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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州看见时序忽然在面前倒下,感觉心脏都快骤停了,几乎失态,在把人抱入怀里的那一刻手抖得厉害,心跳更是剧烈,所幸自己是接住了。

这时他才发现时序的脸色红得很不自然,人显然已经是失去意识,立刻把人打横抱起。

小洋房里配了服务生,服务生见况赶紧跑出去。

“叫医生。”陆文州抱着时序快步走进屋里,语速低沉,此时还算是理智。

服务生:“好的先生。”连忙拿出手机。

走进客厅,陆文州把时序放在沙发上,而后坐在他身旁用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非常的烫手,明显温度已经烧得很高。

忽然地,他发现了时序扎起来的头发跟他今早出门时扎的不一样,眉头紧紧皱起,低下头摸上他的头发,然后就闻到了刚洗完头发的味道,眉头紧蹙。

“……嗯。”

就在这时,陆文州听见时序发出不舒服的哼唧,察觉到可能是有恢复意识的迹象,连忙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

“……疼。”

兴许是声音染上哭腔,陆文州眉头皱得更紧了,见时序眼睛都没睁开就喊着疼,低下头贴着他的脸心疼询问:“宝宝哪里疼?”

“脚……”

陆文州感觉到时序在怀里动了动,本来脸色就不太好看,眉头又是皱着的,听他说脚疼,就弯腰去摸摸他的鞋,干脆就把他的鞋给脱下来,可就在脱下鞋时,右边那只鞋垫里,有轻微的血迹。

他脸色倏然一沉,立刻把时序放回沙发上,握住那只右脚脚踝抬起查看,就发现白色的袜子底下带着血迹。

突然间,时序猝然浑身发抖抽搐,呼吸忽然急促。

陆文州几乎是在瞬间的反应过来,在感觉到时序剧烈的身体反应跟抗拒时立刻解开他的衣服,也是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医生见况立刻跑到沙发旁,快速简单的初步诊断:“是高热惊厥!先把他的衣服解开!”

……

此时躺在沙发上的青年因高热惊厥的反应紧紧咬着手帕,浑身是汗剧烈抽搐着,闭着眼眼角流着泪,也不知道是多疼,唇部咬紧时微微渗出血丝,额边的头发已经被汗浸湿,呜咽地哭着。

高热惊厥引起的反应不能够按压着,只能够尽量侧着他的头,避免弄伤自己。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他之前有过高热惊厥的情况吗?”

“有,去年发生过酒精中毒的情况,也是高烧引起的这个情况,医生排除过癫痫。”陆文州坐在沙发旁,托着时序的后颈,见人已经缓过惊厥,原本咬着手帕渐渐松开,陷入昏睡中。

他伸手把时序嘴里的手帕取出来,手帕已经被津液浸透,在看见手帕上隐约的血丝时,原本紧绷的理智像是在剧烈摇动,眸底隐忍克制的情绪有表露的迹象。

“那他今天有发生什么事吗?是忽然高烧还是今天就出现了发烧的情况?”医生查看着时序的情况,一边询问。

陆文州忽然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了:“他的右脚受伤了!”

刚才惊厥得太突然让他一时之间忘记了。

医生这才连忙查看时序的右脚,在准备握住脚时一只手比他的动作要快。

陆文州坐到时序另一侧,握住右脚的脚踝,将右脚的白色袜子小心翼翼脱下来,这下算是彻底看见了,脚底板下有几个像是被什么咬过的红点。

医生查看过后:“他今天有去过水里吗?”

陆文州听着皱眉,怎么可能会去水里,今天零下的天气那么冷,这家伙那么怕冷别说去水里了,估计早上用的不是温水都得冷得哆嗦。

他下意识的否认:“没有。”

可在否认过后又沉默了。

因为时序的发型跟洗发水的味道都跟出门前不一样了,这家伙难道是……掉水里了吗?

为了安全起见,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去到医院后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最终检查出是脚底被不明的虫子咬伤引起的感染性病毒高热惊厥,好在是惊厥持续的时间很短,发现及时,暂时没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但还是需要进一步进行观察。

现在当下的便是退烧。

送到医院时已经烧到了42度。

……

夜幕降临,私人病房里,安静得隐约只听见点滴的声响。

病床上的青年还在昏睡中,兴许已经是在退烧,脸色比方才好看些许,肤色白皙还是透出几分不正常潮红的病态,手背吊瓶的针眼贴着胶布,却还是在边缘看见淤青浮肿。

皮肤白皙,这样的淤青显得格外严重。

而坐在病床边身穿黑色毛衣的男人低着头,周身散发着的低气压充斥着不悦。

他双手放在大腿上,垂放在腿间的手因紧握用力而发白,手背上攀附的青筋若隐若现,透出皮肉都感受到那份情绪的强忍克制,此时的理智已经伴随着床上的青年未醒渐渐失去。

“……嗨。”

就在这时,陆文州倏然抬起头,听到床上的动静后他立刻站起身走过去,发现时序醒了。

他立刻摁铃让医生护士进来。

“宝宝,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时序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种宕机的迟钝感,睁开眼先看见了陆文州,在听到他问完过后,缓了一会,才轻轻的眨了眨眼,声音很轻说了句:“饿。”

陆文州:“……”

医生跟护士很快便走进来,开始给时序进行检查。

时序这会才发现自己不在度假村里,看了圈环境,又看见医生跟护士在床边,猜到自己在医院,但似乎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进医院的。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抬了抬,脚又被动了动,自己全身没什么力气,也只能够任由被摆弄着。

也是在这个过程,目光落在站在床边的陆文州。

陆文州背对着窗,外头的天已经黑了,高大的身影在黑夜的背景之下似乎透出几分说不出的受挫与低沉。

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时序放在床边的手动了动,慢慢的,勾住了陆文州的手。

陆文州身体一怔,感觉到垂放身侧的手被微凉的指尖轻轻碰过手,像是试探,也可能是没力气,碰了两次,手指就感觉被勾住了。

这一刻,紧绷的弦才算是松了。

回握住这只生病了也还要跟他撒娇的手。

时序见陆文州握着自己的手了,这才感觉没那么心虚,直到看见医生跟陆文州说了几句话后,离开病房,门关上的瞬间他才出声。

“老公,我怎么觉得我脚有点疼?”

这是他现在才感觉到的。

“今天发生什么事?”陆文州坐到床边,给时序拨开额前的头发,发丝掠过掌心:“你掉水里了吗?”

时序瞪大眼,诧异的看向陆文州:“你怎么知道?!”

可能是刚醒来,烧也没完全的退,嗓音有些闷闷的,语气里的难以置信都在听起来音量很小之下,显得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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