得东屋，还是似昔日一个样。满炕毯子呈灰褐色。炕中间是红漆小炕桌。短脚是炕衾，上边放几床被，还有褥子。东山下有个八仙桌，两旁都是坐柜。东边山墙中间悬宽幅度祖先堂，上书是各位祖先名。左右各有十几位逝去君子和各祖母名号。算去总二十个辈数，照年推得有九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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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各有挑帘，是隶字体。写的很规整，上联是风静雨停仍再来，下联是日奔月掩又重见。宝珠看完惊叫一声，好个又重见，妙妙妙，把几个叫的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宝珠随叫殷萍道，你看这付挑帘真棒。话是家常话，事是人所共知。你知他夹藏多少玄妙。哎哟哎哟高的很，高的很。

又向后沿看，东北角西北角各有荔色大立柜。两者中间是两个两节大墙柜。银珠色油亮油亮的。墙柜上方靠后沿设置挠头玖花盆景一对。其余有铜器锡器梳头匣梳妆镜子。后沿墙悬挂八幅大草字画，第一帘茅屋是我居。本想念出声，可是这殷萍和姑妈说呢，这里也开钱庄，各行各业叫姑父领东。姑妈边抹泪也抿不上嘴，跟说你这疯丫头，和祝莲要给殷家与祝家拔头子？我想都没想这里，先别说那海话。快把马拉进来。

殷萍道都在街门里站呢。姑妈道那还得买草去。玲玲道姑妈，我们这马都吃大米白糖。姑妈道叫你说的可成了神话啦。那放在哪里喂去呢？兰英拽住姑妈手摇道我们都打好店，就这北门外冯家店，我们包下。不一定哪天走呢。那我赶紧给你几个烧水做饭去。

殷萍道早呢。我想把姑爹找家来说些要紧的话。姑妈道我告诉街坊二羊去趟，他在县里打杂。那你们坐，我去去就回来。殷萍道我们把马放进东西路厅。姑妈随着嗯一声说那好那好，那多放心。

姑爹叫陆建忠，在县当一名书办，听二羊一说赶紧请假回家。一路漫想，因肚子都没有整齐玩意，自闻都是臭哄哄。这田地还有什么高人来见？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