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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骑车已经走了十来米远,听到许大茂的问话,头也不回,高声回道:“何雨梁算个屌,我就在厂里玩了又咋样。”

刘天刚说完便发现不对劲,原本路上三三两两结队嬉笑的工人瞬间停下脚步,转头诧异地盯着他。

私底下抱怨何雨梁的不是没有,大庭广众之下骂何雨梁的,轧钢厂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见。

看着周围工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许大茂头皮一紧。

朝不远处的几个工人拱拱手,说了句:“我不认识他。”

随即闷着头,骑车快速逃离现场。

与此同时,由于临近年关,轧钢厂领导们开始新一年的慰问活动。

与往年不同,今年抽调了一百名工人去支援西北。

而这一部分人家属,需要梁书记与何雨梁代表厂里亲自去慰问。

并不能因为人不在轧钢厂,便抛开不管。他们去支援是打着轧钢厂的名义,是轧钢厂的功臣,也是新中国的功臣。

何雨梁站在四合院门口,突然有些感慨。这破院子乱七八糟的事儿尤其多,好像自己每一次来都能遇着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与这院子命里犯冲。

是自己是事逼儿体质还是院子是事逼儿院子。

还真有点怕了。

叹了口气,迈步朝院里走去。

刘吉祥抱着两件棉袄,手里提溜着两斤羊肉跟着走了进去。

阎阜贵真不知咋想的,拿着院里第二高的工资依旧钟情于守门,风雨无阻。

见到何雨梁,原本堆笑的脸瞬间僵硬,下意识让开道路,也不敢打招呼。

何雨梁瞅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朝中院走去。

刚跨过过道,便看到何雨水带着一帮小孩将一个圆脸,七八岁的小孩围在游廊上。

那圆脸小孩一脸不服,挂着眼泪花仍一脸倔强的看着围住自己的一群人。

何雨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小孩,趾高气昂的说道:“刘光福,你爹是被秘密抓走的特务,你就是特务的儿子。

特务的儿子还想和咱们一起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告诉你,你爹多半像易中海一样,被正义的枪子儿给崩了。”

刘光福眼里充满了彷徨和无助,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自己老爹不是特务,自己不是特务的儿子。

倔强地盯着何雨水,含在眼里的眼泪花再也忍不住,哗哗往外流。

“小特务,小特务,滚出咱们院儿。”

围着的小孩儿,也跟着何雨水起哄,齐声斥责起刘光福。

突然刘光福奋力推开娇小的何雨乔,弯着腰跑出了包围圈,随后转头朝何雨水等人大声吼道:“我爹不是特务,我爹也没死。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随后擦着眼泪花朝后院跑,一不留神,在院子中间摔了个跟头,弄得身前一身灰,手掌也擦破了皮。

随后又哭泣着爬起来。

何雨梁见着这一幕,气得他眼睛通红,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死死地盯着何雨水等人。

两步冲上去,对着何雨水就是一耳光。