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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梁不算,他是先上车,后补票。

在李寒珊不舍得眼神中,何雨梁打将行李打包好。这次学习是全封闭式,只有周末有半天的休息时间。因此,何雨梁得在党校住半年,也捞不着啥时间回家。

也不管现在还是大白天,将房门反锁之后,抱着媳妇儿就滚到床上,狠狠地发泄了两次,才穿上衣服。

看了下手表时间,才依依不舍的和一家老小告别。手表是何雨梁亲闺女从老爷子手上薅下来的。

当时老爷子欢天喜地的将如意抱起,用手去抚摸如意的脸颊。没想到如意马上就被他左手手腕上的基洛夫手表给迷住了,抓着腕带就不放手。

虽然不知道啥东西,但看着里面跳动的指针,就觉得有趣。这块表是苏联的一个元帅送给老爷子的,一直视若珍宝。

为了哄孙女开心,大手一挥,将这块表送给了如意,不料最终落在了何雨梁手上。

当时何雨梁一脸欣慰的看着如意感慨道:“你就是咱家搂钱的把子。”

何雨梁骑着车来到党校时,已经有不少人来报到。排队将手续办好,领了书和笔记本,钢笔,毛巾,盆,肥皂.牙刷,牙膏等学习生活用品以及一本《党校学习规章制度》手册,拖着行李来到宿舍。

党校的住宿条件并不好,20平的房间里放了两张高低床,四套桌椅,外加一个洗漱台。

尽管如此,也没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和学校讲条件,质疑就是忘了艰苦奋斗的本色。

此时屋里已经来了三人,正围坐在书桌前相谈甚欢。

其中最年长的一位大约三十五六,梳着个三七分,戴着一副白色无框眼镜,一副书生气。

另一位则是30岁左右的清瘦男子,背靠在椅子上打得笔直,眼睛炯炯有神,给人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样子。

还有一人长的得有点像李怀德,一笑气质更加神似,一眼就能瞧出又是一位长袖善舞的高手。

几人见何雨梁进门,诧异之余,纷纷上前迎接。

颇像李怀德的人接过何雨梁手里的东西,说道:“您是何雨梁同志吧?我叫章有青,市委宣传部的。”

又指着背打得笔直的男人介绍道:“这位是周中天同志,来自监察委员会,另外一位是咱们的老大哥,林河同志,新华社过来委培的。咱们三人在这讨论半天,都在猜您是何方神圣,没想到一个也没猜准。”

周中天和林河也两步走上来,笑着帮何雨梁把行李放在床位上,“没想到咱们这位小老弟不仅长得好,还年轻有为啊!”

何雨梁见几人都不是难接触的样子,也放下悬着的心,能来这培训,都是有跟脚的。各种脾性谁也不知道,要遇着难缠的,相处半年,人都得整疯了。

何雨梁道了谢,从兜里掏出中华烟散给三人。这烟也是如意薅回来的,说爷爷抽烟熏着她了,爸爸抽烟不熏她,要拿回去给爸爸。

老爷子乐不可支,大手一挥,给了小半箱。反正不给也要被李寒珊拿走。

“同志们好,我叫何雨梁,来自西直门外的轧钢厂。”

林河接过烟,扫过何雨梁手上的表,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