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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顾卿别了把杀猪刀在后背,大步一跨,开始一天的征程。

徐家村缓缓前行,后面的谢家人紧紧跟上。谢大爷安排一个力气大的护卫推车,媛儿放在上面躺着,阿瞒也坐在推车上。

走了一段时间,途中喊许大夫过来。

许大夫先替阿瞒诊断,确定他已经大好,把药吃完,就没事了。说等晚上再开个方子,增强男娃的体质。

又替女娃把脉查看,摇了摇头,遗憾地说:“坏消息是娃子没退烧,好消息是娃子没加重病情。”又吩咐贴身伺候的嬷嬷,依旧要帮女娃擦身,喂水。

对着谢大爷说:“只能靠娃子硬熬。”

病这种事情,很难说,全看个人的身体素质。

阿瞒看到妹妹一直睡,眼睛哭的肿红的,一直祈祷妹妹能快点好起来。对着许大夫说:“大夫爷爷,妹妹肯定会好的,我也能好。”

许大夫重重地点头:“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徐家村走了一个上午,找了个地方休息,吃口饼子,喝口水。

七叔公一家最后面,所以他家直面谢家人。

家里的人好奇得心痒痒,但阿公又不准东张西望,相对无言地假装看远处。

程顾卿看到周围,可能因为队伍变更庞大,壮汉更多,路过的灾民更害怕,他们远远地躲开,宁愿走草丛,也不敢在大队伍跟前路过。

黄山子三人加上谢家派了两人过来一起去探路。

休息一会儿,村长敲了几下铜锣,于是大伙又要开始赶路了。

程顾卿背起肥团,小家伙到背上,一秒入睡,反正你走你的路,他睡他的,岁月静好。

村长并未因为谢家的加入,而缩短赶路的时间,从早上走到天黑,实在不能再走,才不情不愿地敲起铜锣:“停!”

这一声,徐家村人立即瘫倒,等过了10秒钟,又爬起来,走到黄山子和护卫找到的过夜地方。

推车一堆,娃子一堆,绕麻绳圈,也把谢家的绕进去。两队人马,1米远的距离隔着,等于没隔阂。

徐家村的的婆子去打水,汉子收拾柴火,妇女以及大娃子,做饭。

小庆山,其实是座水山,走到哪里都有水源,今晚的是山泉眼,就是山体之间冒水出来。村长吩咐人挖了个坑,方便取水。

程顾卿趁着做饭的时间,沿着徐家村和谢家村的活动范围外圈绕几圈,途中遇到谢护卫,两人点了点头,也知道对方是观察周围的环境。

许大夫主动过去查看女娃子,摇了摇头,离开了,找上程顾卿,把女娃的情况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程娘子有法子。

试探地问:“程娘子,你说怎么办?”

程顾卿也不懂啊,大龄未婚,只逗过娃,又没养过娃,脑瓜子想了又想,什么温水擦身子,什么酒精擦腋窝,还有推拿之类的,许大夫都做了,完全失效。

最后试探地说:“许大夫,要不要加大剂量,加一倍,不二分之一好了。”

会不会女娃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大剂量,增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