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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过来抱抱。”

时序听到陆文州说的这句话,眼泪更是止不住了,他侧过身,仰头深呼吸,用手背抹掉眼泪。飞了十几个小时,高度紧张的神经,在这一瞬间松懈下来后情绪实在是很难自控。

眼泪更止不住的是,这句话不就是陆文州愿意原谅他的意思吗?

他哭得干脆靠在门上,背对着屋内,想着哭完再说,现在根本就说不了话。

于是就出现这样的一幕。

坐在病床上想过来的男人因为还在打着吊瓶,想过来哄又无奈走不过去。哭得难以自抑的青年更别说了,就靠着门哭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屋内的人怎么了。

大概就这样一哭一静了五分钟。

陆文州实在是看不下去,他无奈说道:“好了,我还没死,不用哭成这样。”

“……停不下来。”时序听到陆文州这句后,扭过头,哭得眼皮都肿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句话都费劲。

“你先走过来,不然我就拔针过去了。”陆文州见时序哭成这样,顿时哭笑不得,也不是没见过这家伙哭成这样,毕竟在床上通常就是这样耍赖说让他出去的。

但一码归一码,床上会一时心狠,但平时哭成这样还是心疼。

更别说这个小家伙帮了他一个大忙。

时序做了几个深呼吸,想着别那么狼狈,不过确实是哭得用力过猛,暂时还是有点难停,只能就这样走过去,然后沮丧呆呆坐在床边继续哭。

陆文州见他坐下来了,也没有要阻止他哭的意思,情绪自然是需要发泄完才可以好好说话。

也是在这时,他瞥见时序手背上烫红的痕迹,眸底深沉,目光缓缓往上,见这家伙哭得投入压根就还没缓过来的意思。

时序已经慢慢缓过来,他没嫌弃自己,用衣袖擦了擦脸。

“时序。”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一道不温不热的叫唤。

他心头咯噔一跳,看向陆文州,对上这男人深沉的眸色,好端端的喊他全名做什么,吸了吸鼻子,小声问:“……嗯?”

沙哑的哭腔,鼻子红红眼皮又肿,看起来就像是可怜小狗狗。

“手怎么了?”

时序听陆文州这么问,被他突然问得一蒙,半晌后才低头看自己的手:“……哦,不小心烫到的,没事。”说完,就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抬眸,正好撞入陆文州深不见底的眸色中。

那种无形的,准备要批评的感觉又来了。

他心虚的用另一只手盖住手背,收了收,转移话题:“慕云哥说你住院了,我就赶紧回来了,你现在还好吗?”

“担心我吗?”陆文州问。

“不然呢。”时序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发颤还余留的哭腔,让自己稳住情绪,他看向陆文州:“我真的吓死了,你……少生点气。”

陆文州没回答,拉过那只藏起来的手,察觉到对方的抗拒,抬眸看了过去。

时序默默又把手放回陆文州手里,见他脸色本来就不好看,怕他又被自己气到,连忙先解释:“我这是有原因的,因为被你吓到我才不小心弄到的。”

说完,又反思了一下自己,如实道:“好吧,我知道错了,以后会认真保护爱护自己的,听到你住院我就感同身受你之前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陆文州听他这么说,倒有些意外,本也没想着说。

“那你现在好点了吗?”时序担心问。

陆文州知道自己倒没什么,就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就是太多年没生病,只能说病来如山倒,确实恢复需要一定时间,不过倒也不算是很大事。

他见时序本来就哭得眼皮肿,现在还忧心忡忡望着自己,生怕自己出什么事的样子,面色未改的,咳了声。

时序见陆文州忽然咳嗽,顿时站起身,手忙脚乱的:“要,要叫医生吗?”

这男人竟然咳嗽了?!

陆文州没想到时序会反应那么大,开始要咋咋唬唬的样子,掩下眸底的笑意,神情淡定,语气平常道:“没事,就是胸口有点闷。”

“那我给你揉揉?”时序立刻坐到陆文州身旁,干脆直接上手了。

隔着黑衬衫,结实胸膛手感硬邦邦的,衣物下传递出较高的温度。

陆文州垂下眸,见坐在身旁的青年乖乖的帮自己揉胸口的样子,好像真的觉得自己胸口发闷揉一揉就没事,目光往下,这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哭过的痕迹,眼皮也有点肿。

本来也没想着让周慕云跟时序说他住院的事,但电话都打过去了,他自然也没有阻止。

不知过了多久。

“那个,你刚才说过要抱抱我的。”时序停下手,微掀眼皮,试探看向面前的男人:“现在还可以抱吗?”

“那个是谁?”

“你。”时序垂下眸,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手还放在这胸肌上没有放开:“但……你现在都不舒服了,要不还是改天再抱吧?”

“你自己坐上来。”陆文州说着,抬起自己还打吊瓶的手。

时序眼神一亮,听到这那是直接脱掉板鞋,把腿放到床上,然后迈开腿就坐到陆文州腿上,双腿膝盖屈着放在他腿侧。也知道他还在打针,也没敢太大动作,双臂轻轻攀在他肩膀。

忽然亲密的动作与距离,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间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刚才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我不想你生病,看了难受。”

“所以现在明白我之前为什么批评你了吗?”

“嗯,我知道错了。”时序低下头,提醒说:“你年纪大了,以后别生气,我也不气你了。”

说着还给他拍拍胸口。

陆文州:“。”又拿他年龄说事,都说这次是意外。

“陆总,这次我帮了你哦。”时序开始邀功,准备在老公门前刷好感度。

“我知道。”陆文州听出这家伙的语气,他往后靠在床头,望向坐在自己腿上巨高看着自己的时序:“时总帮了我,总不能是没有任何代价的,你想要什么。”

这一次放出煦洲三期的所有公寓,人力物力财力每天都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更不说因为这次延迟推出公寓的计划,每天需要折损的钱那就是上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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