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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徐秀才感慨世界千万说的,被村长记住,而且灵活运用,也不管徐家村人懂不懂,说出来,显得悲天悯人,有文化。

哀叹一下,感慨一下,继续说:“天气炎热,路边的尸体,过一两天就会腐化,腐化后,臭气熏天,如果一两具还好说,耐不住,一堆又一堆,可怜啊,可怜啊。”

村长实在不忍,思维放散,自己会不会成为路边腐尸呢?会不会有一天死了发臭,被秃鹰或者野狗啃食呢?

越想越害怕,身体不由发抖。

村民疑惑地看着村长,老头怎么说着说着停下了?大热天的,竟然发抖?搞什么鬼,莫非中邪了?

马仙婆呢喃几句,用她所学知识,观看村长,得出结论:一切正常。

半瞎子虽然瞎了半只眼睛,但一只半还好端端的,看到村长颤抖不停,可惜,不知道村长八字,要不然帮他算一算,怎么无缘无故的发颤呢。

村长看到大伙不解疑惑的眼神,咳嗽几声,恢复正常,继续说:“尸体不单单会发臭,还会发瘟病,瘟病知道不?一人得瘟病,全村死光光。”

乡亲们听到瘟病,吓了一跳。

俺们是没文化,可有生活阅历。

遥远的传说,乡村故事,无一不例外,都听过关于瘟疫的故事。

听俺阿爷的阿爷的阿爷说过,前朝“疙瘩病”(腺鼠疫),一村接一村的人死。一村能存活一人,都算运气好了,大多全村覆灭,变成无人村。

徐家村的人坐不住了,惊叫:“村长,你开玩笑吧,会有瘟病?”怎么无端端有瘟疫的?那么些瘟疫怎么来的?难道人死了,自动产生瘟疫?

除了不懂事的娃子,其他人惶恐不安,无助地看着村长。

村长也无助啊,又不是俺能阻止瘟疫的,哀叹地说:“你们别当俺的话是假的,大旱过后必有大疫,这些是经验所得,至于瘟病怎来,让许大夫给你们说说道。”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

专业人士许大夫上场,平时慈眉善目的中老年人,此刻肃静严谨:“乡亲们,别的,不讲太多,只想告诉你们,每次混乱,遇灾,伴随而来是瘟病。

就说这次,地龙翻身,死伤无数,平时还有官家料理,可现在,什么情势,大伙也应该知道。路上随处可见的尸体,根本不会有人掩埋。整天暴晒,慢慢腐臭,也滋生臭气,这些臭气,就会让人生病。

整条路上都是腐尸,都是臭气,臭气多,人吸进去的越多,就越容易生病。一个人生病,就会传染给最亲密的人,慢慢,一家人也生病,一家人生病。

我们徐家村,一起赶路,一起生活,谁也躲不过,谁也会得病。乡亲们,得病了,也没药医治,我们只会慢慢等死。”

许大夫说得很凝重,这样么一解释,大伙明白尸臭可会让人生病,而且无药可治,才是要命的。

惶惶不安地看着许大夫,都在问:瘟病好可怕,俺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