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么喜欢本王?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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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四国使臣纷纷献上了各自带来的奇珍异宝。
凌之恒一一收下,说了几句提前备好的场面话,客套的留了为首的几人暂住皇宫参观一二,倒是被四人识趣的婉拒了。
沈木鱼吃的满嘴油,蹭吃完陪着沈夫人在御花园逛了一通,知道这几日皇帝不用陪读,便安心的和沈夫人一道回家了。
凌砚行看着少年欢快的背影,收回视线,和沈阳愈一同应对接下来的场面。
匈奴割城有一个隐藏条件,那便是防止大周趁他们兵败再次出兵,希望能和大周永结秦晋之好。
沈阳愈沉吟片刻,脑海中闪过几个皇室宗亲的郡主,都觉得不大合适,何况他们战胜国还要巨尊降贵给战败国送郡主和亲,这未免不合规矩。
只是七城又不是小数目,吞并匈奴单于献上的七城,周朝的乳制品和马匹便不需要再和外朝高价大量购入,边境的防线又能得到质的飞升。
沈阳愈一时没出声,把这难题抛给了靖王:“王爷怎么看?”
凌砚行面不改色:“明日请示陛下,再做商榷。”
“听王爷的意思,看来我们有望娶到大周十分尊贵的女子了!”匈奴使臣兴奋的拍桌,猛喝了两大碗的烈酒。
沈阳愈吃惊的吃了一粒花生米。
匈奴使臣和其余三国使臣不动声色的使了使眼色,其中一位穿着蓝衣的青年便缓缓起身:“辽国生美人,鄙人三人听闻王爷还不曾娶妻,特从国内选了位随侍赠与王爷随身伺候。”
随着男人的话响起,一名穿着清透薄纱的女子从殿门外缓缓而入,纤细的腰身上挂着一圈铃铛随着动作微响,在大殿之中跳起舞来。
腰肢纤细,体态柔软,随着舞动身上的纱衣褪地,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来,浑身上下竟是只用两块布包住了上身和下身,其余地方皆赤裸着。
面纱遮面,眉心一点朱砂,不难看出这人生了一副怎样沉鱼落雁的容貌。
女子一出场,饶是已经见过面的四国使还是忍不住心驰神怡,一阵发愣。
靖王却不为所动,正准备开口回绝,沈阳愈忽然开口,“王爷今日幸得佳人,下官便在这里先祝贺王爷早生贵子了。”
四国使臣脸色微变。
靖王冷笑了一声,张了张嘴要说话。
沈阳愈与他同朝为官多年,第一时间便知道靖王这是要讥讽自己。
但此事事关沈木鱼,靖王府里多了侧妃妾室,他儿子也就不必一天到晚巴巴的往靖王府跑了。
大周谁二十六岁还不娶妻生子,他二十六的时候儿子都能翻墙出去逛花楼了!
沈阳愈可没忘记靖王当初比自己早两日出发去了常州,结果连节度使的家还没监斩完,就火急火燎的回了京。
沈阳愈虽是对他救了自己儿子一命十分感激,但靖王对他儿子未免有点太上心了,他当初那颗夜明珠,倒还不至于珍重到让人连斩首的事情都能交给别人处理。
他怎么没对自己这么上心?可见是对他儿子有所图谋!
“王爷,陛下年幼,您——”沈阳愈压低声音,扫了一眼那衣衫暴露的女人,痛心疾首,“要以大局为重!”
你不收,说不定就要变着法的塞给给你八岁的侄儿了哦。
古往今来给皇帝送美人的戏码可从来都不少的哦。
你也不想八岁的陛下面对这个年纪不该面对的妖艳货色吧。
凌砚行怎么不知道他这话中意思,压了压眉眼,扫了一眼那伫立期盼的望着自己的舞姬,又轻轻的移开了眼,算是默认了。
他收到的这种礼物已经不在少数,事后打发走便是了。
倒是中书令说的不错,这帮人若是把注意打到凌之恒头上,才是真的麻烦。
凌砚行没再多推辞,也并未放在心上,只叫这人去偏殿等候,一会儿随行回靖王府。
待四国使臣已经喝的烂醉,凌砚行命人将他们四人护送到馆驿,想起偏殿还剩下个人没处理,便去了一趟偏殿。
舞姬在偏殿内早换好了靖王府的着装,梳的花里胡哨的头发被整理起来盘在帽子里,单薄的身量不似大周的女子那般饱满丰盈,可那张脸倒是顶好看的,美得不辨雌雄。
只是一开口,就漏了馅。
“奴清竹,见过王爷~”
显然是男子的清脆声音,即便是夹的再尖细小心,依旧听得出来是男子。
凌砚行眼皮跳了跳,垂眸扫了眼穿着王府下人着装的小身板,眸色晦暗不明。
若是刺客……
凌砚行抬手摸上了腰间能控制皇宫千牛卫的令牌。
清竹察觉到周身的杀气,瑟缩了一下身子,结结巴巴的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汉语,“奴,奴没有目的和恶意,奴只想,只想伺候王爷。”
他来之前几位大人是曾说过大周民风没有草原那般放的开,京中更是不行男风之事。
清竹想了想,给自己鼓了鼓劲:拿下这个大周最尊贵的男人,阿妈和阿弟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加油好清竹!
“王,王爷还未试,试过男子吧,在我们草原,男子和男子也是可以成亲的,很,很舒服的。”
清竹缓缓说着,温和清润的嗓音宛如一只能抚平人心中惊涛的手。
他见靖王站着不动,但气氛显然没有方才那般让人紧张了,便只当靖王默认了自己的话,四位大人说的对,看来王爷这么多年身侧没有女子陪伴,应当也是喜欢男人的。
他内心大受鼓舞,摘掉了帽子散开头发,紧接着认真注视着凌砚行,开始欲拒还迎的宽衣解带。
凌砚行却没空欣赏他的表演,整个脑海还因为青年的一句“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成亲”的而一阵雷鸣,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正在重新修建。
男人和男人?
凌砚行的认知里便没有这一条。
万物阴阳调和,男女结合便是符合了阴阳之礼。
即便男子之间当真互相心悦,莫不是他们就忍心做一辈子和尚?
简直荒谬。
清竹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赤挺挺的站在靖王面前,因为羞涩,脸上和身上沾了不少淡粉,整个人嫩的像是蜜桃成精,能掐出水来。
凌砚行前前后后的盯着清竹扫了两眼,没发现自己生出任何旖旎的心思,反而是看着这白花花的肉有些眼疼,不知他到底还有什么花招。
清竹被这样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盯着,更是心生胆气,那张漂亮的瓜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勾人的笑容,冲着靖王的腰带伸出手去。
眼看着就要碰到靖王的腰带了,清竹却被一股大力推开,摔坐在了地上。
他摔懵了,泪眼婆娑的看抬眸看着靖王,却瞧见了一张冷到极点的俊脸。
清竹慌了,即便不是大周人,也多少听过这位爷的雷霆手段,常州节度使一家如今的血,可还没彻底干呢!
他那点小心思顿时烟消云散,连滚带爬的跪到了地上,声音止不住的发颤:“王,王爷恕罪。”
凌砚行蹙着眉,居高临下的扫了眼跪在脚边的人,从他打算解自己的腰带,隐约已经能猜到两个男人若是要在一起是要是要如何行事。
眉心皱起“川”字,他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便觉得有些恶心。
只是那脑海中上下交叠的两个男小人蓦然被一道清澈的嗓音冲散,浮现出一张明媚机灵的少年俊秀面容来。
凌砚行微微一怔,越是不想想起,关于沈木鱼的记忆便愈发清晰起来,甚至于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些话,以及一天到晚打他寝殿的主意……
先前靖王便觉得沈木鱼此举有些奇怪,只是那时以为是中书令授意,可如今看来,倒不尽然。
他莫不是……
凌砚行错愕的震了震瞳孔,陷入沉默,心中浮现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清竹还老老实实的跪在靖王脚边,没有男人的允许,他即便感到瑟缩寒冷也不敢擅自穿衣,更不敢再开口求男人疼惜自己。
他跪的双膝发麻发胀,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如蒙大赦般的嗓音:“出宫后,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是。”
凌砚行带着清竹出了皇宫,至于最后这人会去到哪里下场如何,便不关他的事了。
回到靖王府,凌砚行跨进大门忽的想到什么,同刘伯和看管王府的侍卫道,“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府。”
.
沈府。
沈阳愈哼着小曲从皇宫回来。
沈夫人站在门外迎接,从丈夫手中接过递来的官帽,见他一阵愉悦,止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老爷看来遇到了大喜事?”
沈阳愈瞅了一眼里面,“木鱼呢?”
“还在等你告状,没睡呢。”
沈阳愈得意的笑了笑,看了沈夫人一眼,沈夫人立刻便将东西递给了丫鬟,陪着沈阳愈去了琼云轩。
“爹!”沈木鱼一瞧见沈阳愈就围了上去,只是高兴不过一秒,就想起了自己因为被他爹骗,白被严盛欺负那么久,翘起嘴道,“爹都怪你,要不是靖王及时赶到,咱们沈家可就要绝后了,你们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要是早知道靖王会来救他,从一开始入宫他就要拿着喇叭在严盛面前播放三百六十遍他和靖王很熟,你个死太监最好别惹我!
沈阳愈脸色微沉:“爹不会让严盛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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