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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魏止时,沈爰确定此人并未在样貌上做任何乔装。

沈爰冷冷淡淡地看着魏止向她行礼,口称她为殿下。

她似笑非笑地开口,“本宫还以为自己的乔装骗过了所有人,真是让人失望。”

魏止态度恭敬,“殿下的乔装确实没有任何破绽,魏止能发现实在是巧合,这还要源自几年前往来居开业前祁花二人去魏府请魏太傅匾额题字时,魏止也恰好为丞相请字,有幸见过殿下尊颜。”

“当日听到祁公子失口唤殿下沈爰,而魏止也恰是跟随丞相进宫远远地见过长公主地容貌的,这么一想,传闻中沈姑娘体弱多病以致不能下床多年养病于闺中一事只是个幌子,用来掩饰您不在京中的事实。”

“魏止,我猜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你并未告诉丞相吧。”

魏止:“自然。”

沈爰的看门见山程度丝毫不比他差,“说得没错,你今天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魏止有求于殿下,也有助于殿下。”言毕,他行了个大礼。

沈爰:“说来听听。”

魏止:“有助于殿下的是,花老夫人所中的柒靡之毒确实是来自丞相府,不仅如此,先皇所中之毒依然是来自丞相府的柒靡,若有朝一日殿下需要把这件事揭晓之时,魏止愿为殿下作证,自然,殿下需要别的证据魏止也可以效劳。”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物,“当今陛下也未曾避免柒靡之毒的殃及,想来近日应当会有毒发的症状,这是经年草,经年草的稀有与珍贵之程度想必殿下是知道的。”

沈爰静静看着他,“有求于本宫指的是什么。”

魏止:“魏止出身寒微,家父生前是城东医馆的坐堂大夫,因丞相府后宅女人们勾心斗角谋害性命把家父牵扯进去,丞相在未听家父任何解释之前便命人把家父乱棒打死,魏止相求殿下为家父沈爰,固我国律法。”

沈爰:“就这个?”

魏止:“魏止斗胆,想要杀人者偿命。”

沈爰微挑眉,接下他手中的盒子,打开,确实是经年草,没有任何问题,“好,如果你所言属实,本宫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丢下这句话,她起身踱着缓慢的步子离开,曾凡几向魏止礼貌一句,紧随沈爰之后。

下楼梯的时候,沈爰向曾凡几低声耳语,“把魏止的样貌画下来,拿去明月楼找子蒹让她查一下这个人和明月楼有没有关系。

直觉上,她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又嘱咐了两句,她飞速回了皇宫。

接到两个消息,蔚拂郁的信息是没有主语的,这足以判断出她本身无恙,两个信息所表示的有恙之人皆是陛下。

一路走来,皇宫宫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风平浪静,既然是蔚拂郁给她传了消息,可见陛下此时应当是在她宫里的,还应当是毒发突然,不然这种应该捂得很严实的事情她应当是无法得知的。

柳行色能知道,自然是因为宫里优秀的谍网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