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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自己推吧。”时序想把自己的轮椅往前推,发现纹丝不动。

“然后又摔一次?”陆文州不温不热道,手握紧轮椅推手。

“……”

时序抿着唇,礼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认真点头,心里恼火了,嘲讽,这就是妥妥的嘲讽,这是在看不起他!!!

不,这跟他想象中的重逢不一样。

至少不应该这么狼狈,怎么也得是在竞争上谈判上厮杀才对。

身后的特助:“。”

所以,现在他又成了这两人离婚后重逢的一环吗?这种感觉真奇妙。

电梯门缓缓打开,时序本想着自己出去,但还是身后那只手快一些,直接把他推出去了,他沉默着,没打算先开口,想着自己一会怎么走。

毕竟轮椅是医院的。

总不能跳着回去,狼狈,想想都觉得很狼狈。

于是低头给沈君尧发消息催他快快的过来,不过沈君尧给他发了一条让他非常郁闷的消息:【老板,塞车中,估计还得十分钟。】

“……”

很好。

这十分钟,足够火星撞地球了。

他现在是脑袋空空。

陆文州推着轮椅往医院大门外走去,垂下眸,正好看见时序低下头时露出的后颈那一截雪白,在黑色运动服下显得格外白皙,后背清瘦,倒是衣服透出的背脊紧致。

一年多没见似乎没怎么长肉,侧脸精巧漂亮,倒是感觉好像长高了。

本人还是比视频里的好看多了,视频看冒烟了都不如看本人一眼。

人事老师显然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但又为了缓解气氛,笑哈哈道:“陆先生是跟我们的Thekla认识吗?”

“我们的?”陆文州问,尾音上扬,透着几分危险气息。

人事老师见大佬脸色阴沉,连忙改口:“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嗯,好吧,Thekla就是Thekla他自己的。”他后背一凉,心想大佬可真是难懂,他只是随口一说的,怎么突然那么凶。

“我往教学楼去,我自己去吧。”时序觉得背后的感觉实在是太胶着,他指了指教学楼的位置,心想肯定是跟他不同路的,虽然他也不知道陆文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也正准备去教学楼。”

时序愕然扭过头,正好对上陆文州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或许是太过于直白,眼神不着痕迹的挪开,故作淡定把头扭回去:“你去做什么。”

“我回我母校走走,正好想着去教学楼,不就跟你想去的路线不谋而合,真是很巧。”陆文州推着轮椅慢慢往前走去:“说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学长。”

“嗤。”

陆文州:“?”

“差了十几年,算了吧,很难喊出口。”

陆文州:“……”

时序感觉到身后沉默的气息,内心暗喜,哼哼,扳回一成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从医院后缓缓驶了过来。

车窗降下,戴着墨镜的沈君尧手握着方向盘,他在看见自家老板身后的陆文州时,有些意外:“陆总?这么巧。”将车停稳后,打开车门下车。

时序见沈君尧来了,简直就跟救命似的,眼神疯狂暗示快把他捞走。

沈君尧接收到自家老板的眼神,他走到轮椅跟前:“老板,一会有个会议,我来接你了,对了这轮椅得还给医院的对吧?那我扶你上车,脚能走吗?”

时序立刻抓住沈君尧的胳膊单脚站起身,一蹦一蹦的:“单脚跳可以的。”

上车前,他出于礼貌,扶着车门,还是扭头看了陆文州一眼。

目光相对的瞬间,那种既熟悉又心悸的感觉很难克制。

仿佛再看多几眼有什么就得忽然而出。

“谢谢。”

时序快速说完,便弯腰坐上车,小心翼翼把自己骨折的脚放好,在车门关上前都没有再看窗外一眼,本以为可以走了,结果就看见沈君尧推着自己的轮椅拿回医院了!!!

“……”

窗外那道视线一直落在车窗上啊。

他尽量保持着端正的坐姿,脸上也保持着淡定,实际上,放在膝盖上的手快把裤子搓出星火。

全然忘了车的玻璃只能里面看向外面,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

直到看见陆文州一行人往教学楼去,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也后知后觉,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沈君尧任劳任怨先把轮椅送回医院门口,再回到车上,关上车门后,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发现老板耳根全红了,表示诧异:“怎么了,热吗?”

“嗯?”时序疑惑。

“你耳朵很红。”沈君尧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时序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他连忙打开手机的前置镜头,果然耳朵全红了:“嘶,不会被陆文州看见了吧!”

沈君尧认真判断了一下这句话,再看眼车玻璃,淡定道:“我们的玻璃是单面的。”

时序摸着耳朵的手一顿:“……”抿着唇,了然点头,微笑不失礼貌的放下手。

心里再次抓狂,那他刚才在矜持什么!!!还坐得那么板正,陆文州压根就看不到自己!!!

沈君尧见况,贴心再问:“今天是有点热,空调要低一些吗老板。”

时序郁闷靠在车门上,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会来的。”虽说对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读书,但似乎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互不打扰。

“没有一丝丝防备?”沈君尧笑,打着方向盘驶离学校大门。

时序:“……”

“他会出现也不出奇,听说斯坦福每年的毕业典礼都会邀请他,但是陆文州太难邀请,也曾说过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他本身就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很低调,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参加。”

车窗外的大树往后倒退,窗上倒映着青年脑袋靠着车窗,若有所思的模样。

“所以当初他成立个人ip我也挺意外,毕竟他很不喜欢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甚至还有纽约广场那一出。”

时序拧眉,往前坐了坐,幽幽盯着开车的沈君尧:“怎么,忘了当初他怎么在华尔街把你虐破产的,现在还扭头给他当说客?”

沈君尧见前方的红灯,将车速降下,最终缓缓停在线前:“当年他们三个人是在全球金融最黑暗的时刻崭露头角,年少轻狂在金融危机之下发挥得淋漓尽致,我跟裴御输就是输在太过于谨慎,步步谨慎导致节节败退,有时候谨慎未必是好事。他们也确实是很强劲的对手,我跟裴御都心服口服,总是要承认人外有人,自负在金融圈玩不久的。”

“不过在这几年很明显可以看见陆文州的投资风格跟当年不一样,现在基本都是长期持有跟寻找有竞争优势的公司,我想不用过多久我们可能会正式交手。”

时序低头刷着手机,‘嗯’了声:“我知道,他也在做区块链。”

“所以到时候就是比谁的市场占比份额高,老板你还是有优势的。”沈君尧看了眼后视镜:“毕竟斯坦福金融学院能挖的大神都给你挖进这个项目了。”

这其中的大神不仅是研究生们,还包括金融学院的博士生,以及跟进这个项目的十几个教授,要说技术优势,很明显是时序这边。

“我知道我有优势,不过陆文州申请专利的数量又多又快,快追上来了。”时序知道自己做的区块链目前是针对美国市场,而国内的区块链是全球占比最多的,所以在竞争上陆文州更有优势。

不过他回国也是迟早的事情。

谁能够走在前面也不一定。

沈君尧‘嗯’了声:“岂止是追上来,都走到面前了。”

时序顿时哑然,知道他是故意在调侃自己,目光幽幽:“你是不是偷偷去背梗了。”

“年纪大也得与时俱进,要不然心态容易被时不时的躺枪中伤。”

“谁那么闲中伤你。”

“你说呢?听到我们提起陆文州就说那个老男人,那我跟裴御是老头了吗?”

时序咳了声:“……不好意思。”

有没可能,其实老男人是陆文州的专有名词,不针对其他人,但他确实是忘记了沈君尧跟裴御的年龄,毕竟这两个人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四十几岁的,总会让他忽略掉年龄。

沈君尧见绿灯亮起,发动车辆,往住宅区驶去:“没事的老板,这么多年过去,我都习惯了。”

“那这个季度奖金翻倍吧。”

“好的老板,老头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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