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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的午后阳光温暖,楼下的花园风景宜人,能看见不少护工推着轮椅上的病患出来散步。

此时病房里。

“纽约中心区那块地我暂时不跟你抢了。”

“你打算让给我了?”

“这不叫让,这是真的抢不过。”

时序坐在陆文州怀里,手里拿着平板,低头刷着今日的股市,在听到陆文州这么说时抬眸看向他:“资金周转问题?”

刚玩了会,青年额角还带着薄汗,白皙的肤色也是透着未散去的红晕。

陆文州用手背给他抹掉汗,随后将手放在这人后腰,担心他往后坐空,另一只手闲来无事握着垂放在身侧的纤细脚踝:“嗯,赔款这件事需要花不少钱,所以在美建投资地建超级工厂的事先缓缓吧,也不着急。”

“我可以借钱给你。”时序其实有些意外,仅仅是一块地而已,而这件事竟然还能让陆文州搁浅计划。

陆文州见时序那么认真的样子,笑了笑:“你要借钱给我?”

“如果你需要的话。”时序说。

“煦州三期的事情我都还没有把钱还给你。”陆文州扫了眼自己握着的脚踝,尤其是刚才被自己咬了一口的位置,那个牙印还在上头。

没办法,架在肩膀上时侧过脸就能咬的腿,白皙又干净实在太有食欲。

时序放下平板,听到他分得那么清皱起眉:“煦州集团也有你的股份,你可以当做是你的意思,这件事不用再说了,解决好就当作翻篇。”

他话音落下,没听见陆文州回答,反而见他把自己衣服里的项链勾出来。

或许是这男人看得很认真,弄得他有点不自然。

陆文州指腹抚摸过带着体温的蓝钻,抬眸看向耳朵红的时序,语气淡淡问:“什么时候开始戴着的。”说完把项链放回衣领里,目光又落在颈侧。

仿佛过去那段强烈又刻骨的记忆还能够浮现在面前。

就是当初时序要跟他离婚,他要拿回这条项链时这家伙在脖子上直接把项链扯断,那一刻的心情,他似乎回想起来都觉得滋味万千。

手抚上白皙纤细的颈侧。

“上飞机后。”时序被陆文州摸得有点痒,下意识想躲,却被手扣住腰身,没敢动了。

“为什么要戴。”

“你都把Thekla修好送回给我了,不就希望我能够回来吗?”时序听出陆文州语气里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终究欠这场离婚一个说法:“就算我们在美国没有相遇,我也会回来找你。”

“就不怕追不到我了?”

“我怕,但我也没怕过,离婚都敢跟你提了,结婚还不敢提吗?”时序把陆文州的手拉下,扣入他手指缝中:“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跟你提的离婚。”

头顶落下一声低笑,声线惹得耳朵酥麻,然后就被捏住后颈。

“跟我离婚这件事很值得骄傲吗?”陆文州觉得有些好笑,抬起时序的脑袋,见他还很认真的样子,顺势低下头,抵着他额头,低沉哑声道:“宝宝,你可是让我遭遇了这辈子最伤心的事。”

他所有的冷静自持,在这人离开后是分崩离析。

“对不起。”时序听陆文州突然这么说,心里的愧疚感又被放大,他保持着跪坐起身,把这男人抱入怀里,轻轻拍着他后背:“我知道错了。”

陆文州一贯都是抱人的角色,头一回觉得被人拥抱是一件……那么幸福的事情。

尤其是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这家伙出现了。

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这家伙也能及时出现。

他竟然在这幅较于单薄的身躯里感受到了安全感。

“宝宝。”时序附耳喊了声。

陆文州微怔,他略有些讶异抬眸,像是对这一声称呼产生质疑,更多的是对自己这个年纪竟然能得到这样的称呼而感到诧异:“……你喊我什么?”

“宝宝啊。”时序坐回陆文州的腿上,认真说着:“你这样喊我,我也可以这样喊你,可以更亲密。”

“不是,你不觉得这样喊我……难以启齿?”陆文州无奈笑了:“我今年三十八了。”

“老baby呗。”

两人对视一眼,都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陆文州笑着,把人往怀里抱,额头贴着他的脸颊,是亲密无间的距离:“太肉麻了。”

“你难道还想要当我的sugar daddy?”时序调侃问,不过这一声宝宝,还真的让他看见了陆文州难为情的一面,心里头说不出的心猿意马。

“sugar daddy的称呼只存在于双方身份与金钱不对等的情况下,我如果还是你的sugar daddy,那你又是什么?”

“我可以当你的sugar 小daddy。”

陆文州闻言无奈轻笑出声:“别再学不好的,这些称呼不能再外面随便说。”

毕竟他们就是这样糟糕的开始,直到离婚过后才扯平了。

时序知道这老男人不好意思了,也没想着再故意逗他,毕竟现在可是拉好感的时候:“那这周我请假在国内贴身照顾你吧,帮你洗澡什么的。”

“我手脚挺好,倒不用帮我洗澡。”

“就万一……在浴室心率不齐呢?还是得要有个人贴身照顾你才好的。”时序已经想好了,大不了回去被导师骂一顿,他从陆文州腿上下来,站在他跟前:“我还可以给你做饭。”

“叫个外卖当作你做的饭?”

时序听出陆文州在调侃自己,小声嘟囔了两句:“不啊,我真的学给你做,你放心吧,肯定能吃。”

陆文州心想,呆在他身边就好了,反正家里有的是阿姨,倒不用那么多动静,他主要怕拉肚子又得在医院住多几天。但见时序已经是做好决定的样子也不好扫兴,只能故作淡定接受:

“那你要注意安全,不要把厨房炸了。”

时序笃定点头:“我不会的,你就放心吧,要想跟你结婚肯定得要拿出诚意。”

“什么诚意?”陆文州往后靠在沙发上,眼里倒映着心爱的小家伙神采奕奕的模样,全然不知眸底尽是宠溺。

“你不是想造手机吗?”时序弯下腰,双手撑在陆文州的大腿上,用着哄人的语气:“我教你吧宝宝。”

陆文州笑出声。

他是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被哄着拿捏。

“要不要啊?”时序推了推陆文州的大腿,认真盯着他问。

陆文州见这家伙连说这样工作内容的话都带着撒娇的,还是他自带爱人滤镜,觉得时序在他眼里就是撒娇怪,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在跟他撒娇一样。

他听着这句话,不自觉地唇角微扬:“我当然可以,不过时总,你这样做不怕给自己弄出一个竞争对手出来?”

时序淡定的摇头:“不会。”

“为什么?”

时序忽然一笑,眉梢染上得意:“因为我也想你教我造车。”

陆文州忽地敛颚地笑了,笑得胸膛起伏,他把时序拉回腿上,眸色含笑且深沉:“你这家伙从不做亏本买卖啊,连哄我都想着占个便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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