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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丫鬟赶紧拿着帕子给温黎擦拭。

听到丫鬟的惊呼,温希也慌忙收回手上的剑式,小跑到跟前。

“没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是茶水撒了,换件衣服就是了。”那感觉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温黎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被两个担心的大小人,给打岔了心思,无奈的接过帕子,安慰起来。

温希有些不赞同,小小年纪个子不小,跟坐着的温黎平视,“娘亲总是如此不注意身体。”

说着就伸出手,探了探温黎的额头,没有什么异样,才小脸微温。

温黎有瞬间恍了神,似乎看见了那人。

貌不似,而神似。

温黎连擦衣服的动作都忘了,内心复杂难辨。

“娘亲,别发呆了,我们去换衣裳。”温希拉了拉温黎的手,轻轻呼唤了一声。

温希最近有些小大人心理,不愿意大庭广众之下,被温黎像是小孩儿一样牵着走。

此时却主动的很,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温黎心里暖暖的,驱走了不开心的过往。

“好,换衣裳,只是你昨天不是说男女有别,不让娘亲牵着吗?”温黎打趣地提了提两人握着的手。

如画的脸,打趣也是美得如娇花。

温希没想到哄好了娘亲,反而来打趣自己,说放下他也舍不得,他还是挺想和娘亲亲近的。

当初的话,他早就后悔了。

香香软软的娘亲,他舍不得。

“娘亲,我还小。”温希板着个脸,一本正经的道。

有一股子赖皮,不要脸的劲。

但到底年纪小,红彤彤的耳垂,出卖了他满心的羞涩。

温黎不厚道得笑出声,笑得双眼都蒙上了雾气,另一只手还不给面子地捏上温希粉粉的耳垂,微微发烫的绵嫩手感,喜的她毫不客气地揉搓起来。

温希彻底闹了个大红脸,隐隐有着往黑发展的趋势。

“小小年纪,还跟娘亲装,你这点道行差远了,这样才可爱嘛,别像某些人……”

温希彻底闹个没脸,也乖乖的被捏,谁让捏得人是自己的漂亮娘亲呢。

只是娘亲的话让他下意识地问出口,“娘亲,像谁?”

“萧,,,宋叔啊。”温黎可疑的卡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也不如刚刚的灿烂,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地拉着温希回去换衣裳。

温希耳朵很灵,他听到了个萧字,只是没了问出的机会。

他看了看丫鬟姨姨紧张的脸色。

温希已经不是个懵懂婴儿,他知道娘亲提到的一定不是宋叔。

会是那个男人吗?

那个所有人都不曾在他面前提起过的男人。

他记起前日里,和外公出去打猎,那对猎户父子,子敬父,父护子。

他也就是好奇了一下,更多的就没有了。

娘亲们不愿意提起那个男人,他也不曾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这里所有的人给了他沉甸甸的爱。

他不需要一个名不副实的爹爹。

屋内

“娘亲,玉佩还是没找到。”温希望着换好衣裳,正在整理发髻的娘亲,留意到妆台上有几枚玉佩,想到了自己丢的那块,有些气馁地道。

玉佩那天他亲自戴上的,打猎耗了他许多精力,获得猎物又喜悦上头,回来后竟没有发现早已丢失。

一场雨冲了所有痕迹,彻底失了线索。

温希一向严苛要求自己,如此粗心大意,实在难以接受,眉眼间都有些颓意。

正抚着发髻对镜梳妆的温黎,愣了一下,随即就着凳子转了柔软的腰身,面向一边的温希,抬手抚了抚他霜打的小脸。

“今晨又去找了?”

自发现玉佩丢失,温希总会让宋叔陪他去山上寻寻,都快成每日的晨课了。

温希是执拗的孩子,始终内疚于自己的不小心。

“嗯。”温希垂着眼尾,低低的应了一声。

温黎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抿着唇,眼中含着怜爱,“希哥儿。”

温希抬起低落的眉眼,瓮里瓮气地应道:“娘亲。”

温黎顺着他的发,然后捧起他的小脸蛋,滑滑腻腻,还挺舒服的,平时可不能摸的这么尽兴。

察觉到儿子小脸上的表情逐渐困惑,温黎清了清嗓子,让自己严肃些,没办法她的嗓音这几年随着年岁增长,反而更加柔的似水,完全不能展示身为母亲的威严。

“还记得刚刚你说了什么?”

温希皱眉思索。

温黎捏了捏小温希脸上的软肉,接着道,“你说你还是个孩子。”

“希哥儿不要像书里的圣人一样严苛的要求自己,丢玉佩并不是你故意的,你已经在尽力寻找,如果仍然没有找到,也不会有人怪你。”

温希张了张抿的发白的嘴唇。

温黎翠眉一挑,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掌,无赖的给他嘴捂住,“别跟我扯那些圣人标准,你要再这样娘亲可是要伤心了,娘亲的话你也听不进去,我这娘当的可真是失败。”

温黎说着说着轻抚眼角,一副错付真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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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希小嘴张开,又合上。

一时间被温黎的表演震住,愣在了那,不知如何表达。

年幼的温希哪里见过这样的眼泪攻势,怀柔手段,连继续纠结内疚都忘了,只希望娘亲不要难过。

他也彻底不敢多想了。

“娘亲,孩儿再也不敢多思了,你也别想太多,孩儿听你的话。”

温希态度不要太诚恳,只差指天发誓。

温黎发现成效不错,也知道适可而止,再多就露馅了。

她也是突发奇想,爹爹早就跟温希说了一大堆的道理,宋叔也是一再的安慰,也没见这小子放宽心。

那她就拿出一哭二闹的手段,别说是男人就逃不过这招。

相信再纠结起玉佩时,恐怕温希能想到的,就是她如此这般哭泣模样,哪还有什么重心思。

温黎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差点弯了嘴角。

也就欺负现在的温希年幼,遇事少,容易慌了手脚,失了镇定。

闻声担忧来看情况的丫鬟,见着自家小姐“虚假”的模样,又见小少爷信以为真,差点憋不住笑,识趣的默默退了出去,可不能打扰小姐难得的“教儿”。

“你想开就好,娘亲也放心了,下次注意一些就是了。”温黎实在没什么可擦,再擦眼尾都要擦红了,不过教儿还是要有始有终的。

她这样也并不是觉得玉佩不重要,毕竟是长者赐,意义是不一样的。

温希该珍惜还是得珍惜,但是这偏执的性格,还是得纠一纠,不能别人的话一点都听不进去,认了死理,憋坏了,心也变得黑了。

温希被温黎这一出吃的死死的,他知道自己将娘亲惹哭了,也不敢再自己跟自己别扭。

接下来的日子里,温希也确实像温黎希望的那样,虽然仍不忘寻找玉佩,但也没了那么重的心理负担。

其实玉佩的事情也压不到他一个小小的人儿身上,温父早早就让人在他们的活动范围搜山了。

如无意外,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除非被那队商人顺走了,那队商人也是神秘,追到最近的镇上就没了踪迹,肯定是乔装打扮,隐匿了踪迹。

“宋爷爷,宋爷爷。”一声勉励沉稳的童音在不远不近处响起。

宋绍放下了思绪,朝着声音处看去,清晨的阳光下,小温希稚嫩的小身板比周遭的树木还要立的笔挺,小姐给他选的紫色劲装尺寸合宜,愈发显得他俊秀。

只是小小一个稚童,就一板一眼的要求自己, 宋绍还是有些好笑,也为他常年如一日的严格要求而心疼。

“希哥儿。”宋绍向来疼爱温希,声音都柔和了好几个度。

温希走到了宋绍的面前,手上还握着专门为他打造的弓,背上背着箭袋,里面有好几支崭新的箭簇。

温希爱护,一向认真护理,他的东西,就是年幼时的一个布偶娃娃,也是完整的。

他爱护东西,所以之前丢了玉佩,才会那般自纠难受。

“宋爷爷,小天可以和我们一起吗?”

宋绍愣了一下,小温希自小没什么玩伴,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玩伴,他也从没表现出对同龄人的好奇向往。

如今看来再是一板一眼,也还是个孩子。

“当然,希哥儿是该和别人一起玩玩。”

温希得了准信,眉眼都斑斓起来,小小翘起的嘴角,压了又压,“宋爷爷,我们不是玩,是切磋箭法。小天跟他爹学了许多年,听说他爹打过老虎,他跟他爹学,也一定不差。”

老虎对于任何一个猎手都是顶级的猎物,有些猎人一辈子能打些狐狸,野狼之流,就顶头了。

猎人在山野里遇见老虎,都是躲着走,遇到的能虎口脱险,将其拿下,箭法不会差。

宋绍当然不会拦着温希结交小伙伴。

“那今日你和小天好好的切磋切磋。”

温希似模似样的郑重点头,拿着手里面还没有开张的弓箭,转身朝远处的大树招手,不重不轻地喊了一声,“小天。”

大树后面出来个和温希年龄相仿的黑壮男孩,他有些拘谨地摸了摸手上的弓箭,鼓足勇气走上前。

可是上前后,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温希和他是同龄人,虽然爹爹说了他们不是一样的人,温希如何的高不可攀,但小天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凭着孩童的天性,想去试着和温希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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