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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一个人在这边的话不害怕吗?”

“你想听实话吗?”时序觉得再用忽悠的方式没用了,现在的陆文州不好忽悠了。

“嗯。”

“因为我不想。”

陆文州沉默须臾,打开温水冲洗这头长发,没再说话。

时序又扬起下巴瞄了眼陆文州,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想?”

“你都不想我陪你了那我问了没用,问了等下你又要说我霸道说我强势。”陆文州也如实说。

时序:“因为你会让我分心。”

说完就被温水掠过眼皮,他没忍住发出声,想伸手擦。

不过陆文州的手比他快一步,指腹抹掉弄到他眼皮的水,随后眼睛就被大掌盖住,就这样冲洗着,水也没有弄到他眼睛,还可以在他掌心里睁开眼。

头顶落下陆文州的声音,跟耳边的水流声融在一起,格外有磁性:“可以在美国读,但是申请条件并不容易,如果你真的想那现在就得准备托福,好的学校托福还不能低于100分,以及GRE考试(美国研究生入学考试),可能有点难。”

时序想到自己当年托福拿了115,GRE他是拿了满分340的:“我知道。”

“我可以教你。”

“……要不我报个班吧?”时序听到陆文州要教他,也不是觉得这男人不靠谱,这男人可是博士还能不靠谱吗,只是他怕看着陆文州学不进去。

头发冲洗好,陆文州用大毛巾包住时序的长发,然后让他坐起身:“我教你还不好吗?”

“你那么忙,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吧。”

“再忙也得陪老婆。”

时序耳根倏然一红,盯着陆文州好一会,才憋出几个字:“别这样喊我。”

……怎么就感觉现在这些字眼就听不得了呢?

“是谁之前整天喊老公,现在倒好了一句也不喊,直接喊陆文州。”陆文州把包着的长发解开,湿漉漉的长发垂肩,他换了一条毛巾帮着擦拭干,动作温柔:“不让我陪你美国,也不让我教你,你现在怎么那么挑剔,是我哪里还不够好吗?你说我改。”

时序听到这摇头,他低下头闷声道:“时好时不好。”

说完脑袋就被毛巾托住,被拢着脖颈仰起头,目光径直撞入陆文州深邃的双眸中,或许是他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就察觉到了陆文州的眼神又变了。

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

陆文州想吻他。

但是……

这男人并没有这么做。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略有些暧昧的胶着,是跟他们之前一拍即合的气氛不一样的,好像是随着什么变了他们之间原本习以为常的亲密都在犹豫的瞬间变得暧昧。

“时序,是你先说爱我的。”

时序怔住,他眸光微闪。

“现在躲我的也是你。”陆文州将毛巾罩上面前的脑袋,帮他把头发擦干:“你说你拿我没办法,我也拿你没办法了,本来以为你很好哄但现在发现你一点都不好哄。”

时序感受着柔软的毛巾擦拭着发根,听到陆文州这么说他,低着头小声哼了句:“……才不是,明明是你欺负我在先。”

这一切究竟要从哪里说起。

要从对陆文州素未谋面把他认错成jack然后□□惨了开始,从这之后他的小计谋就悄然布局,然后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那接下来要怎么走,他心里也有了答案。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

陆文州把时序放在洗手台上,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可以高度也可以让他轻松的帮时序吹干长发,见他没说话,穿梭在长发里的手捏了捏他的后颈:“怎么又不继续控诉我了。”

“陆文州,我想开一家投资公司。”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陆文州垂眸,坐在洗手台上的时序长发已经吹得八分干,柔软而乖顺的垂在肩膀上,可能是热风吹得脸有些红,双眸透亮眸底倒映着头顶的灯,像是染着星点,神采飞扬的模样让人转移不开视线。

从前的时序绝不会有这样的神采,就像是一只小刺猬,浑身充满着防备。

但是面前的时序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大口吃肉,以他都觉得难以置信的速度在飞速成长,眼里的野心勃勃好像让他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时序抬头望着陆文州,眸光灼灼:“我想超过你。”

这就像是一句天马行空,痴人说梦的话。

时序感觉自己脑袋被陆文州手中的大毛巾笼罩住,随后被轻轻往前一带,他下意识将手撑在结实的胸口上,对上近在咫尺那双深沉的双眸。

那种被权势注视的感觉,让他脑袋发紧。

陆文州是什么样的人,是最年轻的亚洲首富,甚至在这个位置已经稳坐四年,居高不下。

这男人的地位跟财富不单单是靠一代人积攒下来的,是继承了几代人的庞大财富,而他背后的企业更是数不胜数,更别说他的明珠投行拥有着世界排名前几最赚钱的企业。

他知道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了。

可他还是想。

把遥不可及的陆文州当成目标,会让人拥有非常渴望前进攀升的能量。

“时序,你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落下,声线里听不出意味。

时序没有转移视线,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陆文州,认真点头:“我承认我很贪心。”

“我相信你。”

这句沉稳的回答响起,时序神情微怔,讶异看着陆文州,有点意外他会这么回答:“……嗯?”

他还没再问,就感觉面上一道阴影落下,带着微湿的毛巾在头顶上半笼罩着两人,视线变暗,将原本的距离拉至无法忽略的暧昧,视线好像变得虚化了起来。

被毛巾笼罩生出的昏暗让对视将暧昧掺入空气,有什么在不受控的发酵。

撑在身旁的双臂结实有力贴着腿侧,十指扣入他的指缝,掌心的温度传递。

“我说,我相信你。”

毛巾下,陆文州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却充满着认真与笃定。

时序心头一颤,他微掀眼皮,看向近在咫尺的陆文州,目光跌入对方眸底,不是哄骗,是真的相信他的眼神,在这一瞬间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痴人说梦,这男人却……

说相信他。

“宝宝,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看到现在的你就好像看到十几年前的我,初生牛犊不怕虎,浑身冲劲,抓到任何机会就想往前冲,不停不休。正是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你现在这个时代会比我那个时候还要艰难,我不会阻止你,我愿意支持你做任何事情。”

毛巾跌落肩头,时序感觉自己被陆文州托抱起来,下意识的扶住他的肩头,而这个高度让他居高临下的对上陆文州仰头看他的目光。

“时序,我会等你。”

浴室的光线充足。

他低头注视着陆文州,对上这男人深情且鼓励的目光,有些眩晕,呼吸也乱套,心跳加速异常的雀跃,是一种遇见致命吸引力的兴奋。

喉咙干渴。

“宝宝,我等你超过我。”陆文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